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可以,我寧愿面對成百上千跟自己等身的人,也絕不再面對比自己大的一切事物。
——邵紅吟
——常春藤,等到那個家伙注意力不在我這里的時候,把我彈射到天上去。
因為我的嘴巴和鼻子都塞著常春藤,所以無法說話,只能耗費靈力動用“靈力傳聲”給常春藤下達(dá)命令。
常春藤的藤蔓抖了抖,就像是人類的點頭一般。過了沒多久,常春藤將我如同彈射導(dǎo)彈一般,將我直線彈上天空。就在我騰空而起的瞬間,我拔出疊龍槍并用焚靈烈焰點燃,朝著河蚌投擲而去。
“當(dāng)!”就在我落地的時候,疊龍槍正好擊中河蚌的蚌殼,被硬生生地彈到一邊。我狠狠地啐了一口:“嘖!好硬的殼子——”
“咔哧咔哧!”那個河蚌沖著我一開一合,似乎是在笑話著我的愚蠢。
“氣死我了!”我的性格可是受不了委屈的,從腰間上拔出天熾雁翎刀沖了上去,“呀呀呀”地聲音和刀砍在硬物上發(fā)出的“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響聲,我站在這個河蚌上發(fā)了瘋一般砍著,可是縱使刀刃砍在蚌殼上擦出了明亮的火花,也并未對河蚌產(chǎn)生實質(zhì)性的傷害。
“噗呲!”河蚌的蚌殼發(fā)出泥綠色的水汽,水汽接觸我的皮膚瞬間,原本之前就被茅膏菜的溶解酶腐蝕過的身子,經(jīng)過這一次傷得更加重。
“啊啊啊——胃酸……疼死我了!”我一下子從蚌殼上摔了下去,可是與此同時,我右手上的常春藤突然朝著河蚌攻擊,拼命地抽打著河蚌,雖然攻擊和我的用雁翎刀攻擊的效果是一樣的,但是卻將河蚌給擊退了,給我拉開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嗡嗡嗡!”我摸了摸手串的綠色銅板(生命屬性),開始快速修復(fù)身體的傷勢。
“啊……”我的血液流了出來,本來應(yīng)該是鮮紅色的血液居然變成了暗色,而且血液之中的靈力居然沒有了?!我驚訝道:“這大殼子的毒……能消沒靈力?!”
我趕緊躲了起來,從龍極玉中取出了棉花、紗布和繃帶,著急慌忙地連扭蓋子都省了,直接把瓶口切開,將白藥涂囫圇地抹在流血口,用繃帶綁了起來。這是我第一次被外在東西弄傷,并且需要藥品來治療。
“呼——”我拔出天熾雁翎刀,朝著刀刃噴出一股火焰,剎那間,赤紅火舌瘋狂攀附刀身,熾熱氣焰將夜色燙出裂痕,火線如活物般順著刀弧甩出,劃破虛空時帶起獵獵風(fēng)聲。旋身側(cè)踢,雁翎刀借勢畫弧,火線如赤色游龍絞向那只河蚌,火星濺落似熔巖迸濺;繼而沉腰扎馬,刀鋒斜斬,火線轟然爆開成火墻,將之困于熾熱牢籠,每道火線抽動,都震得空氣發(fā)出瀕死嗡鳴,把“炎威噬敵”的狠戾與絢麗,潑墨般砸在戰(zhàn)場。
“咔哧——咔哧——咔哧——”河蚌似乎是感覺到了異常和危險,蚌殼在閉合和張開之間相互交換。蚌殼被天熾雁翎刀上的焚靈烈焰灼燒的部位雖然是蚌殼外,但是那蚌殼上的那些人肉組織和皮膚驟然收緊,邊緣原本滑膩的肉質(zhì)瞬間翻卷,發(fā)出“滋滋”的焦糊聲,淡青色的蚌殼上浮現(xiàn)出焦黑的灼痕。沒過多久,整個蚌體猛地向上彈起半尺,蚌殼開合的幅度瞬間拉大到極致,露出殼內(nèi)深紅帶深紫色的軟肉,以及肉褶間隱約蠕動的、沾著黏液的觸須。
可這河蚌沒有立刻閉合蚌殼來自我防衛(wèi),掙扎了沒多久的時候,我看到那個河蚌不知道什么時候和我保持了一個面對面的角度,將殼口正正地對準(zhǔn)了我,軟肉深處突然噴出一股帶著腥氣的渾濁水流,水流中混著細(xì)碎的、閃著寒光的蚌殼碎片或者人骨殘塊,像是被火焰逼出的防御性攻擊。
——胃酸?你又來?!
