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修永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從丞相府走了出來。
角落里一個男人看到他們,恭敬的對他們行了個禮隨后消失在角落。
很快,關于“農家有婦逃跑,家人被砍頭的”事情成為了京城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從古至今,都甚至輿論的壓力有多么大的重要性。
馬車行駛,停在了何府前。
不過大門緊閉。
賀修永到也不急,帶著心柔回了王府。
他們應該也沒有想到,早已逃跑的卓瀅正帶著卓小白在賀修永的書房里摸來摸去。
一雙眼睛亮的發光。
“媽的!老娘就知道賀修永這王八蛋有錢!這么多古董要是賣了能得多少錢啊?小白!用你的慧眼,將所有你認為值錢的東西全部放在娘親這里,換了錢,娘親帶你遠走高飛!”
“哈哈哈!發了發了!”
卓瀅的心情很好,一雙眸子在屋內掃視著,一件又一件的收藏品,讓她興奮無比。
仿佛她就是下一個京城首富!
而卓小白也是干勁十足,在吭哧吭哧搬古董的時候,還不忘罵賀修永兩句。
狗男人!讓你欺負我娘親!都給你搬走!
很快,母子倆的面前就堆了一座高高的小山,卓瀅興奮的還起了個名字:財富之山。
要將這些東西全部悄無聲息的從王府搬走堪稱為難事。
不過誰讓卓瀅有一個逆天的神器呢?
她只是輕輕敲了手鐲。
從手鐲上發出一道藍色的光,如同二維碼掃描儀。
掃到什么,什么就會像變魔術一樣收進手鐲當中,可以說是神話中出現的乾坤袋。
雖然這個吊炸天的東西的出現讓卓瀅驚得世界觀崩塌。
但是穿越這種荒唐的事情都讓她碰到了,還有什么事情是她不能接受的呢?
很快,堆積成小山的古董全部撞進了卓瀅的手鐲。
望著空蕩蕩的書房,卓瀅滿意的拍了拍手,在賀修永回來之前,拉著卓小白一路躲過侍衛,從小道里溜了出去。
正好與回來的賀修永擦肩而過。
此時的賀修永還不知道他的書房成了什么樣子。
將心柔送到她的院子歇下之后,賀修永像往常一樣去了書房。
只是當打開門的那一瞬間,賀修永被釘在了原地。
目光所至,凡是他收藏的畫作全部被潑上了油墨,收藏的古董也統統消失不見。
而在書桌上,用黑墨水寫著大大的幾個字:再你媽的見,王八羔子!
王八羔子!
賀修永的額頭青筋暴跳。
罪魁禍首根本不用去想,便活躍于紙上。
好!很好!
卓瀅!你最好祈禱本王抓不到你!
“余威,今日誰當值?”
他隱忍著怒氣。
“今日所有在王府當差的全部仗責三十,三天時間,本王想要看到東西回來。順帶去查查王府所有的出口,只要是能出去的,都仔細查查!”
余威單膝跪地:“是?!?
很快余威就帶著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來到了書房。
還未等賀修永開口說話,男人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才真的不知道他們就是小偷啊?!?
整個肥胖的身子都在顫抖,最后更是嚇得昏厥過去。
無奈之下,余威才將男人沒說的話說出來:“此人在廚房當值,廚房每日所需的菜肴都會通過西邊的小門運送。平日里沒人經過這里,便松懈了起來。方才您不在的時候,有一個帶著小孩的廚娘端來一盤糕點,說是新研發的菜品找到此人,想讓他嘗嘗滋味如何?!?
“此人貪吃,便嘗了一口,隨后便腹中疼痛,跑去了跑去了……”
剩下的污穢之詞。余威沒有說出來,怕臟了賀修永的耳朵。
悄咪咪的瞥了一眼賀修永的臉色,陰沉如墨,一雙眼睛帶著濃重的殺意。
幾乎是從牙齒里擠出來聲音:“很好!很好!余威,你知道怎么做?!?
余威:“是王爺!”
他托著昏厥的男人走了出去。
身后,
賀修永的眉毛不可控的跳了一下,他倒是忘了他娶回來的這個女人有多大的本事了。
來書房偷他的東西,膽子還真的是大。
卓瀅。
最好祈禱不讓本王找到你,否則本王就讓你好好體會一下什么叫做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正生氣,原本已經在房間歇下的心柔端著百合粥走了過來。
在看到書房狼藉一片的時候心都跟著跳了一下。
是哪個膽大包天 的人做出這種事情?活的不耐煩了?
又瞥到賀修永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柔知道這是關系更進一步的最好機會,連忙走上前去:“王爺!這是……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敢來永王府鬧事!”
將托盤放在了桌子上,繞過賀修永,纖纖細指放在了賀修永的太陽穴上,輕柔的捏著。
賀修永這才覺得自己的頭痛稍微好了不少,嘆息了一聲:“若是卓瀅那賤女人有你一半貼心就好了?!?
心柔心里震驚,面上不動聲色:“能為王爺分擔一些事情是心柔的榮幸。王爺,是王妃將這些東西偷走的嗎?”
“嗯?!?
“可是王妃姐姐帶著小公子,王府又有這么多人巡邏,是怎樣把這些東西運出王府的?”
賀修永也不知道。
腦袋痛的眼冒金星。
他當年征戰沙場,一箭射在他的額頭,雖僥幸救回來一條命,但日后每逢情緒激動便會頭疼。
為此,心柔特意去學了按摩,只為在賀修永頭痛的時候減輕癥狀。
想到這,賀修永將心柔拉倒懷里。
“若是有一天沒有你,本王該如何辦?“
心柔溫婉的一笑:“心柔會永遠陪在王爺身邊。只要王爺不趕心柔走?!?
“本王可就當真了?!?
懷里抱著心柔,鼻尖充斥著心柔身上特有的香味,賀修永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就連頭痛也減輕了不少。
”王爺,王妃姐姐三年沒見為何變成現在這樣?心柔記得王妃姐姐以前從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一提起來卓瀅的名字,賀修永的臉就拉長下來:“本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這種事情怎么做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