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爺受傷,李檀兒每日都勤勤懇懇的照顧他。大多數都親力親為,煲大骨湯,煎藥。事無巨細。
王爺想著她是被嚇壞了,也就默許了她的貼心照顧,這樣也許能讓她心里好受一些。
關于刺殺一事,二人心照不宣,誰都沒有再提起。
半月有余,可是忙壞了李檀兒,白天貼心的照顧因她受傷的王爺。晚上還要忙著規劃酒樓改造的事。每天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兩個人用。
所幸生活還在繼續,也并不是每天都會帶來壞消息。
前些日子的調研有了成效,李家胭脂鋪已經根據結果研制出了新品,請李檀兒前去驗收。
李檀兒總算松了口氣,心里高興的不行,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哎呀呀,皇天不負有心人啊。瞧瞧去。”
剛走到后花園,就看到王爺坐在涼亭中悠哉悠哉的喝茶,面前擺著一堆珍貴的寶貝。
走近一瞧 “媽呀,這不是滿桌子的銀子嗎!”李檀兒夸張驚呼,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翠玉獅紋雙環耳爐,玉體通透不摻雜質,從頭到尾一氣呵成。
《簪花仕女圖》畫中描寫了六位衣著艷麗的貴族婦女及其侍女于春夏之交賞花游園。用筆和線條卻細勁有神,流動多姿。
工布劍是十大名劍的最后一位,傳聞是歐冶子為楚王所鑄造。削鐵如泥,每一個截面都鋒利無比。
“王爺今年的賀禮都在這了。”
沈宇珩放下茶盞,懶懶的站起身走到寶物面前。
說到賀禮李檀兒才想起來,過幾日就是皇帝陛下的誕辰了。雖說賀禮要貴重一些,可這些寶物擺在自己面前時,才覺得也太有誠意了吧。
她已經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金錢的味道了。
李檀兒突然有些好奇,沈宇珩究竟會選哪個作為賀禮呢。“哎,小桑,” 用手肘捅了下小桑,“你說王爺會選哪個寶貝?”
小桑仔細琢磨一番:“奴婢覺得定然是公布劍啦,世間哪會有男子不愛寶劍的,即使皇帝陛下也定不能免俗。”
聞言李檀兒不認同的搖了搖頭,篤定的說:“我覺得是翡翠玉爐,這多拿的出手一看就價值不菲。有面兒。”
小桑不認同:“一定是寶劍!宮里那么多翡翠。有何稀奇?”
李檀兒看小妮子不服氣的模樣,來了興致:“那我們打賭,就賭聚香齋的蟹黃酥怎么樣?”
“成交。”
沈宇珩沒想到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她倆的賭注了。
拿起仕女圖仔細欣賞了一番,滿意的笑到:“本王覺得此圖甚好。”
從頭到尾瞧都沒瞧那玉爐與寶劍一眼。
李檀兒一陣懊惱,:“靠,我怎么就忘了這廝的老色批本性了。”
對著沈宇珩翻了個白眼就拉著小桑離開了。
躲在暗處的楚楚,看著一切,隨即飛快寫了書信報告給太子。
太子則命她想辦法換了那幅圖。
楚楚坐在桌前看著太子的命令,屬實猶豫了很久。她明白若事成,王爺有可能會被打入天牢。可看著母親的簪子,難道要她致母親生死于不顧嘛?
這左右為難的滋味逼得她喘不上氣來,狠狠的咬著手指。
尋芳閣,李檀兒再進去里面,宛如進了自己家后院,熟悉的很。經過上次的聊天,早就和里面的姑娘們處的像姐妹一般。
那次的刺殺也并未影響生意,依舊熱熱鬧鬧。
“憐兒,小桃快來看看我給你們帶什么好東西來啦!” 李檀兒進門熱絡的招呼著姑娘們。
“來啦。”溫聲細語的姑娘見李檀兒也格外親切。
眾多姑娘圍坐在一處,李檀兒故作神秘的拿出了幾個描的精致的盒子。和裝在精小瓷瓶中的口脂,不同的是瓷瓶上畫滿了各式各樣的水果。
原本李檀兒并不擅長化妝品領域的,畢竟開餐館才是她的專業。可她發現從古至今困擾女人們的化妝品問題幾乎一致,就在原本的基礎上多增加了一些現代元素,比如把口脂的花香換成果香。把定妝用的粉,壓實成粉餅。古代人也著實聰明,她只是略說說,師傅們還真就給做出來了。
“看看,這就是李家胭脂鋪研制的新品。桃蜜粉餅!” 李檀兒自豪的介紹起來自家的產品,儼然一個玩命推銷的產品經理。
憐兒拿起盒子湊近聞了聞:“味道果然很香,可真有你說的奇效嘛?果真不會花妝?”
李檀兒雙手掐腰篤定的說:“當然啦,只要你畫好妝后,輕輕在臉上敷一層桃蜜粉餅,直至黃昏,我保你依舊美麗。”
“哇~”姑娘們直呼神奇。
“還有這口脂,也不是尋常的花香。換成了果香,顏色也是鮮艷持久滴。”
至此新品迎來了第一波受眾,當然在尋芳閣打開知名度也只是李檀兒的第一步。
又過了幾日,桃蜜粉餅收獲了第一波好評。李檀兒趁熱打鐵,吩咐小桑給皇都中各個世家夫人小姐們都送去了一份。巧妙的利用了王妃的身份,無形中又擴大了受眾。
“只要知名度打開了,貨還愁賣不出去?”李檀兒抿了口茶。
果然沒過多久,李家胭脂鋪的桃蜜粉餅風靡全皇都,上至貴族夫人,下至居家婦人。無一不稱贊。
小桑笑嘻嘻的湊到李檀兒耳邊說:“聽說連宮中娘娘們都命身邊的宮女嬤嬤出來代買呢。”
“哦?”這倒是讓李檀兒沒能想到,摸著下巴得意的笑著:“那這產業豈不是能擴大到宮里啦!” 說完激動的拍了拍小桑:“若宮里需要我們可以專供出口,轉而換一些宮中的花紋圖樣。拿到布坊。如此循環,還不賺的盆滿缽滿?”
李檀兒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才,此時一切準備的差不多,就可以開始她的偉大藍圖。
黃昏將至,天卻黑的嚇人,陰雨密布。好像老天爺在提醒人們,一場大雨即將到來,空中時不時劃過一道閃電,伴隨著滾滾雷聲。
得知王爺與王妃都不在府中,楚楚備好了羹湯,獨自一人走向了王爺的寢殿。
被門外的守衛攔住:“楚楚姑娘,您這是?”
楚楚笑得絲毫沒有破綻:“給王爺做了些補氣的羹湯,王爺可是太辛苦了。”
“可王爺不在啊?”守衛如實說道
楚楚眼睛一轉:“這樣啊?這眼看下雨我也不好再端回去,容我放下再離開吧。”
守衛有些為難“可這…”
“王爺若喝不到,發脾氣的話這…”楚楚巧言善變一番,守衛還是放了她進去。
進門后,很快找到了那副畫,與藏于袖中的假畫調換后。快速逃離了現場。
王爺回府時,以是夜幕低垂 ,一邊松著衣領一邊進到寢屋。
看見羹湯得知是楚楚送來的也并沒有過多猜測。
派危什收好仕女圖:“提前準備好,明日進宮可莫要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