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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六十八 驚險

四個月之后,在東南亞的熱帶雨林內,林溪一行人剛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危險。

他們乘著小船渡過河流穿越雨林,被突然躥出的三條大鱷魚窮追不舍,差點將船掀翻。

在當地向導密集的獵槍射殺掩護下,他們棄船上了岸,正逃命似的向從林中跑去。

這是一個中外合作的從林探險節目,同行的是英國有名的探險主持人和他的拍攝團隊,中方派出了林溪和兩個資深的戶外攝影。

林溪一手扶著樹干,大口大口的喘氣,一想到鱷魚那雙銳利的眼睛和血盆大口,腳和手就不停地顫抖。

以前只在動物園見過活的鱷魚,而且還是小的,這次見到野生大鱷魚,還差點命喪魚口,現在心里還在哆嗦。

“你沒事吧?”

同伴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蒼白著臉,虛弱地搖了搖頭。

領隊的對大伙兒說:“先在這休息一下吧!”

林溪將背包卸下,找了突出地面的樹干坐了下來。

危險中攝影師還扛著攝影機堅持拍攝,整個逃亡過程都被拍了下來。

熱帶雨林中的氣候沒有想象中的嚴熱,高大茂密的樹木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腳底下是松軟的樹葉,河流和樹葉蒸發出來的水份讓雨林潮濕難忍。

荊棘遍地,每走一步都非常辛苦,還要提防毒蟲野獸。

因為以前做編輯的時候已經游遍了東南亞各大城市,所以這次林溪主動選了《東南亞探險之旅》這個任務,到戶外從林看看,把較為輕松的《東南亞美食之旅》讓給了白佳伊。

林溪坐在樹干上喝水,突然感覺到手臂有些酸癢,似乎什么東西在爬。

她撩起袖子一看,一只黑色的不起眼的小蟲子爬上了她的手臂,估計是剛才把手扶在樹干上的時候順著樹干爬到她手上的。

林溪還沒來及將蟲子彈掉,頓時覺得手臂上一陳刺痛,那只蟲子咬了她一口!

“啊……”

她馬上將蟲子拍掉,但被咬的部位痛感越來越越強烈,紅腫起來。手臂又痛又癢,她忍不住用手去撓、。

當地向導見狀,迅速過去抓起她的手臂查看,問她:“你看清是什么樣的蟲子了嗎?”

“黑色的,跟螞蟻這么大,有點像蜘蛛?!?

向導眉頭緊鎖,取出小刀,對林溪說:“毒血要擠出來,你忍忍!”

林溪“嗯”了一聲,然后別過頭。

鋒利的刀尖劃破皮膚,林溪大汗淋漓,緊接著傷口處被用力擠壓,流出不少血。

“希望毒素能被清理干凈,如果發現紅腫不消或發燒,要跟我們,需要盡快去醫院?!?

最后向導用拿出隨身攜帶的消炎藥水給她毒,再涂上膏藥,囑咐她:“癢也不要抓,抓破了會潰爛?!?

整個過程又被攝影師拍攝下來。

這次探險之旅就是力求真實,除了讓觀眾了解大自然,對大自然產生敬畏之外,還教授一些野外求生的技能。

一行人繼續往前行進,林溪一邊走,還要一邊對著鏡頭解說。

手臂脹痛感逐漸消失,慢慢變成了麻痹。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開始有些發冷,呼吸越來越沉重,頭腦出現暈眩,手腳出現痙攣。

鏡頭一直對著她的攝影師發現了異狀,趕緊呼叫向導。

向導接過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伸手在她額頭探了探,驚呼:“糟糕,發燒了!”

林溪隨即出現抽搐,手腳不停地打顫,在昏迷之前,她聽到向導大喊:“去醫院!趕緊送去醫院!”

林溪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醫院,手臂上插著點滴,攝影師同事陳果守在旁邊。

“你可算醒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領導和你家人交待!”

