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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這個家伙就是遜啦!

夜色濃重,星月無影。在城外的一間破廟里,蛛網遍結,塵厚如幕,在灰蒙蒙的神像前,有三個坐鋪,上面坐著三個穿著嚴實的人。三人間設有一張方木桌,就新舊程度看,絕非破廟原本之物。

“什么?!摩焰兒被救了出去?不可能!”脫下遮口的長巾,現出了郭復的臉,他拍案而起,目眥盡裂地叫道,“你不是說懼意是邪神,他制造的恐懼沒人能逃離嗎?!”

坐在郭復對面的黑衣人,放下茶杯,沉聲道:“我已派人去查看,懼意被人大卸八塊隕落了。這次來的家伙,不容小覷!”

“大、大卸八塊?”聞言郭復驚嚇得跌坐回原位,他瞪大眼看著黑衣人,語氣疑惑,“他可是邪神,怎會?”

在黑衣人身側的白發女人說:“此次鬧出的動靜巨大,引得蕭家護身白虎都已獻身,我看這天界已在派人干涉,不過來者何人,尚未可知。”

聽到天界二字,郭復眉頭一皺,不安地飲起茶來。黑衣人卻仰天大笑,狂妄地說:“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來的這位能做到什么程度!”

本思緒混亂的郭復,見黑衣人毫無怕意,便放下茶杯挑眉問道:“你可還有計謀?”

黑衣人現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嘴里露出的獠牙閃著寒光,他笑著說:“現場沒找到蕭嫣的尸體,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托她的福,摩家已是內憂外患!至于楚家,哼!勢必衰落,不值一提!等這些大家的守衛神隕落,絳城還不是手到擒來!”

“哎!你還沒說百家呢!”經黑衣人這么一說,郭復情不自禁露出笑容,直到腦海里顯出一個白發男子,他憤恨地說,“那百蕪憑著一張臉搶盡風頭,百家也屢犯我郭家,他們該死!”

看郭復咬牙切齒的丑樣,黑衣人冷笑道:“百家相對來說不容易,那個夫算子可是我的老朋友了。何況這百家的守衛神可不一般。”

說完,黑衣人露出欣賞的表情,側頭看向白發女人,那女人露出陰狠地表情說:“寒頡神女,讓我來收拾!”

……

摩家大院。

黑貓入夜不寐,秉夜出游。

阿色作為一只合格的黑貓,自是把這個傳統發揚光大。她趁摩焰兒熟睡時,就獨自溜出大院透氣去了。

“喵喵喵!白日里忙上忙下,連散步的時間都沒啦!”在夜風習習里伸展懶腰的阿色說。

可看著光禿禿的夜空,阿色有些泄氣:“星月無影,夜黑風高,啥都看不著真無聊!”站了一會兒,確實見不到星月出現,阿色心想還是回去歇息吧!明日又是一堆活等著呢!

轉身欲走,阿色忽然聽見遠處飄來戲曲聲,曲調哀轉纏綿,在夜里聽得非常瘆人。而且聽著特別耳熟,似乎是白日里常能聽到的戲曲,阿色側耳聽了一段,更加確定這是陳主事最愛唱的戲曲。

陳主事在附近?大晚上的在練曲不成?心有疑惑的阿色尋聲找去,一路蹬著樹枝和屋檐到了地方,發現竟是北堂的屋頂,屋頂上正站著一個人。

那人頭發披散,有半張臉被垂下的發簾蓋住,她正穿著墨綠色衣服舞著水袖,那優雅的姿態和熟練的唱腔,加上半張臉上露出的哀怨神情,顯得整個畫面凄美又動人。

認出是陳主事本人不假,可阿色看她卻像看到另一個人,她試圖和陳主事進行對話:“陳主事你在干什么?”

而陳主事只顧唱曲,絲毫不理會阿色,詭異的是她開始轉圈,起初還看得出是戲曲里的走過場,漸漸的,這旋轉的腳步越來越快,她整個人像被抽打的陀螺停不下來,眼看離屋檐邊緣越來越近,阿色忍不住大叫起來:“別跳了!”

