第二十六章 定下人選

“娘娘，今日的膳食已經齊了，您想吃什么，廚房都給您隨時備著呢。”

御膳房的人手巧，嘴也巧。

“今日本宮高興，佩兒，賞”

“是，娘娘”

佩兒掏出了一小袋銀子遞給這個回話的御廚。

“小人叩謝娘娘”。

“下去吧，佩兒也下去吧”。

“是”。

“是”。

屋子里又重新歸于安靜，李世民忍不住揶揄長孫無垢，“看來還是朕平時給你的錢太多了，讓你不知珍惜，倒是拿來打賞。”

“陛下慣會取笑臣妾，您來了，臣妾高興，自然也給嚇人多賞點，他們侍奉在人前，自，也是為了家中人能過上好日子，臣妾高興便賞了，無妨。”

“觀音婢還是一如當年的樣子，一副菩薩心腸，朕要是不知道你實際的樣子，怕也是要被你騙過去，如今裝作乖巧，當真是忘了與朕在戰場上廝殺的日子了。”

“臣妾忘不了，也不敢忘，在戰場上，與兵士同食，金戈鐵馬，好不快活，如今再也不能過從前那樣恣意瀟灑的日子了。”

“哈哈哈，無妨無妨，等到下次打仗，朕御駕親征的時候帶上你。”

“天子說話一言九鼎，陛下可不能騙我。”

“朕騙誰也不會騙你的。”李世民摸了摸長孫無垢的頭，并不像楊妃那樣，只摸得到滿頭珠翠，長孫無垢的頭發非常順滑，摸起來很是舒服。

“說起來，朕剛才吃了一道美食，觀音婢可有嘗過。”

“是什么人間美食竟然能讓陛下稱得上美？”

“據說叫方便面，味道很鮮美，很適合開胃”

“臣妾聞所未聞，可是宮中的御廚新搞出來的花樣？”長孫無垢一臉疑惑的看著李世民。

“非也非也，再猜。”

“不是御膳房做的？那是什么？臣妾猜不到。”

“的確不是御膳房做的，是青雀做的。”李世民也不再賣關子。

“青雀？青雀還會做飯？”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長孫無垢還愣了一下。

“觀音婢啊，青雀從小在你膝下長大，你倒是一點也不了解自己的兒子”。

李世民雖然覺得李泰仿佛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不過也始終沒有懷疑過他的內里已經被換了。

這也是，畢竟李世民能接受自己能聽到李泰的心聲已經很不容易了，換做別人，還以為自己生了什么大病，精神變得恍惚了。

“啊？陛下，青雀的確是在臣妾膝下長大不錯，可是他也是您一手拉扯大的，您不了解自己的兒子，怎好將一切罪過都怪到臣妾的頭上來”。

長孫無垢放下筷子，有些生氣了。

“沒有，朕只是開個玩笑，今日就算了，膳食已經送過來了，明日……明日就讓御膳房他們給你做，你也嘗嘗咱兒子的手藝。”

李世民趕緊給長孫無垢夾了一塊雞肉，希望她趕緊降降火。

“觀音婢，朕想派一個人去離間草原部落的關系，這樣就可以不動一兵一卒，獲得朕想要的結果。”

“陛下是想派哥哥去吧？臣妾在您講蘇武的故事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

長孫皇后一點都不驚訝。

“觀音婢，難道你不覺得……”

“覺得什么？”

“哥哥是陛下的臣子，況且這件事于民于哥哥都是件好事。”

“可是你不擔心……”李世民難得的欲言又止。

“擔心哥哥背叛陛下嗎？”

長孫無垢笑出了聲，故意反問。

“不是，朕只是擔心，草原部落兇悍，就算是打仗，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事，萬一輔機在草原出了意外，你我在長安鞭長莫及。”

“陛下數次在戰場上死里逃生，可有怕過？陛下數次一個人深入敵軍腹地，可有怕過？陛下不會怕，我和哥哥自然也不會害怕”。

長孫無垢沉穩的聲音好像能到達李世民的心底，給他力量。

“陛下，臣妾剛才就說過了，臣妾支持您的任何決定，既然陛下已經有了決策，那便就去做吧。”

“好”李世民似是終于下定了決心，“明日早朝朕就頒布旨意”。

“是，陛下”。

“對了，你前兩天下旨，好像說的是明日要對新進宮的秀女進行考核，你準備的怎么樣了，可有什么確定的策略？”

“呦，陛下這是吃飽喝足了，開始想起今年的秀女了，不如陛下告訴臣妾，您喜歡怎樣的女子，臣妾幫您留住就是。”

長孫無垢才不想如了李世民的愿，說說而已。

“嘖嘖嘖，朕的皇后，都十幾年了，一提起這新來的秀女，還是這么大的醋味，你莫不是昨夜，直接端著醋壇子喝了？”

“陛下，還不是您這么些年左擁右抱，您可是把事情都明晃晃的擺在桌面上了，臣妾如何能不生氣。”

“無論宮中進來多少妃子，你都是朕獨一無二的知己，是這大唐王朝獨一無二的皇后，這樣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臣妾怎么敢說不滿意”。

“臣妾已經將明日秀女的考核事宜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臣妾覺得應該是可以稍稍鑒別他們的真心，臣妾希望能夠久伴陛下的是良善之人，而不是蛇蝎心腸的美女蛇。”

“事情交給你，朕自然是放心的，好了，朕吃飽了，你慢慢吃，朕回去批改奏折了”。

“恭送陛下”。長孫無垢服了服身子。

“佩兒，進來把膳食都收起來吧，本宮不想吃了”。

“是，娘娘”。

長孫無垢坐在床上，隨手拿起一本書消磨時間。

第二日，李世民在早朝，果然宣布了讓長孫無忌代表大唐出使草原部落。

長孫無忌感到很奇怪，明明那日皇帝拒絕了他的奏請，如何今日又派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