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地拉快進度條，迅速把手機拿出來，呵，舒定媛，說曹操曹操到。

“你幫我接著，免提。”真是位大爺。

我不情不愿地照做了。

他往前又走幾步，把盤子放到沙發前的矮臺子上。我也跟著挪動了幾步。

電話那頭傳來磁性的聲音，“廖正司?”

“什么事?”

我用氣聲跟他說我不干了，自己拿著。

他輕聲回我，“手上有油。”

舒定媛不知道剛剛在那邊又說了句什么，沒有聽到。

她又說，“廖正司，你在哪，旁邊有人?”

廖正司掃了我一眼，我避開，他沒否認，“是。”

舒定媛:“誰啊?”

廖正司:“私事”

舒定媛問，“難道....

廖正司不冷不熱地回了句，“我想我應該沒有義務向你回答，越界的事還是不要做。

我想那邊舒定媛此時的神色大概是難看的。

舒定媛的嗓音不覺間軟了下來，“正司......”

我聽不下去，打斷他們，“差不多得了，舒小姐，什么時候都應該先擺清自己的位置再說話吧。你們聯合起來這樣又有什么意思呢?”

舒定媛的聲音微微顫抖，“是你?!你什么意思?

“我說的就是字面的意思，你自然明白。”

“不是，我”

我直接掛斷了。

廖正司一臉琢磨地看我，“你跟以前比，變很多。”

是啊，是啊。

我謙虛地表示，“彼此彼此。”

我最后還是吃了點，意面和牛排味道都不錯。但他沒怎么吃。

我沒吝嗇自己的贊賞。

“行了，你差不多就請回吧。”

“來不及了。”

我:“？”

“我有個視頻會議要開，借你這用一下。”

我:“那你用吧，用完趕緊走，Wi-Fi密碼就在紙巾盒下面。”

我回房間做了會兒睡前的護膚工作。

出來的時候發現他還在，他剛合上帶來的筆記本電腦。“結束了?”

“嗯。”

“哦，那你趕緊回去吧，有點晚了。

我到桌子邊倒了一杯水給自己，仰頭喝著，邊看他。他忽然起身，離我越來越近，眼底的意味不明。

我有種不詳的預感，放下水杯。

結果下一秒他就來了，直接扣住我的下巴，讓我的唇和他的唇相觸。

唇齒交纏間，含糊不清地聽見他說，“回來吧。

“我喜歡你。”“我愛你。

我就這么聽哭了，紅了眼。

我沒再扭捏作態地拒絕，依附著本能作出回應，摟住他的脖頸。

燥熱。

他停在我腰肢的手逐漸開始不安分地游走，順著衣服攀進去，摸到了我的內衣排扣，我推開他。

他始料未及，踉蹌地后退了半步。

“我們這樣不行，太快了。

他陰沉著臉，臉色不太愉快，他撩起我的一撮跑到面前來的碎發，“你就這么不情愿?”

我撇開臉，拋出一個問題問他，“廖正司，我們兩個現在這算是什么關系?”

沉默半晌，他說，“你當初提分手的時候，我就沒有同意過。”

他繼續說，“這三年，我一直都過得很不好受，我起初以為你.和宋延在一起了，我想過要放下的，后來發現你已經拒絕了

他，我也不好受，我知道你一路走來都很辛苦。以前也是這樣，我想幫你的時候，你總是不愿意，我理解你的自尊，但作為伴侶本就應該一起承擔的。”

我攀上他的肩，他扶住我，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我當年的不辭而別。走得這么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