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堡中失去的那批資源,應該屬于澤州,但是現在已經被鬼族收入囊中。這批資源既可以用于戰斗,也可以用于鬼族祭祀。
很多人都需要它們。所以按這樣下去,它們價值還會增長,可能會有數百甚至數千金。
有這么多的錢,就可以很容易的建立起一支軍隊。
這也就不難明白趙鶴為什么沒有急著完成自己的任務,而去追查這批貨物了。
。。。
就在這場比武很快就要結束了的時候,玉仙,王蘭,玉霜進了酒樓。
看著那熟悉的背影,玉仙一眼就認出了秦瑛。
秦瑛在人群中,暗暗的盯著看臺上的沈榮。殊不知,也有兩個人在背后默默地盯著她。
突然她覺得有熟悉的人進到了酒樓。憑著感覺,她回過頭看去。
幾個熟悉的人影,其中一人拿著熟悉的寒夜劍。秦瑛一陣欣喜,仔細一看,正好和玉仙的眼神撞在一起。
四目相對。
好久不見。
沒有人察覺,時間似乎安靜的停滯了一會,然后又走動起來。
人群依然喧囂。
而周圍還有更多的眼線在人群中四處觀看,簡直就像塞滿火藥的火藥桶,一點就炸。
生意這么好,酒樓的老板自然是十分的開心。他熱的全身是汗,依舊不停的催促著店小二,不停的上著一壺一壺的茶水,和一壇一壇的好酒。
四人互相指點,心里有數,玉仙拿過店小二抱著的一壇好酒,幾人一起向沈榮所在的小隔間走去。
一陣喝彩,臺下有雄壯的西北口音傳來。玉仙一看臺上,頓時覺得那個打斗的人十分熟悉。這不是昭義軍的副將朱遠嗎,他怎么來到這里,還跑擂臺上去了!
這場比賽已經是攻擂的最后一場了。攻擂方,是來自潞州的朱遠,他獲勝了。
被朱遠擊倒的正是一個守擂的鬼族武士,林森不由得高看了那個昭義軍。
這時,臺上的小二勤快的拿著兩貫錢,和一朵紅花,一封拜貼,交給沈榮。并由沈榮交給這位獲勝的大漢。
沈榮事先并沒有準備,他認出來了,這居然是故人朱遠。頓時眉頭一皺,他還是把東西交到了朱遠的手里。
大漢聲音洪亮,說起話來聲震四方,臺下還有只聽他大聲的說道。
“感謝按察使大人。”大漢說道。
“喲,你還認識我。”沈榮笑笑,敷衍一下準備離開。
“大人,我能請教您一個事嘛?”大漢說。
“你說吧。”沈榮說道。
“現今澤州城的治安混亂,州內居然有來歷不明的軍隊駐守,不知大人可知道此事。”大漢說道。
“你是誰,你一個武士何必關心這些事情。”沈榮說道。
“在下朱遠,昭義軍的副將。”大漢說道。
他又說道:“這都和一本叫做匯氣本記的書有關,我們曾經幫你們找到這本書,但是你們又給弄丟了。”
“放屁,你們來這里和我鬧,不就是為了賞金嘛,這樣的事情我見多了。”沈榮說道:“你們本來應該駐守潞州,現在卻占領了月溪鎮。難道你們還要占領別的地方不成?”
“短短時日,城內發現數例飲血者傷人,人命關天,我們破案應接不暇!”這事比你說的要找書重要的多!”
“我們現在重金招募捕快,就是要盡快破掉這些新陳舊案。”
沈榮說道:“沒有什么事,還請你們盡快離開澤州!”
“呵呵,你們為此發出去不少酬金,都進到黑衣兵手里。難道這錢他們賺的,我們就賺不得嗎。”
“我們此次前來,就是請按察使大人和我們走一趟!你只要去看看那要塞中的廢墟,就會直到那些異族對我們造成的傷害。你們不是也受到了飲血者的侵擾嗎,我們也受到了。”朱遠說道。
臺下一片吹噓聲,因為在對抗飲血者中,官府的捕快死的死走的走,只剩數人。
而這些問題,沈榮把原因統統都推諉到昭義軍占領了月溪鎮這件事上。而對鬼族進入澤州傳教只字不提。
“你看看,我們,啊不,他們鬼族,表現的多好。他們賑濟平民,使用符水救濟百姓,還教百姓練功,強身健體,在給特使團運輸貨物,還能鎮守一方。”
“再看看你們在干什么,搶地盤,打仗,偷東西,沒有一件好事,我都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就這樣。”沈榮說道,他不想和人糾纏。
“沈大人,你說話頗有差異,我們潞州和澤州兩州一向生死與共,絕對不說二話的。”朱遠說道。
如果沒有王禁的命令,他們昭義軍怎么會趕來澤州。
占領月溪鎮,卻為一箭雙雕,但是軍隊錢糧不濟,也是被迫所至,中間的死傷也是昭義軍抗了。
“現在昭義軍在此死傷慘重,還被誣陷成竊賊,那一定要討個說法。我們這次就是來要澤州招募地方軍,盡快接管月溪鎮。”朱遠說。
“至于這個拜帖,原先是為了聘任追擊守擂者的吧,現在澤州的武士如此羸弱,不如您直接用來聘任我做月溪鎮的鎮守使如何?”