陳果說她昏迷的時候一度出現休克,經過心臟除顫才恢復心跳。他們已經通知單位領導,但還沒敢告訴林溪的家人。

雅克打過來幾個視頻電話,響了好多次陳果才決定接聽。

當時林溪已經過了危險期,但還在昏迷。雅克看著手機屏幕里昏睡的人兒,臉色臘黃,一動不動,沒有了往日的風采,心疼得不行。

陳果說:“你男朋友恨不得從手機屏幕里爬出來?!?

林溪苦笑。

醫生來給她檢查身體,告訴她體內的毒素已基本清除。吃了些流食,氣色恢復了些,她這才給雅克回電話。

雅克一臉怒氣地看著她。

“我差點訂了去馬來西亞的機票殺過去!”

“那你來呀,我想你了!”她的語氣有些嬌憨。

“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別開玩笑!”

她一下子眼眶就紅了,抿著嘴唇擠出一句話:“我就是想見你了嘛!”

身體的傷痛,工作的艱辛,和想見不能見的痛苦疊加在一起,讓她一下子決了堤。

“唉……你別哭!”

這是林溪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即使多次分離,她也笑著面對。

雅克想伸手抱住她,無奈隔著千山萬水,心里很不是滋味。

林溪哽咽著說:“我們是不是圣誕節才能見面?”

雅克沉著臉,回復:“我可能過幾天就去中國,外婆狀況不好……”

雅克接到生母佟文清的電話,說他的外婆張春華病情復發已經住院,醫生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生命。

“你在上海等我,可以嗎?”

“??!我還要兩個星期才能回去。”

“什么?你都這樣了還要繼續拍攝?”

雅克的聲音有些大,看得出來是在生氣,氣她不能愛惜自己。

她撇著嘴說:“現在換不了人……醫生說了我明天就能出院……我已經耽誤了團隊的進度了……”

這是中外合作拍攝的節目,在開始拍攝前進行了長時間的溝通和計劃敲定,本來他們已經進入了雨林腹地,因為她又退了出來,重新再進去已經拖慢了原先的進度。

雅克嘆了口氣,說:“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再去危險的地方?!?

“好的,我答應你!那你也答應我,在上海等我回去,好嗎?”

“好,我等你!”

雅克趕到上海的醫院時,在病房見到不少人,佟文清跟他說那是張春華的弟弟和弟媳,專程從國外趕回來的,還有雅克同母異父的弟弟陳鴻恩。

張春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她全身上下插滿了管,瘦弱得像個骷髏。

她已經連續一個多月不能進食,腫瘤堵住了她的腸道,不能排便,癌細胞出現多部位轉移。用儀器維系生命的每一天對她來說都是折磨。

她用殘存的意識告訴佟文清,一定要等到她的兩個外甥回來,見他們最后一面。

陳鴻恩哭成了淚人,因為躺著的那位是最疼愛他的外婆。

陳鴻恩不知道,張春華一直懷著對雅克的愧疚來愛著他。每每看到幸福快樂的鴻恩,就想到那個被她狠心丟掉的孩子。

雅克不像陳鴻恩那般撕心裂肺,他緊緊地握著張春華那枯槁的手,輕輕地叫了聲:“外婆……”

張春華努力睜開眼睛,看了看他,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她眼珠朝另一個方向轉了轉,陳鴻恩馬上撲上去。

張春華看著兩個外甥,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

兩天之后,張春華停止了呼吸。

“外婆……”

“媽……”

“姐……”

病房內哀嚎一片。

雅克站在角落,握緊了拳頭,雙頰抽搐,任由眼淚無聲地滑落。

雖然是張春華教唆佟文清遺棄的他,但她也受了幾十年的內心折磨,也承受著病痛的折磨,雅克沒有怪她。

張春華的離世讓他很難過,畢竟這是血濃于水的親情。

“外婆走了……”

林溪收到這條短信時,她正在進行最后三十公里的行程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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