噴射的胃酸噴柱讓我瞳孔驟縮,幾乎是憑著本能擰身側(cè)翻。左腳發(fā)力,右腿逆時針抬起,身體剛剛離地,那道黏液就擦著我的奔火長靴靴底一掃而過,靴面上立刻被濺到的幾點液體燒出焦黑的破洞。身體在空中擰成一道緊繃的弧線時,我甚至能看見黏液落在身后的植被上,胃酸沾染的瞬間融出一片冒著白煙的濕痕,連上面的昆蟲都被腐蝕成了灰黑色的粉末。
落地時膝蓋在土地上磕出悶響,而我借著翻滾的慣性向前撲出半米遠(yuǎn),回頭時正撞見河蚌縮回噴液的軟肉,這是在蓄力!蚌殼開合間,第二股胃液已在殼口醞釀,暗綠色的光澤在陰影里閃得人眼暈。剛才那一下分明是算準(zhǔn)了我火焰牽制的時機,這畜生哪里是在防御,分明是在以命搏命。
“呼呼呼!”既然如此,你拼命,我玩命。我噴出劇烈的焚靈烈焰,和這河蚌的胃液來了個直面對碰,我倒要看看,不要命和真瘋子到底誰更狠。
胃液在焚靈烈焰的劇烈燃燒下形成一股泥綠色混合純白色的濃煙。蚌殼邊緣原本平滑的硬殼突然豎起數(shù)排尖刺,隨著蚌體的劇烈晃動,尖刺刮擦著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同時蚌身以極快的速度橫向滑動,似乎是要遠(yuǎn)離這股濃煙。我也不是木頭,遇到危險就受著,兩條腿相互發(fā)力后撤,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只河蚌居然瞬間換了方向,試圖用厚重的蚌殼側(cè)面撞擊我的身體,我猛地狠跺右腳騰空而起避開了攻擊,可是河蚌這是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時機,鉆出了濃煙和火焰的封鎖線離開了危險區(qū)域,好一招聲東擊西??!
“喝!”但是我也不是那吃素的,我將天熾雁翎刀高高拋起來,準(zhǔn)備打“龍焰疊破”。這便是我使用雁翎刀,不顧自己受傷也要靠近河蚌攻擊的原因,為了積蓄這武器配合的技能。
“龍焰疊破!”當(dāng)天熾雁翎刀和疊龍槍合并的瞬間
烈焰長刀再次降臨,長刀第一次蓄力,并未擊中目標(biāo);第二次破擊;第三弱點攻擊。河蚌本來就在第一次遭受了雁翎刀的火焰攻擊,可這緊接而來的猛烈烈焰長刀的攻擊,兩次火烤之下,蚌殼再也沒有了能夠反抗的實力。當(dāng)武器分離的瞬間,我摸了摸手環(huán)上的紅色銅板,將烈焰能量注入疊龍槍之中,隨后扭動上面的機關(guān)。一瞬間,一把把疊龍槍的次槍帶著火焰從主槍分離,朝著河蚌射出,一二三四五……不知道到了第十幾桿長槍,洞穿了河蚌,這也是給它下了最后的死亡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