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玉仙喃喃的說道。
“我怎么覺得你也接觸過那本書,它是不是給你的能力帶來了極大的提升?”王蘭問。
“我確實接觸過,但是書籍記載的是一些法陣,據說使用的人會獲得能力的提升。”
“怎么看啊,跟一個磚頭一樣。”王蘭說道。
“用手按在上面,然后人就出現了幻覺,看見摸不到的東西。”玉仙說,然后還做了一個模擬。
而那個書籍在收繳后一直放在衙門的證物房。我也是有機會偶然接觸了這本書籍。它似乎蘊含了一股能量,這股能量進入我的體內,使我變強。但是這股能量也燒灼了我的雙手。
沒人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有一個捕快也接觸了這本書。這個捕快后來變成了飲血者,在一場爭斗中死在了池塘。
后來這本書就失竊了。
我相信書中蘊藏了未知的能量,用來激發一種力量,就是不知到書流落到哪里去了。
“哦,是嗎,不過我們聽到的消息,很可能那本書就在龍山村。因為如果在酒樓,以官府的實力,早就拿下了吧。”王蘭說道。
“沒有那么簡單。現在的鬼族,唉,自從澤州城再次發現飲血者以來,衙門里為了查這兒的案子,已經死傷了很多兄弟了。”
“飲血者已經消失了一年多了,現在再次出現,難道現在的飲血者變得更厲害了嗎?”
飲血者就像是普通人的進化版,它們的戰斗能力高超,發病時毫無人性。每一次追捕都要付出代價。
“那么你為什么能變的那么強?”王蘭問周捕快。
“算是走運吧,你要找的秦瑛小姐現在不在這里,她在天琴酒樓,我的人盯著他。”嘆了口氣,周捕快說道。
秦瑛在匯氣本記丟失之后已經開始查找它的下落,但是澤州的京都特使團和鬼族的勢力十分強大,匯氣本記也是他們的尋找對象。
因此,查找這些東西下落的人,很容易就成為了某些人的眼中刺。
周捕快這樣的人,安排人跟蹤秦瑛,我是寄望于秦瑛能幫他找到線索,萬一秦瑛遇到不測,他和那些捕快也能幫上忙。
沒想到秦瑛查的那么快,直接都查到酒樓了。他剛剛的得到消息,有一員鬼族得先鋒使被派來和沈榮謀劃,要擴大鬼族在城中的影響力。
沈榮還是他的頂頭上司,這怎么搞,他都查不下去了。
既然玉仙他們和這事有關,那就干脆做個順水人情。
所以他直接把秦瑛的蹤跡報給了玉仙。
“什么,約好的在這里,她干嘛跑去天琴酒樓。”幾個人頓時覺得奇怪,約好是在這里見面,為什么忽然又失約了嘛。
“啊,看來你們不知道呢。”周捕快顯得很驚訝。
“不知道什么呢?”玉霜問
“沈榮就算不是鬼族的人,最近進出他家里面的都是鬼族人士,替他辦事的也大都是鬼族的人,而且實力不俗。比如,我和其中的一個鬼族之人比試過,也只能斗個平手。”
“所以沈榮現在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周捕快說:“我很擔心某天他也變成飲血者,那就很麻煩了。”
哈,開什么玩笑,他是鬼族的!鬼族要用匯氣本記,他手里又有,那直接監守自盜就了事了!
可是鬼族也在尋找,沈榮也在尋找,那不是說明匯氣本記不在他們手里嗎?
玉仙覺得有點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那么秦瑛就一直盯著沈榮。”玉仙問。
“這就不知道吧,以她的智慧,怕是匯氣本記一從證物房丟失開始,她就盯上沈榮了,或許有人拿走了,在適當時機會找他談價吧。”
秦瑛也說過,保存這種東西,就應該扔進鐵皮箱,再找個地方埋了。
“好吧,我們在外面奔波尋找還有什么用!”玉霜一拳打在手掌上,恍然大悟。“我們也去盯著沈榮唄,反正他也要派人去找,我們也算以逸待勞,正好秦瑛在那里,她和我都想到一塊看,咱過去湊一塊。”玉霜說。
“不但如此,官府治下的捕快和衙役兵丁,甚至都不可信了。”
“因為這段時間人員損失嚴重,官府補充了很多人手,里面可能參雜了大量鬼族的人士。”周捕快說。
“秦瑛現在真的在天琴酒樓?”玉仙問道。
“是的,我很確定沈榮今天要在那兒和月溪堡回來的鬼族會面。”周捕快說道。
“那就對了,大量的破晶石可以用來準備法陣,或者說祭祀,因此代價很高。匯氣本記會用在法陣的發動上。”玉仙說。
“既然這樣,那么大家一起去天琴酒樓!”大家附和。
事不宜遲,幾個人迅速前往天琴酒樓。
周捕快沒有再跟著,他目送著他們遠去。
現在的天琴酒樓和武士行,排的上號的武者,已經有一半是鬼族和官府兵丁。
自從鬼族和昭義軍在月溪發生火拼事件以來,雙方就撕破了臉。
