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顧瞥了眼她的試卷，又轉頭看了眼她的表情，見她面色如常，沒說話。

當老師發到季顧的試卷，很榮幸，季顧也被老師要求去一趟辦公室，不過可能是語文老師考慮到上午課間時間不夠，讓他下午再去。

等試卷都發完后，語文老師笑著走上講臺，“大家覺得自己的成績怎么樣？滿不滿意？”

下面開始嘈雜起來，有說滿意的，也有說不滿意的。

語文老師做了個“停”的手勢，“無論滿不滿意，現在已經是這個結果了，所以，我們要做的，是改正我們的錯誤，查漏補缺，為下一次考試做準備。”

“現在大家看一下第九小題，“男主角對女主角是一種怎樣的感情，請具體描述”，這個題……”

下課后，慕云乖乖拿起試卷，跟老師去了一趟辦公室。

語文辦公室。

語文老師的桌子旁放了一個凳子，語文老師將凳子放好，看向慕云，“小云，我們坐下談。”

“嗯。”

慕云將試卷遞給語文老師，語文老師接過來直接放到桌子上，卻沒有看。

慕云雙手放在膝蓋上，微仰著白凈軟萌的小臉，靜靜地等著老師說話。

語文老師的坐姿筆直優雅，她笑道：“咱們只是聊聊天，不談成績與試卷。小云最近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嗎？或者是苦惱的地方，都可以告訴老師，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方面的，老師或許可以為你解答困惑。”

慕云確實有一個疑惑，她問道：“老師，愛情是什么？”

語文老師頓了一秒，才試探性地問面前這個很乖的女孩子，“小云是有喜歡的男孩子了嗎？”

慕云搖搖頭，“沒有。”

語文老師松了一口氣，但很快眉心微顰，似乎是這個問題把她給問住了。

她想了想，才道：“抱歉，老師能力有限，并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或許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教室里。

季顧煩躁地想抓頭發，在觸碰到光禿禿的頭頂時，才想起來他已經把頭發剪了。

他的前桌回過身來，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道：“顧哥，你怎么把你那寶貝頭發給剪了？”

季顧目前很煩，不想搭理人，便沒說話。

可前桌沒眼色，依舊沒完沒了地說個不停，“不過你這樣也很帥，就顧哥這模樣，那是現在的小鮮肉也比不…”

“閉嘴！”

此話一出，前桌似乎才察覺到他心情不好，立馬閉上嘴，轉回身去。

不過經前桌這么一說，季顧頓時回想起來自己為什么將頭發剪了。

那天軍訓結束，教官的帽子上爬了一只毛毛蟲，有同學發現后，便想幫教官打掉，誰知那名同學個子較矮，不小心將教官的帽子給打了下來。

那天慕呆呆也在，她看到了教官的板寸頭，那直勾勾的眼神，像是很喜歡。

自那天后，他莫名盼著大休回家，路過理發店的時候，想起了她的眼神，便去剪了個板寸頭。

“謝謝。”

教室門口，慕云雙手將對折的試卷抱在胸前，正給為她讓路的一位同學道謝。

慕云有些失落地坐在座位上，試卷被她整齊地放在桌子上。

她是個固執的人，一旦想弄清楚一件事情，便一定要知道答案。

可是語文老師看起來也很苦惱，不像是知道答案的人。

慕云不想老師跟著她一起煩惱，便撒了個謊，說自己不想知道答案了。

可是她的心里如同小貓爪在撓一般，讓她愈發想要探究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