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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月圓之夜

人約黃昏后,月圓之時,萬物悸動。很多的故事都會發生在這樣的一個特有的天象之時。島上的島民們,每逢月圓之夜的時候,便是他們舉行盛大的活動的時候。每個月的月圓之夜,島上的島民們便會著這盛裝慶祝此盛況。其實所謂的盛裝無外乎是多了些新鮮的葉子,顏色多了些,平時習慣了簡單的幾片樹葉的島民們。特別是那些男人們,在這個盛大的活動中會和那些女人們,相互的跳著舞,唱著歌,有的此時對上眼的,便會將各自采集的來自于山上那個花草中采摘的花兒,各自戴在對眼的異性頭上。各色花兒五顏六色的插在島民們的發髻上,好不快活。有的也沒有收到花兒的只能跳著舞唱著歌,來吸引那些美麗的女子們。這也是他們活動的其中的一個環節而已。當然也是多數人最翹首期待的環節,篝火在燃燒著,島上的風也會帶著一絲的暖意,載歌載舞的島民乘風踏浪,開懷痛飲,平時的他們是不會有酒的,今天的晚上他們是可以飲用著來自島上自釀的果酒,有的已經塵封了幾百年,陳酒的香彌漫著這個島嶼。

舞會的中途,有的人已經在半醉半醒間開始了去向月亮島的途中,無論男女,前往這個地方的人總是帶有一絲的滿足感。也許那個舞會上的那朵花下的男女早已在月亮島上的某個地方等待著了。好花總要有個綠葉的相稱,趁著月色,月色又照亮了他們前進的道路。無需任何的燈火,耀眼的月光早已把腳下的路照亮的閃閃發光。紅色的巖石在月光之下,就顯得更加的五彩繽紛了。踏上月亮島之后,每個人都在自己熟悉的地方開始找尋著,那個花下之人了。島上的各種幸福的聲音,如海邊的浪花一樣,一浪又一浪的襲來,一浪更比一浪高。自然而原始的吶喊之聲穿透著島上的朦朧之色。這里沒有遮遮掩掩,島上的居民要的就是直面人性最真實的一面。沒有害羞,沒有遮擋,也無需避忌其他人。月亮島上的巖石的背上,那些鋪滿獸皮和樹葉的地方,便是他們最舒適的床,以地為床,以天為被。釋放自己,躺在這大地之上,開始著人類最原始的呼喊。無論怎樣的叫喊之聲,不會有人去窺探也不會有人去阻擋。要的就是這一刻的開懷和花下的悠然。山洞之中也會有尋求刺激的島民,黑暗的山洞之中,趁著半茭白的月光,微微的光亮之中,更是男人和女人最是喜歡的環境。越是黑暗的角落里,越會刺激有些人的感官,讓人會更加的興奮。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來到這個地方,島主很少會參加這樣的月光之行,當然年輕的時候的他是否也在這月亮島上出沒過沒有,很少有人知道了。而阿姐呢?在那些年也是特別向往著月亮島,她也許只是在三十歲左右的年紀剛好是釋放自己的時候吧!隨著歲月的推遲,她近幾年已經很少到那里去了。也許是跟她那個墻壁上早已連成一條線的漫天星辰有關吧!而我們的三哥呢?自從來到這個島上之后,他從未踏足過月亮之島,他塵世的那個最愛的人,不僅僅是深藏在他的心里。除了心靈那日漸老去的肉體也只有屬于曾經。我們沒有辦法去猜想三哥過去在島上幾十年的故事。只是那每天敲響的鐘聲,似乎有些時候,也會帶些故事,他也許只是在尋找能在鐘聲之中聽見他的心跳的人而已。

當然有開心的便有失意的存在,這個時候,有些女人的排卵期在月圓之時,也是她們渴望作為一個母親的時候,但島上的規矩是不允許有新的生命誕生的。所以這個特殊的時期,處于這個階段的女子是不可以到月亮島上的,所以在參加舞會的那個月圓之夜,她們會在自己的胸前那個幾片樹葉之上,涂滿黑色的液體,這是在告訴那些男人,這個月圓之夜的她們是不會接受他們的花兒的!平時的時候,若是他們有意,那那些花兒她們是很愿意接受的。

