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他們調出監控，卻發現，出口并沒有蘇靈的蹤影，也就是說，她并沒有離開。
“難道她還躲在小區里？”韓隊長皺眉，小區這么多棟樓，再加上晚上，一個人躲起來，光靠他們這幾個，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
“算了。”最終，韓隊長嘆了口氣，“先想辦法把這些人安置好，再想這件事。”
…………
“老大，你怎么來了？”程素靈虛化后跟著老大迅速離開，有些驚訝，同時松了口氣。
要不然老大出現，吸引姐姐注意力，并且帶著她逃走，她還真不知道怎么辦。
“救你啊。”諸老大翻了翻白眼，“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暴露了？”
程素靈聞言，頓時心底咯噔一跳。
完了，完了。
這次死定了。
她可是從歐陽驊以及包子姐那里聽說過，老大一旦生氣，后果非常嚴重。
她之前就感受過。
老大千叮萬囑，不能暴露，結果她就暴露了，而且她沒辦法隱瞞，被老大當面逮到了。
“我，我……”
她眼神閃爍，猶猶豫豫，一直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生怕一開口，老大就是一頓臭罵。
諸老大見她的樣子，頓時臉一繃，嚴肅道，“給你三秒鐘時間組織語言。”
老大不怒自威，身上的氣勢更是讓程素靈喘不過氣，特別是聽到只有三秒。
“老大，我……”
“二！”
“一！”
諸老大沒有理會他，直接倒數，三秒瞬間過去，程素靈瞬間奔潰。
“就是救了一下人而已。”
她見諸老大的神色，哪敢隱瞞，連忙將她看到一堆人要出事，她實在是不忍心，想要救人，只是她一個人實在是沒辦法，只能叫姐姐過來幫忙。
“老大，我發四，絕對沒有暴露。”程素靈一臉決然的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
“哼。”諸老大冷哼一聲，“沒有暴露？我要是來晚一點，你都當著所有人的面坦白了？還沒有暴露。”
程素靈訕訕一笑，“老大，這不是多虧了你嗎。”
“別跟我耍嘴皮子。”諸老大嚴肅道，“你怎么知道這些人會死于火災的。”
要知道，生死簿一般只會出現人名，時間以及地點。
根本不會出現死因。
程素靈聞言，心底咯噔一跳，完了，本來慶幸沒有在姐姐面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沒想到現在在老大面前，還是沒辦法避開。
她心思急轉，在思索著借口，“這很正常，這么多人出事，肯定是災難。”
“要么天災，要么人禍。”
“這么多人在一棟樓里，還是大晚上睡著了，那就只有天災了。”
“所以，你就認為是火災？”諸老大撇了撇嘴，“為什么是火災，煤氣爆炸不行嗎？隕石降落不行嗎？”
“這……”程素靈張了張嘴，訕訕一笑，“這不是火災更可靠一些嗎？基本上的新聞都是火災……”
好吧，編不下去了。
諸老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嘆了口氣，“算了，這件事你別告訴其他人。”
“為什么？”
程素靈下意識問道。
諸老大瞪了她一眼，“還敢問為什么，你這次犯了多大的錯你知道嗎？”
“哦。”
程素靈聞言，頓時老老實實的低下頭，不敢再反駁，畢竟諸老大實在是太兇了。
諸老大見她“瑟瑟發抖”的樣子，便嘆了口氣，“另外，雖然不知道你是瞎猜還是真能預測，總之，現在多事之秋，能少點事就少點事。”
程素靈雖然好奇，但不敢問他，多事之秋是怎么意思？
“回去休息吧。”諸老大擺了擺手，不在說她。
程素靈猛地抬起頭，看著諸老大，“老大，你不怪我了？”
“怪你什么？”諸老大一挑眉，“怪你自作主張救人？還是怪你差點暴露？”
“說起來，還是我勸你堅持自己內心的想法，所以也算是我的錯。”
要不是那個老司機廢話太多，導致他沒有跟上，要不然早就阻止她這么做。
或許這是命運吧。
聽著諸老大的話，程素靈愣了一下，旋即心底一暖，知道老大面冷心熱。
“不過，下次別這樣做了。”諸老大嚴肅道，“下次你又大規模的救人，肯定會暴露，這次他們或許會當做碰巧，下次就不會了。”
“而且，你不記得了？第一次你救了人，反而害了別人，還沒吸取教訓嗎？別看你救了這么多人，實際上，他們的命運還是不會改變，最多多活幾天而已。”
聽著諸老大的話，程素靈下意識的打開生死簿，就見上面原本記載著那群人今晚死亡，現在已經改變了。
有幾個人的死因，變成壽終正寢。
有幾個人的死因是意外。
但不管怎樣，這些人還有十幾二十年的生活。
“咦？”
程素靈愣住了，照這么看的話，這些人的命運應該改變了。
畢竟，最短的也多活了十年，才發生意外。
這讓她有些驚訝，她雖然知道無法改變這些人的命運，只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這群人死亡而已。
但是看生死簿的樣子，他們的命運應該改變了。
不少人活到八九十歲，壽終正寢，根本沒有意外，但他們的命運本來是在今晚出事。
“可是，為什么呢？”
她眉頭一皺，記得上次姐姐救得那個服務員，她的命運也改變了。
上次是姐姐出手，這次是自己出手。
不對，不對，第一次也是自己出手救人，結果還是無法改變其他人的命運。
也就是說，是其他原因。
“想什么呢？和你說話呢？”諸老大說著，頓時眉頭一皺。
原本愣神的程素靈瞬間回神，有些尷尬的看著諸老大。
“算了，我送你回去吧，早點休息，累了一晚上了。”
“哦。”
程素靈點了點頭，轉身朝自己租的房子走去。
“咦，那是什么？”
她驚咦一聲，盯著前面。
諸老大抬頭看去，就見一個人，用繩子牽著幾個人在黑暗中行走。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他們還不會這么這樣，他們看見，有人路過，卻對此視若無睹，或者說，看不到那些被綁著的人。
“是他們嗎？”程素靈驚訝道，這不是上次諸老大說的，那些有問題的拘魂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