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昭忍不住道，“說不定，她準備好了衣服，你看她當時穿的衣服，明顯和她年紀不符，說不定，就是她殺了人之后，躲進廁所里換的。”

這就可以說明，為什么老人家身上的衣服和她年齡不符。

同時，也說明，為什么老人家躲進廁所隔間，因為她正在換衣服。

正常人看到尸體，或者看到兇殺現場，應該是跑出來，離開那里，而不是躲起來。

“可是，我們并沒有在現場找到換掉的衣服。”姐姐反駁道，“這個說法就不成立。”

“好了，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韓隊長開口了，“凡事要講究證據。”

“許昭。”韓隊長看向他，“你去派人在早點店附近搜查，按照剛才的推斷，兇手身上肯定有血跡，就算換了衣服，那肯定藏在附近某個地方。”

“明白。”

“另外，早餐店那么繼續搜查，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再仔細核對一下老板兩夫妻的口供，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

許昭和姐姐兩人回到早餐店，以早餐店為中心，繼續搜查。

“1組注意，1組注意，11點鐘發現，有個可疑人物。”許昭剛出早餐店，就見不遠處的樹后，有個黑衣服的男子打量著這邊。

最關鍵的是，這大熱天，男子還帶著帽子，似乎怕暴露，顯然非常可疑。

所以，他立馬叫來同伴。

“素緣，你在這邊假裝繼續搜查，我慢慢靠過去。”

一來他有經驗，二來他是男人，有危險的事情不能讓女人沖上去。

那個男子也發現不對勁，慢慢的后退，而后轉身就跑。

“站住。”許昭臉色一邊，瘋狂的朝男子追去。

嘭～

好在，這個時候，旁邊沖出來兩名便衣，把男子撲到在地上。

“放開我，你們干什么？”

“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便衣把男子拷起來。

“你們憑什么抓我，我又沒犯法。”男子不滿道。

“那你鬼鬼祟祟干什么，為什么見到我們就跑。”許昭質問道，并且把男子頭上戴的帽子取下來。

“是你。”姐姐走了過來，一眼便認出男子。

這不是和老人家一起的那個年輕人嗎？

“說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許昭也愣了一下，沒想到是熟人。

“還不是因為你們。”歐陽驊抱怨道，“要不是你們懷疑蘇靈是兇手，我用得著過來，想辦法把她洗清嫌疑嗎？”

蘇靈，就是程素靈的化名，取后面兩個字的諧音。

“洗清嫌疑？”

幾人愣住了。

姐姐開口，“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就是。”許昭附和道，“竟然你沒做壞事，為什么看到我們就跑。”

“這不是怕你們懷疑我嗎？”歐陽驊聳了聳肩。

他是拘魂使，也是死神，要是被查出已經死了，那就出大事了。

所以，不跑難道等著被請去喝茶啊。

眾人嘴角一抽。

你這樣更讓我們懷疑。

全身捂的嚴嚴實實，看到警察就跑，這不是明擺著有問題嗎？

不過，他們調查過，當時歐陽驊一直在外面吃東西，也沒去過廁所。

所以，嫌疑被排除掉。

因此，他們也就放了他。

“走吧，這種事情交給我們。”許昭帶著姐姐幾人離開。

歐陽驊一拍腦袋，得了，又沒戲了。

他還想著跟著他們，看能不能有什么線索，現在看這情況，他們是不會讓自己靠近了。

沒辦法，他只是打道回府。

…………

“姐，你怎么來了？”

程素靈打開門，就看見姐姐，頓時忍不住開口，說完就有些后悔。

姐姐也有些懵了，老人家好幾次都叫她姐，她有這么老嗎？

“咳咳咳，是這樣的，你長得和我姐姐有點像，所以有些沒忍住……”

她趕緊解釋，免得姐姐懷疑。

雖然姐姐有些疑惑，但還是接受了這個解釋，畢竟世界上很多人長得像。

“老人家，我是老給您送身份證的。”姐姐遞過來一張身份證。

“這……”程素靈驚呆了，我都有身份證了，怎么還給我辦身份證。

等等。

她突然想到，在姐姐眼里，自己是蘇靈，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太。

頓時，她就有些激動了。

這豈不是意味著，她有兩個身份了。

原來那個身份不能用，但現在這個身份可以。

到時候，她就能夠光明正大的去打工了。

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住酒店之類的。

“太好了，謝謝姐……你。”程素靈激動的抓著姐姐的手，差點又叫姐了。

“沒事。”姐姐笑了笑，“另外，老人家沒地方住的話，可以去福利院。”

“我不去。”程素靈搖了搖頭，“她又不是真的老人，怎么可能去福利院，再說，要是暴露了怎么辦？

姐姐似乎猜到她會拒絕，微微嘆了口氣，“如果您不愿意，我們會幫你申請救助，每個月有固定的資金補助。”

咦，這個可以有。

程素靈頓時眼睛一亮，雖然有手有腳拿救濟不太好，但她也是沒辦法，身為死神，見不得光。

救濟一下，應該不要緊吧。

畢竟自己可是拯救世界。

“另外，老人家有想起什么線索嗎？不管是什么都可以，只要和案件有關系。”

“線索？”

程素靈突然一愣，姐姐不說，她都忘記了。

她還有個生死簿，上面記載了李滿的一生，更是記載了李滿是如何死的。

上面就寫著“李滿被趙麗于天天早餐店廁所殺害。”這句話。

她當時因為被帶進所里，非常害怕，以至于忘記了這么重要的線索。

“趙麗。”

程素靈想了想，便道。

姐姐本來沒報什么希望，卻聽到老人家的話，頓時愣住了。

“趙麗？趙麗怎么了？”

程素靈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是裝作迷糊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可能人老了吧，記性不太好了，只知道這個名字，可能有關系。”

“那好吧。”姐姐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問，“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見姐姐沒有再追問下去，她松了口氣，要是姐姐繼續問下去，她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有時候，當個老人家還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