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電視真的又被士修好了。”光榮次郎開心地用遙控器換著臺。
門矢士和光夏海則湊在窗臺看著外面,一切安詳又美好,卻又十分陌生。
“這就是新的世界啊,真平靜。”光夏海語氣滿是感慨,這個世界又會出現什么樣的危機,需要士去解決呢?
“可是外面,看太陽現在還是早上呢。”門矢士打量著光夏海的睡衣,看來世界之間的時間并不一致。
“啊—呵\”光夏海打著哈欠扭頭,眼睛迷蒙著走向臥室,“都怪士提醒了我,我要先去睡覺了。”
“啊咧,夏海要睡了嗎?”光榮次郎拿起遙控器調小電視機的音量。
“因近期的盜墓案件,應長野縣議員邀請,帝丹大學聯合長野考古研究所的考古隊,將在今天,對在長野山的九郎岳發現的古代陵墓,進行保護性挖掘……”
嘀嘀嘀……
門矢士的手機響聲,蓋過了電視機的聲音。他拿起手機一看,差點把手機丟出去。
這手機怎么那么硬?不對,這磚頭是誰的手機,怎么在他這兒?
但他很快看到了手機背面的logo,嗯……是他自己設計的。
他按下接聽鍵:“摩西摩西……”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手機另一頭傳來:“士先生,我是川崎。雖然組長并不同意,但我還是想邀請你參加這次挖掘工作……”
“是嗎?我大概已經明白了。”門矢士看著電視里的畫面,眼神深邃。
電視機里正是川崎的介紹,左邊是文字,右邊是照片。
掛斷電話,門矢士收拾了一下,拿了個粉紅色相機掛在脖子上。那是之前他剛來光家的時候,光夏海送給他的,拍照片的時候他經常會用到。
“士,這么晚了,還要出去嗎?”光榮次郎放下遙控器,扶了扶眼鏡。
“昂。”門矢士拉開了門,外面的晨光給門框染上金黃,“朋友有個拯救世界的忙,需要我去幫。”
“拯救世界就忘關門了嗎?”光榮次郎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啊呀,天怎么那么亮?”
門矢士被外面的風一激,打了個顫,抖起了相機,疑惑地發現自己換了一身裝束。
“圍巾,帽子,公文包……”他又翻了一下包,掏出了一張邀請函。
“澤度櫻?”門矢士的聲音上揚,吸引了一個人的注意。
澤度玉三郎擦著手從自己餐廳門口走過來,一步一個臺階:“先生剛才說的,是不是澤度櫻?”
“啊,這……”門矢士支支吾吾,“她是長野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員……邀請我……”
“對對對,就是她!”澤度玉三郎的臉色比剛才好看了不少,“她是我的女兒,一個古代語言專家。”
“那大叔你知道她的研究所怎么走嗎?”門矢士想到川崎的電話,決定先去研究所看一下。
“先生不是本地人嗎?”澤度玉三郎把擦手的布別在腰間,“本來我看你從剛才的館子里出來,還有點面善呢。”
“我是京都來的,是參加長野山考古的……”門矢士不再支吾,甩了甩頭發,還有手擦了擦。
“哦!九郎岳是嗎?”澤度玉三郎來了興致,沒有發現剛剛有個行人走近餐廳,更沒有發現那人看到餐廳沒人就離開了,“那破地方有啥好挖的嗎,平常野狗都不去的地方……”
門矢士話沒說完就打斷了,為了圓一個身份,他繼續說:“我是考古隊的隨行記者。”同時他還擺了擺脖子下的相機。
“九郎岳是長野山的第一高峰,以其優美的風景,獨特的歷史人文……”澤度玉三郎頓時嚴肅了起來。
嗚哇——嗚哇——
警車呼嘯而過,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門矢士找個借口離開了,澤度玉三郎意猶未盡地回到了店里,頹然地迎接新一天的工作。
“開餐廳真的好累啊,雄介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啊,沒有他幫忙,櫻又是個書呆子,真是太辛苦了!”