現如今,天琴酒樓完全被鬼族控制。秦瑛曾經和昭義軍合作取得匯氣本記,昭義軍卻和鬼族交惡。沒想到秦瑛居然還敢單槍匹馬的一個人前往。
或許她不忌憚鬼族的原因是,盡管鬼族私下里暗流涌動,但是現在鬼族都沒有做什么違法的事。
鬼族迄今為止也只打了一仗,即為進攻月溪堡。這唯一的一次作戰。鬼族可以宣稱是維護京都特使團利益,執行特使團命令。
他們成功的從月溪堡轉移走了大量物資。
至少價值十多萬兩。
另外最近兩個月,武士行每個月派發出去的酬勞,大半數也是鬼族武士獲得。
雖然昭義軍被鬼族打得損失慘重,官府也沒辦法對鬼族進行處罰。
秦瑛探聽到這次沈榮和鬼族在酒樓會面,這便是獲得匯氣本記下落的好機會。
但是,那周圍可全是武者。一般的平民根本不敢造次,沒有一定實力,去了就如同送肉上按板,任人宰割。
秦瑛這時也很危險。
玉仙他們很擔心秦瑛安全。
城內,有新的法令,非官府人員辦事,不得縱馬馳騁。
于是玉仙等人前行的非常慢,好在他們在王蘭的指點下策馬經西門轉北門,再入城,借了一段驛道,直奔天琴酒樓,終于用最快的速度趕到。
而沈榮,此時正在酒樓的2樓小包間內,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品著茶。悠閑自得的看著場下比武。
他最近練功小有所成,剛剛親手擊敗兩名護衛,更加身邊更有一人被善坤從京都特使團,喚來在旁邊侍奉他(這便是鬼族的先鋒使利安森,不過他更喜歡別人叫他林森),心情甚是大好。
“林森那,我從路大人那里把你調來,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啊。”沈榮說道。
“大人,刺使的女兒也來到酒樓了。”
沈榮揉了揉眼睛,說道:“秦瑛是吧,陰魂不散的小丫頭。沒辦法,找人看著她,省的給我們惹麻煩。”
“場中這個武士身手不錯,或許可以用來利用一番,讓他進入鬼族,哦不,不但進入鬼族,還要讓他進入衙門,當個捕快!唉,最近死傷了太多捕快,那本書的案子還要查下去,非常缺人手。”
林森鄙夷的看了看他,還撇撇嘴,心里想:“你真是瞎了眼了嗎。
“大人好眼力!不過,這武士怕是請不起。”
“臥槽,有這么低叼嗎?為什么這么說?”沈榮驚訝。
“因為我認識他,這個武士是昭義軍副將,朱遠。”黑衣武士說道:“我們肯定不會請昭義軍辦事。”
在全州的一次突擊碰上一名白衣劍客被擊退,當時在場的就有朱遠,這是唯一的一次失利,讓他在族中頗受恥笑。
而在月溪堡之戰中,先是突破昭義軍防御攻入月溪鎮,迫使昭義軍回撤防御。之后在防御戰前,指揮并護衛大部分破晶石運到龍山,又平了鬼族內的異議。
坐實了鬼族先鋒使之首的名號
“昭義軍啊。”沈榮頓時感覺頭疼,他又揉了揉額頭,沒說話。
“你們這些鬼族的先鋒使,做事那么高調,動不動就流血,我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沈榮說道,手里攥著一塊銀子,敲擊著桌面。
然后他轉移了話題。
至于那本書的案子:“我聽說,和趙鶴有關。”林森說道。
“什么?趙鶴?”沈榮驚訝,這是他的一個心腹。
“是的。”林森說道:“有消息說他為了探索那本書的秘密盜取了書籍。”
“荒唐,簡直無理取鬧,即使你們是鬼族,也不能超越我的法度。你們可以正常的要嘛。你現在說他偷,有證據?”沈榮發怒,他畢竟是這里的按察使,手下有人偷盜,那么他怎么逃得了責任呢:“他在哪里,你去找他,叫他當面回來解釋,真的是這樣,盡快把書要回來。”
“這會,或許在龍山村吧。”林森說道。
“這事先這樣,等趙鶴歸來,我會去問的。”
“另外,上古靈王命令,接下來有重要任務,需要大量武力。”
他語重心長的對利安森說:“任務很艱巨啊,我們要團結嘛。”
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們要對付飲血者,還要征收銀兩和糧草,我們會擁有更多的武士來為澤州效力。
“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人充實到衙門等地方,我也希望鬼族的人能起更多的作用。
“沈大人的敬業真是令人敬佩!”黑衣武士說道。
啪噠,臺下傳來一聲巨響。向下望去,一個武士被朱遠擊飛到了臺下,看來勝負已分。
由于京都特使團的到來,按察使的權力增大了,澤州官府中的捕快都由他來節制。
但是,他手中的力量在追捕飲血者中消耗很大。因此他迫切的需要武士等軍力來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