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什么情況么?”她一進門,秦細憐就問她。
徐楚楚把傘放到一邊,坐下來,點點頭:“我已經解決了。”
謝憫給她倒了一杯茶,徐楚楚遞到嘴邊,忽然問:“太子殿下呢?”
“在房間。”
她這么一問,秦細憐也意識到不對,連忙站起來,兩人一同去了燕思禮的房間。
房里空空如也,東邊的窗戶卻是開的,徐楚楚走過去看了看,窗臺上有鞋印。
“我去追。”
“不用追。”謝憫站在門外,“都在可控范圍之內。”
……
“那是太子,你們未來要輔佐的君主,這么做也太險了吧?”
素霓以為他跟謝憫有什么好謀劃,沒想到居然是把燕思禮當誘餌去救衛家二公子這么個餿主意。
“這招險是險了些,不過效果卻是極好的。他是君主,可也是百姓的君主,他的臣有難,他理當萬死不辭。再者,如果他連這點小小的困難都克服不了,未來怎么一個人應對更大的危險?”
“還有,他要救的可不是普通人。是衛家二公子,我們千里迢迢來到魚梁州,目的就是為了拉攏衛家軍,這是必走不可的一步棋。”
“你要這么說,倒也有些道理。我就沒見過你跟謝公子這么‘忠心耿耿’的臣子。”
“好了,我們得抓緊時間趕回去,不然來不及救人了。”
兩人回去的路上,素霓細細想了沈飛白與謝憫的謀劃,也明白了個大概:“所以我們來軍營也是為了給劫走太子的人制造機會,你猜到他們肯定會來衛府,那個小乞丐來就是為了通知你蛇靈的人的行蹤的吧?”
“是。小乞丐不會引起懷疑,又能幫我打探消息。”
二人回到魚梁州城內,素霓跟著沈飛白,他們順著燕思禮留下的線索一路摸索著,到了一座宅子。
二人飛身掠入墻內,宅內一片漆黑,他們剛落地,四周突然一亮,多出許多黑衣殺手。
“終于等到二位施主了。”
抱石從他們身后的院子里走出來,灰色的僧袍,寒酸的草鞋,背上的宿池劍,肩頭的黑色烏鴉,還有那雙沉靜的黑色眼睛,讓素霓開始覺得有點意思了。
只有這種真正的劍客才有資格當她的對手。
“天下第一劍客的沈醉,沈飛白,久仰大名。”
抱石之后又走出一個女人,深青色的衣裳,膚色略黑,黑紫色嘴唇,活像中毒,腰上纏著一條青色小蛇,朝著他們吐信子。
青蛇女一個勁兒朝沈飛白拋媚眼,說:“唉,為了一個沈飛白,一個太子,我們損失了很多殺手,不過,飛白先生,你以為你擺了我們一道,又怎知,我們不是故意放你進來,順便……”她眼神一狠,“一網打盡。”
沈飛白滿不在乎道:“那又如何?憑你們這些人,殺不了我。”
“不妨試試。”
青蛇女抽出她的劍,那劍身彎曲,彎彎繞繞的,很像蛇,素霓一看就記起了衛將軍身上那個不知名的傷口。
如果是她的劍,那就不奇怪了。
“是你和抱石殺了衛將軍的吧?”
“是。”青蛇女看了她一眼,“你又是哪來的野丫頭?”
素霓笑了:“野丫頭?我是你姑奶奶。”
青蛇女眉毛一擰,就要拔劍殺過來,素霓道:“我不跟你打。”
“怎么?怕了?”
“你不配我出劍。”
素霓回頭對沈飛白說:“這個和尚的命我要了。”
沈飛白笑道:“好好好,我不跟你搶。”
素霓看著抱石,反手握住背上的白虹,道:“拔劍。”
抱石也反手握住了背上的宿池,兩人同時拔出劍,寒光凌冽,照得天上的月亮都發冷。
“白虹?”抱石驚訝地挑了挑眉,“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能用白虹。”
“能不能用,配不配用,打過就知道。”
素霓習劍習的是攻勢,主動進攻對她來說能占據優勢。
兩人過了幾招之后,素霓發現抱石的劍法以柔化剛,正好克她的攻勢,卻是是個好對手。
抱石也意識到,他不是眼前這個姑娘的對手。
雖然看似他能化解她的攻勢,但她的劍法實在太快,而且靈活霸道,招招致命,如果不是她只是抱著對招的想法,恐怕十招之內她就能封他的喉。
抱石收回思緒,來不及避開她的劍,身上已經多了數道傷口。
“姑娘的劍法倒和飛白先生的有幾分像。”若是他們兩人聯合,恐怕更是無人能敵。
素霓收回劍,打著打著也覺得沒什么意思,她把劍插回劍鞘:“我還不想殺你。”
素霓收劍之后轉頭看見青蛇女和沈飛白對招,剛好就見青蛇女貼上前去要舔沈飛白的手腕,她腰間的那條小蛇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