“讓特使團手里的那些武士再攻來一次吧!”
這一番話,弄得臺上臺下的黑衣武士紛紛變了臉色。而和沈榮一起的那個黑衣武士林森則更加生氣,直接從包廂躍入場中。
“而你說的飲血者,就是擁有了不該擁有的氣力,而得到的反噬,說明你們澤州有人練習邪功成風。”朱遠說道。
“所以只要特使團的黑衣武士離開,說不定就不會有這些事了。”朱遠說道。
場下,玉仙聽的心驚,原先京都特使團和昭義軍的矛盾已經勢力如水火,只需要一根點火索,就能把兩方之間的關系給點炸了。
現在這根點火索自己找上門來了。
“你還想討說法么,你們的那個誰,我一時忘記了。”旁邊的人悄悄上來提醒,沈榮大聲說話:“展遠,還不是我明察秋毫,一下子就關了起來,你現在又來,不怕嗎?”
“我做事坦坦蕩蕩,有什么可怕的。”朱遠說。
“哼,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我也一樣就把你給關起來。”
“說的對,聲音傳來,玉仙等幾人走上了擂臺。
氣氛如此緊張,此時臺下的人群早已經散去大半。”還有的人躲到角落中,這倒是把鬼族派給沈榮的十多名武士給暴露出來。
原先這些武士都散在酒樓場內,現在倒是顯得十分突兀。
沈榮說:“你要這本書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在哪里,就算有我也不告訴你,但是這次朱遠一定被我抓起來。”
“說這里有人練習邪功,你們郭真將軍好像就是榜樣。所以你們還是摘干凈自己吧。”
他對玉仙說:“我知道匕首在你們將軍府,特使團是京都的戍衛軍派來的,你們說的都是違禁品,應該交給官府。現在,你們卻不交出指揮權,還私自的藏匿違禁物。”
“你們昭義軍來要人接管月溪鎮。那么你們去叫王禁和他的禁衛軍去接管好吧。”
“王蘭和秦瑛一聽,直接都要氣炸了。澤州的禁衛軍本來就是在此鎮守舊皇城和皇族,他沈榮完全不懂。”
王蘭頓時當下就想拔劍上去砍人。
最后她還是忍住了。
“京都特使團此次來澤主要是催發糧草。但是要澤每年上供十二萬兩白銀和10萬斤糧食實在太多。澤州官方和京都一直在忙著爭辯這件事,而這件事都做不好,還管其他的什么事?”沈大人,王蘭大聲的在臺下說。
“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上任以來,強征暴斂,引得人怨沸騰,你的手下捕快死傷甚多。還濫用外族武力,使用鬼族的武士這件事,你有沒有問過澤州人同不同意啊,你不配做這個官。”玉仙他們罵道。
“你們這些被鬼族淘汰的產物,你們別想再從我這里得到半分匯氣本記的消息!抓住他們,藐視官員,關起來!。”沈榮對著他的黑衣武士說道
說完沈榮準備離開酒樓。
黑衣武士上前說道:“嘿嘿嘿,手下敗將,月溪堡讓你們僥幸逃脫,在這里就沒那么幸運了。”
眾人看著他,只見他優雅的一揮手。
四周的鬼族武士立即攻擊,他們早有準備,立即在四周放出定魂香,這種香有令人導致幻覺,從而失去戰斗力的效果。
四周的窗戶都被堵住,喧鬧聲惹得,武士行的鬼族武士也跑來,有很多武士間起了爭執。
玉仙等人本想從前面出去,這時前門被鬼族的武士堵住了。
到處煙霧繚繞,隔著遠了都看不到人,但是鬼族武士依然如常,他們氣勢洶洶的撲了上來。玉仙等人,邊戰邊退,但是這香非常厲害,眼看已經支撐不了太久。
玉仙等人全身發軟無力,四處尋找出口,他們一直繞過大廳,跑到擂臺后面,這時朱遠已經被鬼族武士抓住。
正在危險時,周捕快激動的聲音傳來。就來自大廳的門后,只聽周捕快喊到:”快走,這里走。”秦瑛砍開一個窗戶,周捕快就在外面,眾人一個一個翻窗而出,跟著他逃離天琴酒樓。
此時酒樓內到處都是鬼族的人,玉仙等人虛弱無力,他們只好先退回將軍府。
“怎么會有那么多的黑衣武士!沈榮是瘋了嗎”,一路上秦瑛說氣的直嚷。
“這定魂香太厲害了,就像在迷霧中,完全看不見對手。”玉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