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煙四起,白霧繚繞,男子身下已是白骨皚皚,他的指尖被鮮血染的通紅,劍鋒也立在腳下。
“將軍!”對面身著黑色玄衣的蒙奇,一雙桃花眼妖嬈的看著對面的男子,他騎在馬上,劍鋒僅僅的靠在馬下女子的頸上,桃花眼睜的漠然,說道:“你可要仔細的想好了,你們的陛下怕是在長安城里以為你們鐵騎軍叛變了吧?”
“放了她!”李牧撐著僵硬的身體,整個身子靠著身下的劍鋒撐著。
“這可是我們折律王的親妹妹,我怎么舍得放了她?”黑色玄衣穆然掀起了旋風,將馬下的女子掠到馬背上,女子拼命的掙扎著卻無奈受束縛趴在馬背上。
“放心,我舍不得傷了這漂亮的妹子!”蒙奇手臂撐在女子的背上,壓的女子不得不老實起來,她歪頭看著對面的李牧,大聲喊道:“李牧大哥,別管我,回去告訴哥哥,阿秋定不會給他丟臉!”
“好骨氣!”蒙奇橫手下去打暈了身下的人兒,搖頭皺眉道:“就是吵了些!”隨后提起韁繩,躍馬而起,對著李牧說道:“換不換,回去和你們的陛下說!”隨后揚長而去。
寒風刺骨,雪花滿天飛舞,幾匹馬在白雪堆上踏出了一行馬蹄印,雪花隨風而去,落在了玄色裘袍下的女子臉上。馬跑起來后,蒙奇抱著她多少有些費勁兒,馬背上不比馬車上自在。
“大王,我們已經出了北境了。”牙祭瘦小的身子被馬背顛簸的躍了起來,她看著前側馬背上的身影,大聲喊道。
“我們要在阿木達家過夜了?!泵善婢o了緊懷里的人兒,雙臂拖著韁繩,對著身后的牙祭說道:“你先去阿木達那招呼一聲,把偏房的屋子生上火?!?
牙祭應聲回道,甩起鞭子抽在馬的屁股上,馬兒應疼直直的消失在夜色里。
夜幕深沉,已是后半夜,阿木達和阿齊耳坐在火爐旁喝著酒,都說草原的漢子身上有股子野勁兒,草原冬季寒冷,全靠酒來暖身子。
阿木達端著碗看著對面阿齊耳說道:“大王這次帶了個娃娃回來做什么?”阿齊耳看了一眼坐在窗邊的牙祭說道:“大王的心思不要總打聽,仔細你的皮子癢了?!卑⒛具_端著碗喝了一大口酒,嘴角撇著冷笑一聲說道:“不用你提醒我?!比缓鬁惤R耳說道:“牙祭的心思是女孩子的心思,小心點兒!”阿齊耳撇嘴不在說話,端起碗蒙的一口烈酒。
“阿齊耳,端盆熱水進來!”燭光微弱,蒙奇一身白色孺衣站在偏房門口,對著手里端著碗的阿齊耳說道:“明日還要趕路,少喝些!”
“是,大王!”阿齊耳放下手里的碗正要起身出去,只見牙祭早已經站在他身側,手已然推開門出去,牙祭的聲音似乎被冷風吹得遠了,但是阿齊耳卻聽得很清楚,你且喝酒,我去打水。
阿木達看著蒙奇端著碗就站起身,說道:“大王也喝碗?”蒙奇靠著門檻,皺眉看著阿木達碗里的酒,一記飛腳踢起地上的石子,正中阿木達的酒碗里,瞬間碗裂,酒灑了一桌子。
“大王。”此時阿木達酒意已經醒了大半,撲通跪在地上。
“罰你在北境思過,你這日子到是過得自在,明日去金石黃廟吃齋!”說要蒙奇轉身進了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