所有動作都停止,唱曲聲亦隨著停止,阿色沒來得及松口氣,陳主事便表情憤怒地向她撲過來。

當時阿色和陳主事各在一處屋頂,中間相隔非常寬廣,可陳主事像發射的彈簧,沒有任何助力就撲倒了阿色。撲倒阿色后的剎那,陳主事的臉上顯出另一人扭曲的臉,那張臉皮肉皺巴,刀痕交錯,模樣異常恐怖,阿色反應過來陳主事是鬼上身了!

“區區小輩,還敢以下犯上?!”寶藍色琉璃般的眼睛,散發出陰冷的目光,阿色朝“陳主事”邪魅一笑,用一只手蓋住“陳主事”的臉半坐起身,洶涌的黑氣從她身上迸發出來,頓時阿色猶如煉獄里爬出的惡鬼,俯視著意識到不對而發抖的“陳主事。”

感到恐懼的“陳主事,”發出尖銳刺耳又重疊的女音:“為何不讓我唱?她不是喜歡這曲子嗎?我錯了嗎?”

看到對方因恐懼而顫抖,阿色興奮地咧嘴大笑,眼睛里滿是暴戾,她歪頭看著“陳主事”說:“不就是想奪舍或是害人性命嗎?還敢狡辯!”

見被拆穿,那厲鬼趕緊跪下求饒:“我是受人指使!它告訴我,姓陳的和我習性相同,命理相合,是奪舍不二人選!我不敢了!我馬上走!”

“我看著好說話嗎?”阿色冷笑。

“……求求你!我、我真的會走!”

可阿色冷酷地搖頭,眼睛里寒光凜冽:“蠱爆.剝魂!”隨著話音,阿色身上的黑氣涌動起來,陳主事的臉時而正常,時而現出厲鬼備受痛苦的面目,非常人的凄厲叫聲此起彼伏,不過片刻陳主事癱軟跪地,而阿色手里已然捏著血淋淋的厲鬼。

那厲鬼被疼痛糾纏,無力再繼續求饒,看上去已然構不成威脅,但阿色表情冷漠地說:“蠱爆.毀形!”話語響起時,厲鬼的傷口不斷崩裂,無數紫紅色的血液流淌出來,肉眼可見她的森然白骨上盤踞著密密麻麻的黑紅色蜈蚣,這些蜈蚣異常粗壯。

蝕骨鉆心的疼痛讓厲鬼張大了嘴卻只能發出嘔吐般的聲音,有拇指大小的兩個蜈蚣頂破她的眼珠,游在一身血液里,極速的插進她的其他傷口,循環反復不休不止,其他蜈蚣亦如此,不用片刻那厲鬼變成灰敗的肉體,連血液也失去顏色。待蜈蚣們化作黑氣散去,那肉體轟然碎裂,就像一尊雕塑被打破,但很快化作粉塵不見。

這個過程連茶水下肚的時間都不到,足見阿色做事情的干脆。

低頭查看了陳主事,發現除了因鬼上身導致的氣虛,使她臉色偏白,沒有其他問題后,阿色就把熟睡的陳主事背起來,打算送回陳主事自己的住所。

受到了阿色的威懾,摩府里其他蠢蠢欲動的鬼魂們,只能鎩羽而歸。以至于下半夜的摩府都非常平靜。

把上樹與熬夜集于一身的小乞丐,再次遠觀了好戲,他看到阿色的能力,堅定了相信摩焰兒的決心。加上他圓滑世故,于是他當即決定要和摩焰兒以及阿色搞好關系,便十分殷勤的飛檐走壁過去,要給阿色幫忙。

此時背著陳主事的阿色看不見身后,在小乞丐靠近她時,敏感的她反手給后面的人一掌,而倒霉的小乞丐躲閃不及,硬生生吃下這一掌,一口鮮血飛濺三尺,兩眼一黑直挺挺倒地。

聽到聲音的阿色趕緊回頭一看,見到來人的面目,她驚慌大叫:“怎會是你?!”

