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這幾天沒有任何事發生,除了那個一直賴著不走的和尚。
可算是到地方了,我身姿輕巧的躍下馬車,舒展了一下身體。
沒怎么離開過皇城,瞅著哪都是新鮮的,不由得贊嘆。
“這就是凌河郡嗎,與京城差別好大。”
三分損五分欠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到處都一樣才是奇怪吧。”
“哼!”
我在心里憋著氣,冷哼一聲不搭理他,堂堂一國王爺,整天與我這個小小侍女嗆聲。
安王看著氣鼓鼓蹲在一旁角落的我一把拎起:“走啦,還在這干什么?去驛站與大隊伍匯合!”
“知道啦!”我撅著嘴跟在他的后面,心里鄙視著前面走著的兩位。說著什么不怕有人來刺殺,也沒人敢刺殺。還不是與大隊伍分開走,害怕遇見危險。
(安王:不是哦,我只是單純的想游玩。)
等等!兩位?我抬頭看去,在我前面走著的只有安王與丞相,跟了我們一路的悟宗竟然不見了。
“唉?丞相,悟宗大師呢?”
“哦,他有事去忙。”魏何年看著路邊少女賣的絹花很有興趣,十分敷衍的回答我。
“…?…”
我看著不斷拿粉色絹花往頭上比劃的魏何年心里略微有點詫異。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魏丞相。
凌河郡皇家驛站。
浩浩蕩蕩的一眾人正在門口迎接。
“安王殿下。”
說話的這位是御麟軍統領陸瀲滟。
名字有點像是女孩子吧,但其實是個十分冷酷的少年,星眸劍眉,帥氣的不得了,比我大幾歲,武功嘛,打不過我。鎮北侯引薦給陛下的。用李司珍的話說是個關系戶。
“陸統領。”安王殿下冷淡的應了一聲。
我看看陸統領又看看安王,這兩個人似乎都點討厭對方啊。
“下官恭迎安王殿下。”一旁站了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恭敬的行禮,如果他不是穿著官服,我肯定以為他是打雜的之類。
李與亦一眼就辨認出:“哦,是柳知府啊。”
柳知府受寵若驚連忙回答:“正是下官,沒想到安王殿下還記得。”
李與亦嘴角抽了抽,三年前他來過凌河,那時候這位柳知府剛上任。與現在的身量…差異甚大,不過這位柳知府長的還是挺有辨識度的,嘴角下有一顆很大的痦子,差不多是常人的大拇指指甲那么大。
能認出他也全靠這顆大痦子了。
魏丞相摸了摸鼻子,他可記得,上次見時這位柳知府又黑又瘦,這三年竟是胖出了兩倍,可見這凌河郡的油水大啊。
我俯在魏何年耳旁小聲:“這真的是知府嗎?我怎么瞅著像哪個地痞流氓的狗腿子?”
魏何年打開扇子瞇眼笑著:“現在是安王殿下的狗腿子了。”
安?地痞流氓?王:“阿嚏——”總感覺有誰罵我了的說。
這一聲噴嚏嚇到了柳知府,剛才笑得跟菊花一樣的臉上,瞬間變得驚恐:“哎呀!安王殿下您染上了風寒嗎?下官這就去給您找城中最好的大夫。”
“…?…”不是,這人怎么當上的知府?有內幕吧?
“沒事沒事,就是鼻子有點癢而已。”安王一把扒拉開柳知府想要攙扶他的手。
魏何年看著尷尬的柳知府出聲提醒:“咳咳,柳知府,我們住的地方可安排好了?”
柳知府聞言臉又笑成了一朵菊花高興的給我們解釋:“大人來的匆忙,這行宮年久失修,還是先住在下官府里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