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會忘記那個充滿鮮血的身影!
我似乎忘記了那個身影!
上帝示意了我一下那把槍。可我并不會用這種東西。這把SVD還是我第一次嘗試著了解如何使用它。
“回到后面去”上帝看了一眼年年,然后猛地踩下了油門。但是車也僅僅是提速了一點點,這條路并沒有曾經的光滑。
年年的小手冰涼,從我們的神情上她也看出來了事情的不妙,我們緊張,她則是害怕。
生過了這么久,或許,她也知道如此認真的神情會發生什么事。
“還是讓她待在這里吧,在后面沒人照顧,萬一它們破窗而入,也沒有人能夠救的了了。”我輕輕的摸了摸年年的腦袋,“乖,趴在這里別動”,隨即又對上帝說:“我回去拿點東西來,以防萬一。”
“嗯”上帝慎重的點了點頭,“你再看看距離下一座城市還有多遠。”
我點了點頭,將年年放在座椅上,把那把SVD放在了靠近上帝的那一側。我回到后面,拿出了兩把刀,一把我最近才磨的,不算太鋒利,甚至都不能說是一把刀,在超市里面撿到的一把還沒有生銹的菜刀而已。另一把是上帝經常用的刀,有點重,但是甩起來非常的趁手。
刀柄處刻著一個字:思。
很明顯,這不是造這把刀使留下來的,這是后來有人刻上去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上帝了。
代表什么呢?
現在沒功夫想這些東西,我兩步并一步,大步的向車頭竄去。
到了駕駛室,我將她的刀放在前面,自己的小刀握在手里,扯開地圖,雖然我不清楚我們的具體的位置,但是在那條路上我還是能夠分的清的。
按照長短來說,到下一個城市所需要的時間要長上一倍之多,因為我們要繞一個大圈!
“應該,還有一半的路。”我咽了咽苦水,哭喪著臉看著上帝。“我不會用槍,沒辦法在路上就把它們打死,而且現在也不支持我去開車,只能你開快點了!”
年年在座椅上瞪大了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外面的情況。
外面已經有十多只狼在慢慢的跟著我們奔跑了。
我不明白它們追著我們跑有什么用。
按照常理來說,它們不應該追著我們的,追著我們所需要付出的體力太多了,如果只是為了果腹,可除了果腹,狼群還會想些什么呢,還有什么原因能夠讓狼群追著一輛車跑呢?
“我看到它了!”上帝的神色有些慌張。
“它在哪?”我聽到它出現了,一下子攥緊了手中的刀刃。
“后面,跑的很快,我估計很快就要追上來了,而且……”上帝死死地盯著后視鏡,幽幽的說了句“我們會死在這兒么!”
我聽到這句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低著頭看了一眼年年,年年此時也仰著頭,水汪汪的眼睛里面充滿了緊張。
我的神經有些繃緊。
“前面還有狼!”上帝憋了一口氣,方向盤已經有一些握不穩了。
“別怕,別怕……”我的聲音逐漸的表小。
但是很奇怪,當我們的車路過前面狼群時,它們并沒有對我們做什么,只是看著我們過去,然后再看著后面。
后面的狼群放緩了腳步,那匹巨狼也慢慢的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或許它們不是一伙的?”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將年年抱在我的腿上,高興的親了她一口,“沒事啦,沒事啦”!
“希望如此!”上帝也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她看著后視鏡里面逐漸變小的身影,微微的笑了一下。
剛剛的事情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但又似乎發生了什么,總而言之,我現在感覺到特別的累,好像一閉上眼睛就能夠睡著一樣。
但是現在還不能夠睡,畢竟還不知道前面是不是還會發生一些其他的事情。
車速也慢慢的減慢了,在路上,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著。
車里面一時間沒了聲音,年年在我腿上悄悄的往窗外看著,上帝在專心致志的開車,我在抱著年年打瞌睡。
不知不覺的,我靠在窗戶上睡著了。
一定是昨晚精神太緊張了。
等我醒來時,年年在后面擺弄著一個小“棍子”,上帝拿著望遠鏡在往前方看著什么。
我搖了搖頭,用手拍了拍腦袋。
“醒了”。
“嗯”。我定了定神,看見了前方的城市,灰蒙蒙的天氣下,我只能夠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上帝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嗯?”。
“怎么了?有人?”我看向上帝。
“似乎有火光!”
“有火光?”我輕輕的問了一下,“不應該呀!”
“確實是不應該這樣,但火光似乎不止一處,應該不是什么取暖”。
“能看見人么?”我有點急。雖然我們往下走的速度不算很快,但是經過昨天晚上和今天的事情,對野外過夜,多多少少有點害怕。
可面對城市里面的人,我們又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入城市。
相對比于在野外,在城市當中似乎更加的安全,在野外考驗的是生存的本能,在城市中考驗的是人心。
是面對野獸還是面對人心似乎是個難以選擇的問題。
我和上帝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那座城市,似乎它離我們有點遙遠,人心是最不值得考驗的東西,正如同我們的信任。
至少在野外,我們不必擔心相互的背叛。
但是在城市中……
經過了這么長時間的相處,我認為,我是可以相信上帝的,但她能不能夠相信我呢?
我們又能不能夠相信里面的人呢?
這是一個困難的抉擇!
“咔嚓~”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時刻顯得額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