阿色只得把陳主事先放下來,連忙去查看小乞丐,見他昏迷不醒,心急的阿色給他扇起巴掌,而小乞丐臉都腫了也沒反應。

阿色懊惱地說:“早知道就先看一看了!凡人接我一掌非死即殘,殿下不會扒了我的皮吧!”

就在阿色不知所措時,那小乞丐猛地坐起來,兩手分別捂著胸口和臉說:“嘶!胸口疼就算了,小爺的臉咋還腫了?!”

見小乞丐能醒過來,阿色欣喜地說:“看來歷劫后,法力大不如前,凡人挨一下也沒事!”她一拍腦袋,清醒地說,“不對!法力弱了,我高興什么?”

雖不記得被打的事,但小乞丐見到阿色和陳主事,就想起過來的目的,言簡意賅的和阿色解釋后,他自告奮勇背起陳主事,走在了前面,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

可方才還收拾厲鬼,法力真的弱了嗎?看見安然無恙的小乞丐,阿色看著雙手有些發愣。

隔天醒來的摩焰兒,在阿色幫忙梳洗時,與阿色聊天才知曉了這些事。

“之前就聽爹說,府里陰氣很重,加上百蕪的事,我也猜到府里有不干凈的東西。”摩焰兒說,“那厲鬼說是被人唆使……不會是蕭嫣吧?她之前可說過,有對摩府做了些什么。”

阿色邊替摩焰兒編發邊說:“我忘了問,早知道就先問了,再滅了她!說起來,我最在意的是那小乞丐,凡人受我一掌,大多非死即殘,他昨晚就能活蹦亂跳!簡直在挑釁我的力量!”說著,阿色不滿的撅起嘴。

聞言摩焰兒認可的點點頭:“是了,這小乞丐武藝頗高,現竟還不知他來自何處,也不知他名姓!我都和盤托出了,他還藏著掖著!”說到最后一句,摩焰兒嘟起嘴,語氣有些許埋怨。

開始給摩焰兒扎發的阿色調侃道:“哎呀!看來這摩府,用人真是來者不拒喵!啥人都敢用,也不去好好查查!”

“阿色,你昨夜高調做事,怕是歹人會知曉你的存在,敵暗我明十分不利!你一定要小心!”摩焰兒心憂地說。

阿色笑道:“他敢來!我就讓他有來無回!你不想想,我巫列色是誰——要是殿下抓緊恢復法力,我們兩人強強聯手,不知誰怕誰呢!”

談起恢復法力,摩焰兒就很郁悶:“我也想恢復啊!可這法力不穩定,之前搓出火苗后,再也沒有起色,現連火苗都召喚不出來了。唉!我可能沒仙格了吧?”

趴在桌案上,摩焰兒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開心地說:“雖是自己選的跳下伏誅臺,但就是很不甘心!”

“你就是太沖動了!”阿色脫口而出,想了想又說,“能搓出火苗就說明有希望,殿下一定別放棄!”

城外破廟。

房梁上的郭復剛剛蘇醒,昨夜與黑衣人暢談一宿,他現在還有些困。他從房梁跳下,早已醒來的黑衣人問:“何不用法術變出床以安睡?”

郭復漫不經心地回答:“居安難思危,只有每天起來腰酸背痛,才能提醒我郭家的大恨!”

“哼,這算臥薪嘗膽嗎?”黑衣人說。

“算是吧。”郭復伸著懶腰說。

看黑衣人和白發女人坐在一起許久的樣子,郭復問道:“你們是在商議什么嗎?”

白發女人沉著臉說:“昨夜我們的人意圖襲擊摩家人,結果碰到了大妖,現不敢輕舉妄動。”

“大妖?摩家有大妖?難道是他們的守衛神?”來了興致的郭復,坐在他們身邊,追問后續。

“還是個上古大妖。”黑衣人不緊不慢地回他,說話間還悠閑的喝了口茶水。

“上古?聽起來很強,他是誰?”郭復好奇地詢問。

“上古巫祝邪神,巫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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