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面試工作后，終于迎來了慵懶的周末。
“娜塔莎，金喜善，巴頌……”顧青躺在沙發上，把幾張照片發給了顧玲瓏，“玲瓏，你覺得選哪個做隊友好點？”
現在Moon已經確定了六個人，只剩下最后一個名額了，不過就顧青的評估而言，這幾個留學生都差不多，沒什么特色，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反而難以抉擇。
“不是說好了要一起打游戲的嗎？”顧玲瓏放下了手柄，無奈地看著手機，“而且為什么都是外國人啊？不是只有一個名額了嗎？”
“這是Moon的海外團。”顧青解釋道：“你不是清楚的嗎？”
“可是。”顧玲瓏豎起一根手指，認真地說道：“我們國內的現在有三個人，國外的也有三個人，你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
“你想組全華班是吧？”顧青笑道。
“不是！”顧玲瓏輕輕地給了顧青的肚子一拳，“但你多少也該在乎一下Moon的風評吧！很重要的！”
“怎么了？我們現在的風評很差嗎？”顧青疑惑地看著她，這幾天她總是有些悶悶不樂的，脾氣也差了很多，實在不像平時的那個妹妹。
“你看嘛。”顧玲瓏打開了微博，找到了東海娛樂的官微。“豈止是差，簡直就是很差！”
在招聘信息下，有著很多不友善的內容。
這幾天顧青一直忙著社招的事情，還沒看微博，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第一條高贊評論，“感覺不如原神……畫質”
——“生平第一次感覺歐泡可愛。”
——“你才是歐泡！你全家都是歐泡。”
——“前排提示，此人知名粥批反串。”
第二條，“罕見資本入場嘍，就愛跪舔洋大人，happy！”
——“趙女妖有興趣招聘東雪蓮女士嗎？”
——“一起開棺材鋪是吧？”
第三條，“惡臭資本能別來繼續破壞我們純潔的小圈子嗎？先是asoul，又是星瞳，都去死吧！唉，真不知道傳統V圈還能堅持多久。”
——“現在看V的誰還看國V，笑死，翻墻看hololive不好嗎？”
——“杏奴還沒死絕啊？”
——“虹批來嘍！”
第四條，“十年老粉絲了，沒想到東海也跟風搞什么媚宅虛擬偶像，有點失望，有這資源為什么不讓顧青哥哥出道呢？集美們，支持顧青哥哥出道的請頂我上去！一起斗爛趙女妖的……”
——“顧青是誰？”
——“別問，開扣就完事了！”
第五條，“背后黑手找到了，v8和滅吧共同集資的。”
——“融起來了是吧？”
第六條，“加油，相信你們能做的和歌姬一樣好！小而美！重啟的時候叫我一聲！”
——“ybb，這也能開小妹是吧？”
……
這些陰陽怪氣的，反串的倒也還好，還有不少直球開罵的。
也難怪這幾天顧玲瓏這么失落，她平時很少玩論壇，頂多看看攻略，突然看到這么多樂子人的攻擊性發言實在難以承受。
但V圈現狀就是這樣，她早晚都會接觸。
現在這些只針對企劃，沒有明確針對個人的還算好的了。
顧青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頭，“玲瓏，你不用在意這些，以你們的實力，以后都會慢慢改觀的。而且不是也有鼓勵我們的嗎？”
“可是這比例也太懸殊了吧，而且感覺也不像是鼓勵，你不覺得語氣很奇怪嗎？”顧玲瓏嘆了口氣，無力地靠在了沙發上，“而且我不明白，明明我們還什么都沒做呢，為什么要這樣？”
“你知道dnd的規則吧？”顧青試圖給她解釋一下樂子人的底層邏輯，“他們中大部分人是混亂邪惡陣營，小部分人是絕對邪惡陣營，雖然都混在一起，但混亂邪惡還是可以爭取的。”
“這不都是邪惡嗎？為什么我要面對這樣一群人啊？”顧玲瓏把頭埋進了抱枕里。“就沒點正常觀眾嗎？”
正常觀眾？妹啊，你對觀眾的要求也太高了吧。顧青暗想著，揉了揉太陽穴。
看V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點魔怔，正常和不正常會成為一種疊加態，你可以說一個vtb粉絲被觀測到的一句發言是正常的，卻不能因此判斷這個粉絲是正常的，因為他下一秒就可能坍縮成魔怔狀態。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還是有區別的。”顧青皺眉解釋道：“混亂邪惡的人，認為你做錯了，所以才會攻擊你，還算是有點理由，盡管這理由有時候很扯，但絕對邪惡的人，不論你做什么，都會攻擊你。”
“可他們為什么不能好好說話嗎？”顧玲瓏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明白啊，這題太難了，我要是理解他們，還能下臺嗎？顧青回想起往事，不由又嘆了口氣，“總之，他們中有些人沒那么壞，也不要太在意他們說的話，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asoul剛入場的環境比這更糟，現在也好起來了。
但現在有一個現實的問題擺在顧青面前，如果現在Moon是四名外籍團員的話，風評必定還會變差，就跟國足一樣，歸化一兩個叫歸化，歸化七八個叫足協領導花錢精神自褻。
這最后一個名額必須要選個國人。
問題是，選誰呢？難不成從公司里再找一個？
顧青看了看自己的通訊錄，把目光鎖定在了楚采菱上面。
自己這個學妹在校慶的時候表演過節目，唱歌很不錯，而且精通各類桌游，應該是能勝任的。
“玲瓏，答應我，暫時先別看評論了，好好放空一下自己。”顧青站起身，揉了揉顧玲瓏的腦袋，“對了，以后有事情也要早點告訴我，別總憋著，我是你哥哥，對這些事情也熟悉，沒什么大不了的，聽話啊。”
“我知道了！可你現在要去哪兒啊，老哥？”顧玲瓏理了理被揉得一團糟的頭發，不滿地說道：“不是說好要一起打游戲的嗎？”
“工作。”顧青抱歉地說道：“下周末一定陪你。”
他打算把楚采菱約出來好好的談一談。
桌游也算是vtb的新項目，雖然有點小眾，但也不是沒有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