月圓之夜的故事,總是攪動著島上的島民們。當然除了人本身的狂歡,那些島上的動物們也是快樂的無與倫比。春暖花開的時候,本就是動物交配的季節。動物本能的繁衍,是阻擋不了的。有些海水的魚類或者一些不知名的動物們,早就在那里狂歡了,有的跳躍在海面之上,伸著個腦袋,探聽著來自這個世界,人類的歡聲笑語。有的走上了海灘,在海灘之上,翻滾著,看那海龜早已,四腳朝天的快樂的轉動著了。當然一些不知名的動物的本能更是令人驚嘆了。今晚,花草樹木仿佛都參加了這樣的盛會,風吹著,海風襲來,葉子也在風中搖擺著。快樂的在跳動著,邊上的花兒,也開放的更加的艷麗了。一切都向著春暖花開的美好展現在島上。

月圓之夜的天空星辰便會顯得有些暗淡。阿姐站在海邊,眺望著天空之上的一片天。月亮是很美,星星卻怯怯的眨著眼,那廟宇之中的人呢?看到的難道也是這樣的一片天嗎?他為何從未出現在這個月圓之夜的舞會上呢?他有著怎樣的故事呢?他又是怎樣的人呢?他的鐘聲為何近幾年多了一些不一樣的音色呢?總感覺他的鐘聲之中多了些故事。隨著年紀的增長,她越來越聽見鐘聲之外的聲響。也許是敲鐘的人已經老了吧!老人總會在一定的沉淀之后,多了些歲月的故事。阿姐不僅僅是在月圓之夜在那里眺望著,只是這樣的夜晚,透著月色看的更遠,看到的更深沉而已。她不會在意那些漫天的聲響,她關注的始終是那個地方。這也是近年來,她在日落之后,一直在聆聽的這個島。只是過去的幾年,那內心的那份渴望越發的想要沖出那顆平靜的心。人一旦有了些渴望,那在內心便有了一些波瀾。本身就是矛盾存在的我們,那就會更加的糾結了,情緒的長期壓抑,那便又會在身體之上不經意間表露出來了。還好這樣的時候,發現的人很少,內心的深藏沒有被其他人窺探到。這也是阿姐近來的憂慮之處。當然越是表面的平靜,越發的讓人警醒。一個小小的誘因恐怕就會讓平靜的內心波濤洶涌了。這些只是后話了,阿姐已經在背離無憂島的路上了,恐怕有那么一天,這個一直守護著這個島嶼的阿姐會成為親自破壞這一切的人吧!

島主呢?也只是在月圓之夜喝上那么幾杯自釀的果酒,平時的他也要遵守著島上的規矩。守護和監督著這島上的一切,責任越大,那需要遵守的就會更多。酒后的他,也會趁著月色帶上一壇果酒,走向山上,背影有些佝僂,拄著手中的竹仗一步步的向廟中走去,但卻精神奕奕,他和三哥坐在廟宇的大鐘之下。兩人話不是很多,各自喝著杯中的酒,望下腳下的島民們。此刻的三哥,也會稍微的喝上那么一點,過去的幾十年,他都是如此的渡過,月圓之夜和平時沒有多少區別至少對于他而言是如此的。特別的只是島主會在那一晚帶上一壇酒。本來話不多的他們,話就更少了,喝著眼前杯中的酒。沒有人會讓多余的話語驚擾到了這山下傳來的幸福之聲。深夜的那一刻,三哥便敲響了那個大鐘,他也在提醒著處于快樂之中的島民,要到休息的時候了,不要沉浸在這樣的夜晚。每一個月都會有的,不要在一晚想要把剩下的快樂都喊完了。月圓之夜,也是思念的夜晚。當然島上的也不會去表達出來這一點。畢竟來到島上之前的他們,每個人都會有著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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