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鐵球在哪翻出來了?”我輕輕的吻了一下年年的額頭,這丫頭這幾天緊張的不行,也難怪,她才那么大點,就經歷了這么多血腥的場面。
年年抬起明亮的眼睛,有緩緩的抱了抱懷中的鐵球,弱弱的說:“那個木盒里。”
木盒?
“上帝!”我朝外面大喊著。
“亂喊什么?不要命啦!”上帝一臉怒氣的沖了進來,“現在大喊大叫的,你不怕把狼群叫過來?”
“你有什么木盒么,或者看過什么木盒?”我趕緊降低了我的聲音。
“木盒”上帝皺眉頭,“你想這個干什么?,我記得你有一個木盒。”
“那個紅色的?”我將我的額頭貼上年年的額頭。
“嗯嗯。”年年小心的點了點頭。
那個盒子是曾經的長輩從曾經的那個世界帶過來的,曾經的那個美好的世界帶過來的。
“它很暖和”
年年怯生生的看著我。
很暖和?
我輕輕的摸了摸年年懷中的鐵球,確實,這個鐵球是熱的,不是那種被人捂熱的溫度,而是能夠給人提供熱量,卻不是燙的溫度。
我從未打開那個盒子。
“那個鐵球有點問題,暖暖的,但不是正常的東西。”上帝走到窗戶旁邊靜靜的朝著下面看去。
“日記!”
“嗯?”上帝不解的看著我。
“那本日記中有記錄類似的東西。”
上帝沉默了一下:“那本日記中真的記錄了這個鐵球?”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
上帝輕輕的搖了搖頭:“那本日記隨著那輛車都燒沒了,就當它是一個取暖的鐵球吧,別想那么多了。”她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似乎對這個鐵球的秘密沒有那么看中。
“唉~”
我們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對面天臺的動靜。那匹巨狼已經悄悄的準備好向我們這里跳躍了。
“咔——嘩啦~”玻璃應聲而破。
上帝被突如其來的巨大的身影撞倒在地上,隨著玻璃的碎裂,寒風如同鐵爪一般撕扯著我們的臉頰。
年年被這巨大的變故嚇傻了。
我一下摟過年年,一個翻身向門口骨碌過去,此時的我也顧不上右臂的疼痛,左手用力的夾著年年直指門外。
上帝被撞倒之后一個翻身直接滾到床的另一邊一把抄起旁邊她剛剛放在那的短刀對準那個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的目光越過上帝,直勾勾的看著年年,我向門外看去,門外已經有狼的身影了,我一把關上了門,忍著疼痛對上帝說:“外面的狼也上來了。”
年年害怕的躲在我的身后,手中的鐵球掉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然后緩緩的滾向床邊。
那個不速之客便是之前看見過的那匹巨狼,銀灰色的毛發再配上兩米多高的體型讓人不寒而栗。
它的目光隨著鐵球在動直到那個鐵球轱轆到床下消失在它的視野。
上帝見它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手中那著刀一躍而起,直接撲向地上的槍,但狼的反應很快,將上帝在半空中攔截下來,上帝差點被它按在地上。
我就只能看著上帝和它在搏斗。
上帝抬起右手按住床邊一個轉身直接跳上床,巨狼張開大嘴向上帝咬去,上帝向后一跳,左手輪刀直接砍向巨狼的腦袋。
我原本以為這一下子至少會砍下巨狼的一塊肉來,可實際上,僅僅砍斷了巨狼脖子上的幾根毛而已,巨狼向前一頂直接將上帝撞倒在地。上帝手中沒有了刀,隨手一摸,摸到剛剛滾到床邊的鐵球,捧起鐵球就朝著巨狼的腦袋上扔去。
巨浪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鐵球砸在它的臉上后直接彈到地上緩緩的向窗戶那邊滾去。
巨狼朝著我們呲了呲牙,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我以為下一刻巨狼就要撲上來把我們撕碎的時候,他卻直接腰向了那個鐵球,鐵球并沒有被它直接咬中,反而在它的嘴中彈了出去直接彈出了窗戶。
更加令人驚訝的是,巨狼跟著那個鐵球跳了下去。
我沒有想到這種情況,呆呆地看著空蕩蕩的窗口,聽著外面的風呼呼的刮些。
但上帝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直接提起SVD,將那把短刀遞給了我,然后將床頭的小匕首放別自己的腰間。
“過來!”上帝冷冷的說。
這時我在反應過來,左手直接拎起年年向窗口走去。放下年年后,上帝聽著外面的狼撓門的聲音,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對門外開了一槍。
門外瞬間傳來了幾聲狼的哀嚎。
但撓門的聲音還沒有停下來。上帝再次朝門外開了一槍。這一槍后,門外沒了聲音,不知道狼群走沒走,我們也不敢開門,就這樣屋里屋外靜悄悄的。
我們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年年死死地抱著我的大腿不放手,如果此時我仔細聽的話,應該能夠聽到她的哽咽。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扭頭向窗外看去,看到的一幕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以為那匹巨狼會掉下去摔死,但并沒有,我看到了它正在仰起腦袋,大大的張開嘴巴,嘴里面的東西正是那個鐵球,它在吞那個鐵球。
那個鐵球直接被它吞了下去,我似乎聽到了它吞咽鐵球時發出的“咕咚”的聲響,隨之而來的并不是它的死亡,而是看得見的速度的成長。
它還在變大,看得見的速度點一點的變大,在變大的過程中,它似乎很是痛苦,疼得滿地打滾,并且發出陣陣哀嚎,眼睛也變得紅彤彤的,不知道是血還是什么。
它吞噬了那個鐵球!
難道它就是為了這個鐵球而來的?
這個鐵球究竟是什么?
我突然想起來了曾經的一幕。
那也是一個巨狼屠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