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正好想要了解一下,到時可借助拍賣行賣出自己的東西。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拍賣行是收集消息最好的地方,她展出一抹笑。
“那就勞煩王爺前面帶路了。”
親密的態(tài)度讓薛海瞠目結(jié)舌,感嘆不已。
赫涼川自從那年戰(zhàn)場失誤,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瞬間變得冷酷沉默,他的冷血無情在京都是出了名的
雖然不得幽帝的喜歡,可到底身份擺在那里。
默默喜歡他的女子數(shù)不勝數(shù),當(dāng)年爭著搶著做他王妃的人不在少數(shù)。
可惜半道殺出了個易棠,攪亂了他的姻緣
如今視易棠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京都貴女不在少數(shù)。
本以為這三年冷落會讓她失去赫涼川的心,不想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變得有些讓人不可琢磨。
薛海雙目瞪大,圓溜溜的有些可愛。
反觀赫連川,淡定如斯。
“王妃不必客氣,我這就帶你。去”
易棠也不客氣,沒有絲毫的拘謹
薛世子薛海,乃是幽國上京文將,利器是扇子,傷人于無形,其實最厲害的還是他的詩詞,因這個大陸,有天賦的男女可兼修文武,但雙系天才寥寥無幾人,若是有,那便是光耀門楣之事。
面前這位便是其中之一,可見身份尊貴。
“今日城中最大的拍賣行,來了一個壓軸之物,你猜是什么?”薛世子賣起了關(guān)子。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費什么話。”赫涼川本就心情不好,薛世子撞在了槍口上,臉色訕訕。
身后的墨玉憋笑,忍得艱難,心中暗想活該。
“麒麟甲。”薛世子碰了一鼻子灰,壓低聲音說。
赫涼川眸子一縮,這東西怎么會在京都,而且麒麟甲對于修習(xí)之人不是什么好玩意,可有可無,可對他來說那就是寶物。
通過麒麟甲,他的生意可做到上州大陸去。
這些時日,恰好商貿(mào)打通互市,結(jié)果喜人,他嘗到了甜頭,這才多方打探,當(dāng)真是踏盡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價格幾何?”他問。
“這個暫且不知,但麒麟甲對你很重要?”薛世子飽讀經(jīng)書,閱覽天下古籍,就沒聽過這號東西,只是當(dāng)初赫涼川私下提過一嘴,他放在了心上。
“嗯,得麒麟甲可通往上州大陸,進行貿(mào)易互通,你也知道,我身邊的那些將士吃穿用度,療傷需要一大筆銀子,我父皇嫌棄我不上進,俸祿減半,無奈只得另辟蹊徑。”赫涼川認真開口。
薛世子張張嘴,不好發(fā)表意見,替好友惋惜,又想慷慨解囊
可他也是囊中羞澀,得來的銀錢都買古籍了,吃酒還得薅赫涼川的毛。
“這麒麟甲對你很重要,不如找人借點?”
赫涼川嘲諷的瞪了好友一眼,分明是想自己難堪。
“這事就不勞煩你操心了,前面帶路吧”
薛海沒有見到自己的好友跳腳,略微有些失望。
易棠卻不信,赫涼川身份不低,在沒有出現(xiàn)事情前,可是賞賜無數(shù),這些年走商,積累了不少。
只有赫涼川本人知道,早些年積累下的財產(chǎn),多數(shù)補貼給了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將士,如今提到麒麟甲,不怎么感興趣的赫涼川露出了欣慰,又一臉焦急。
他知道這東西對他很重要,隨即收起玩笑之心。
“我說阿川如果你實在拿不出手,可以找你家王妃”
薛海說的不錯,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他提到了關(guān)鍵。
其實他并沒有讓赫涼川打易棠嫁妝的主意,可逍遙王府那些年聲名顯赫,金銀無數(shù),大部分來自易棠。
當(dāng)初她在京中是炙手可熱的天才,巴結(jié)著眾多,加之他的師傅又疼愛易棠,珍奇異寶成箱送。。
后來她變成了廢物,府中沒人敢欺辱她。
只是逍遙王妃膽大包天,臨出門時讓易棠做了王妃替嫁進了王府。
他當(dāng)初也瞧得清楚,十里紅妝,那箱子沉甸甸的,里面定然有東西。
赫涼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扭頭看著一旁的易棠,見她手中拎著藥包。
視線又順著藥包移到了她的臉上。
這位王妃的嫁妝,他早已派人查探過,里面都是濫竽充數(shù)的東西,一箱箱廢銅爛鐵
若真的是真金白銀,那些膽大包天的奴才也會因為錢財點頭哈腰。
可這事她又不能當(dāng)著薛海的面說出來,有些為難。
易棠自然將他們兩人的對話聽在耳中,并不隱瞞事實,反而落落大方的開口。
“薛世子有所不知,當(dāng)初十里紅妝都是假的。”
薛海錯愕的望著她,十里紅妝是假的
逍遙王妃膽大包天到如此程度了嗎?
“當(dāng)真?”
繞是薛海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情,聽到這話時,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提及被調(diào)包的嫁妝,易棠前所未有的憤怒。
她是為逝去的原主感到不值,逍遙王府大半的財產(chǎn)還都是由她掙的,知恩者定會感激涕零,送上價值不菲的嫁妝。
誰知逍遙王妃貪心,以假亂真,糊弄了當(dāng)初渾渾噩噩的原主,間接導(dǎo)致她在梅園受了三年的苦處。
“自然是真的,若你不信問問王爺”易棠一臉無奈。
她自然要上眼藥,逍遙王妃有膽子做就有膽子承受這樣的怒。
赫涼川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他私下培養(yǎng)的勢力不在少數(shù),如果是暗中動手,逍遙王府的東西易了主也是輕松的事。
薛海替易棠打抱不平,憎恨的開口。“逍遙王妃做事太絕了,替嫁這么大的事情,讓你王妃受了委屈也就罷了,竟然連嫁妝都是假的,她昧下了這些東西,沒想過有朝一日被發(fā)現(xiàn)會被追責(zé)嗎?”
見他同仇敵愾,易棠無奈搖搖頭。
逍遙王妃敢這么做,早想到了萬全的準(zhǔn)備.
再者她應(yīng)該早已料到赫涼川會對原主來個下馬威,更不會動原主的嫁妝。
三年時間過去了,有許多的爛賬,說不明白,逍遙王妃定然會一口咬死,當(dāng)初的嫁妝都是真的。
易棠去了鄯王府,嫁妝突然沒了,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鄯王昧下了,沒下了一堂的嫁妝。
如果易棠沉不住性子,將這事兒捅到陛下面前,受到嚴(yán)懲的也只有是鄯王。
這一石多鳥計謀,果真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