門矢士按照澤度玉三郎指的路,來到了一座建筑門前,在門前電話連按幾個鍵之后,里面傳來了女聲。
“摩西摩西,這里是長野考古研究所澤度櫻。”
“我是門矢士,來復川崎教授的約了。”門矢士對著電話說。
……
澤度櫻的辦公室里,門矢士正經地坐在桌前,等澤度櫻給他倒了一杯茶。
“很抱歉,老師很早就出發了,士先生來晚了一些。”澤度櫻微微鞠躬后坐了下來。
門矢士抓起茶杯后,抬眼看了一下辦公室里的掛鐘,看這上面的指針說:“是我耽擱了。”(心中暗道:原來照相館里和外面世界的時間流速也不相同。)
……
直直的馬路,往遠處連向九郎岳,有兩輛警車疾馳。一條薰是長野縣的優秀警察,此時他正一邊開著其中一輛車。
“報警人還給了哪些信息?”他一心二用,拿起了對講機說著什么,出警的很快,他們需要在路上了解事件信息。
“他說有一個人還剩半口氣,嘴里一直重復怪物怪物……”對講機里傳來回應后,一條薰陷入了沉默,良久他再次拿起對講機:“我們開出來的車有沒有配備殺傷性武器?”
“很遺憾,這并不被允許……”對講機再次陷入靜默,兩輛警車逐漸接近了九郎岳。
……
“所以說,川崎先生是想要我幫忙翻譯這些古代文字?”門矢士看著澤度櫻電腦里的照片,頭也不回地對她問。
“雖然我略懂一些,但靠我自己,或者加上川崎教授,也需要近一年時間才能翻譯完成。”澤度櫻收拾了一些資料,放在門矢士面前。
“川崎教授對我說,你不光對古代文字很有研究,電腦方面也是個專家。所以我建議他找來你幫忙,如果可以有個輔助程序幫忙,這項工作將很快完成。”
門矢士不置可否,表情深沉顯得成竹在胸一樣,實際上在思考自己究竟認不認識這些文字。
嘀嘀嘀……
澤度櫻拿起了電話:“摩西摩西……納尼!”
……
長野縣警察局,兩個人并排走著,后面有個穿著寬松外套的男人在跟著,左看看右看看。
“可以確定嗎?”一條薰邊走邊問。
“雖然我只是個法醫,不是個專業的生物學家,也可以確定錄像里的怪物,不屬于已知的任何生物。”自稱法醫的人下巴指了指后面,“這位應該算是目擊證人了,他應該也可以確定。”
看著兩個人的目光看過來,穿著寬松外套的人手指指了指自己,禮貌地笑了笑,沒有說話,許是沒有聽見。
“小野寺!”剛剛來到警局的澤度櫻驚訝地跑了過來,“你怎么在這里?”
她停了下來,面對著那個穿著寬松外套的男人。
小野寺禮貌地朝她點了點頭:“我是來做筆錄的。九郎岳考古挖掘出了問題,我恰巧路過就順手報警了。”
“天啊。”澤度櫻十分驚訝,“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您就是澤度櫻女士吧?”一條薰開始給她解釋:“考古隊受到了襲擊,是一個未確認的生物……嗯……”
“未確認生命體零號!”法醫激動說道。
“是,是未確認生命體0號襲擊了他們,直到小野寺雄介先生發現了那兒的異常,報警之后,最后一位幸存者搶救無效。”
“川崎教授也死了嗎?”門矢士的聲音出現,除了澤度櫻,另外三人看向了他。
“門矢士,一個語言學家。”見場面沉默,他自我介紹,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
“小野寺雄介,一個探險家。”小野寺雄介伸出手,和門矢士握了握,露出禮貌的微笑。
一直站在走廊,既不禮貌也不方便,一條薰想帶著他們換個地方聊,剛要開口,警局內部響起了警報聲,外面傳來數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