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等他出事？”

許奕看著眼前的女孩，臉色不太好看，雖然眼前的女孩就是昨天跳河拉他做墊背的。

他被淹死，但是女孩被其他人救上來了。

現在，女孩卻又要跳河自盡。

程素靈嘆了口氣，“之前，我也和你一樣的想法，但是，你能救她幾次？就像昨天她被救了，今天又尋死。”

“可……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一條人命在我們眼前消失。”許奕咬牙道，有些不高興。

“你應該知道這樣的后果吧，你以為是為了她好，實際上對她并沒有好處，而且反而會讓她更痛苦。”

眼前的女孩既然選擇死亡，那就說明她沒有活下去的念頭，就算把她救下，她也會再次尋死，甚至，就算派人天天保護她，但她心已死，也是行尸走肉。

而且，一般死過一次的人是不會再想死第二次，而眼前的女孩，昨天差點死了，今天卻還是選擇死亡。

“我知道。”許奕點了點頭，“但是，我看你到了，就不會再袖手旁觀。

“哎～”程素靈嘆了口氣，仿佛看到了之前的自己，不過，許奕更加心善，或者說，更加固執。

眼前的女孩她心已死，救下來她也是活在痛苦之中，還不如早點死去。

只是，許奕卻不管她怎么勸，都無法說服。

“等等，你如果這樣沖過去，就暴露了。”程素靈連忙阻止他。

昨天女孩已經見過他了，甚至知道他死了，如果今天再看到他。

恐怕都不用跳河，直接會被嚇死。

雖然有可能女孩看到許奕是其他樣子，但萬一呢。

“這里，快救人，快來人。”

許奕沉默幾秒，見女孩打算跳了，連忙大喊起來，并且迅速朝女孩沖過去。

“你……”

程素靈跺了跺腳，不得不跟上去。

路上早就有人看到女孩坐在橋邊，只是并沒有多管閑事，也許人家是坐在那里看風景。

等許奕喊了一聲后，才慢慢的有人沖過去。

女孩也聽到了，轉頭看了許奕一眼，頓時臉色大變，整個人從橋上掉下來。

嘭～

昨天她是從自己走進河里的，所以才有不少人跳下去救人，今天是從橋上跳下去的，這么高，根本沒人敢跳下去救人。

好在有人及時報警，再加上正好河上有巡邏隊在巡查，不一會兒就把女孩救下。

原本想要跳下去救人的許奕松了口氣。

程素靈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如果沒有經歷過之前的事情，她也會救人。

但是，經歷過公交車上那個孕婦的事情后，她不敢再輕易改變別人的命運。

因為那樣對別人太殘忍。

明明可以短痛，卻成了長痛。

而且這次她看到很明白，女孩心已死，救下來也是行尸走肉，對于女孩來說，活在世界上就是一種折磨。

誰知道，許奕還是跳出來阻攔。

女孩被救下后，程素靈帶著許奕跟上上去，反正女孩已經被救人，這次任務失敗，也沒有事情可做。

她打算讓許奕去看看，親眼看看他做的事情，有什么后果。

“上半身癱瘓，這輩子算是廢了。”醫生搖了搖頭，對程素靈兩人道。

兩人以朋友身份找到醫生，醫生才勉強告訴她們女孩的情況。

兩人陷入沉默，半身癱瘓，的確這輩子是廢了，只能躺在床上。

對于女孩來說，更是折磨。

別說她這個一心求死之人，哪怕是正常人，突然變成半身不遂，一輩子只能躺在床上，也無法接受。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程素靈嘆了口氣。

許奕沉默良久，聲音有些沙啞，“可是，她活下來了。”

“是啊，她活下來了。”程素靈感慨一聲，“可是，這樣活著，你認為是好事？”

許奕沉默不語，轉身離去。

程素靈沒有去追，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兩眼無神的女孩，嘆了口氣。

…………

晚上，諸老大也知道他們任務失敗，然后就找上了他們。

“真是的，這一屆新人越來越難帶了。”

諸老大吐槽道，然后對程素靈道，“我先把他帶走，明天再還給你。”

“別，你拿走就行，不要還我。”程素靈連忙擺手，她對于許奕是真不知道怎么帶。

諸老大也沒有多說什么，帶著沉默不語的許奕離開。

…………

“果然。”

姐姐看著視頻，露出了然之色。

今天發生跳河的事情，她聽說了，只不過不是她們轄區的，所以她沒有去現場，只是通過媒體。

當地媒體在第一時間就趕到現場，不僅采訪了許多人，還拍攝了一段視頻。

其中，就拍到蘇靈離開的背影。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只是當做巧合，只是路過而已，畢竟看熱鬧是人類的天性。

但是姐姐卻有不一樣的想法。

她覺得，蘇靈是知道那里會出事，所以才過去那里，就和傳說中的黑白無常一樣，那里有人出事，就會出現在哪里。

只不過，如果蘇靈真的是那種存在，那為什么女孩并沒有死？

傳說中只有人死之后，黑白無常才會出現嗎？

她通過新聞知道，女孩只是半身癱瘓，并沒有死，但是蘇靈還是出現在那里。

難道自己猜錯了，蘇靈出現在那里只是巧合。

但是，上次蘇靈在雜物間的那段話讓她不由多想甚至，她當時也看到雜物間出現一絲不一樣的亮光。

雖然一閃而逝，但還是被她發現。

在結合蘇靈的話，讓她不得不把蘇靈當做那樣的存在。

而且，再加上蘇靈憑空出現，并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像是黑戶一樣。

那么，就完全可以說得通。

雖然，她覺得不可能。

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那樣的存在。

嘆了口氣，她只能記在心里，打算以后繼續觀察，現在還無法完全下定結論。

上次，她在蘇靈面前的保證，只是想試探一下，只是蘇靈并沒有承認。

不在想這件事，她繼續調查買兇殺人那件事，那個里啟說的話，雖然無法證明，但是卻讓她覺得可疑。

就好像，兇手知道她們在追查，所以故意推出一個替罪羊似得。

所以，她打算繼續調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