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涵輕大口喘氣,汗珠不自覺爬滿了她光潔的額頭,汗水浸濕了一身白裙,現在的她似乎被沉浸在了海底,她拼命的往上爬,可海浪一波又一波重新勢必將她席卷回去。
宋羈鳥被她嚇得面容失色,可她手腳慌亂,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可能是因為動靜太大,姜小沒多久也已經醒了,但是她平躺在地上,只是微微蠕動了兩下。
姜小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眼皮異常沉重,她艱難的張了張嘴,喉嚨間發出沙啞低吟。
“媽媽…”
一顆滾燙的眼淚從眼角掉了下來,順著臉頰流在了地上,姜小日積月累堆積起來的想念終究化成了一灘酸澀的苦水,
宋羈鳥在聽到了姜小的這句夢囈后,身軀震了震。
雖然嘴上不怎么提,可原來她已經將李韻梅思念到了極致。
姜小意識不清,宋羈鳥也聽不清她一直在碎碎念什么,她朝空中抬起了手臂,奮力抓著什么,但還是落了個空。
“姐姐…”
她叫了宋羈鳥一句,宋羈鳥趕快扶正蘇涵輕靠著,轉頭抱著姜小。
宋羈鳥一觸碰到姜小的身體,條件反射下縮回了手。
她在發燒。
宋羈鳥摸了摸她滾燙的小臉,試圖用自己身上冰涼的溫度讓她舒服些。
“姐姐在,不怕不怕。”
宋羈鳥將她攬在了懷里,輕聲哄著她。
應該是這一路顛簸,加上她們在那樣惡劣的狹窄的環境里待的時間太長了,才導致姜小發高燒。
宋羈鳥忙得不可開交,無法顧及兩個病人。
突然這時,地窖們再次被人一腳踹開了,門背反彈了回來。
宋羈鳥心驚肉跳,死死的抱著懷里的姜小不放,但是預期效果并不怎么樣。
那些粗壯的漢子將她拉開,像拎小雞仔一樣把姜小拎走了。
“你們想干什么!”
宋羈鳥驚慌失色,她憑著意志力站了起來,不過很快后膝蓋被人狠狠的踹過去一腳,她不慎摔跪在地上。
宋羈鳥反應快,雙臂及時撐住地面,上次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現在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就不會傷害你妹妹。”
壯漢逆著光,發出陣陣惡笑。
宋羈鳥死死的盯住他,眼神狠戾得似乎要將他們通通都碎尸萬段。
那男人一見到宋羈鳥這種眼神,火氣瞬間被逼了上來。
“你娘的敢瞪我?”粗汗說著扇了她一巴掌,那巴掌落下來火辣辣的生疼,留下了一個印子。
男人輕笑著,全身上下掃視了宋羈鳥一圈,他撮了撮口水,朝宋羈鳥撲了上去。
反正現在沒什么人,在老萬之前先嘗嘗鮮應該沒什么關系。
宋羈鳥被他按在地上,被固定住不能動彈,無論她怎么拳打腳踢都沒用!
“放開我禽獸…放開我啊啊啊啊??!”
男人粗暴油膩的在她身上落下一道道青痕,宋羈鳥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而躲在一旁的蘇涵輕將不堪污穢的一幕收入眼底,她想去幫她可又無可奈何。
“老蔡,你他媽怎么還沒出來?”
不遠處,腳步聲愈來愈近,那個姓蔡的男人急急忙忙趕緊放開了宋羈鳥,拉好自己的褲子。
“好了好了?!?
那些人進來后,只看見宋羈鳥狼狽的退縮到了角落里顫顫巍巍的,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老蔡心虛的不知道該看哪里,來的人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發號施令。
“把她帶走吧?!?
說完,幾個人朝蘇涵輕走去,架起了蘇涵輕。
猥褻宋羈鳥沒有成功的老蔡一見到蘇涵輕臉色頓時發白。
他沒有想到這里居然還有別人在。
這個女的應該是將他剛才的行為全都看見了。
他緊盯著蘇涵輕,像是蟒蛇吐著芯子,下一刻就會撲向她。
他在警告蘇涵輕不要亂說話嚼舌根。
蘇涵輕膽子小,她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就這么任由別人將她給抬了出去。
領頭的那人蹲了下來,看著宋羈鳥,發出壞笑的聲音,還戲弄的向她吹了一聲口哨。
“可惜了這水靈的女人要嫁給老萬那個糟老頭子。”
他嘖了幾聲,怪可惜的道:“你說,這要是跟了我多好,我肯定對你好?!?
站在他身后的那大漢仇視的睨了他一眼,壓積在心口的火氣不知往哪發泄。
“你…你們,你們把我妹妹帶到哪里去了!”
宋羈鳥雙手抱著膝蓋,雙目淚花微閃,又被她給強行咽了回去。
她知道現在不是掉眼淚的時候,姜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喪命!
“別怕。”男人輕哄,“我們不會對她怎么樣的,只是你…”
他頓了頓,又道:“只要你乖點配合,安心的嫁給老萬做媳婦給他生個大胖小子,你妹妹叫沒事?!?
聞言,宋羈鳥當頭一個霹靂,循環往復著耳鳴聲不斷。
嫁給那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
還要給他生孩子?
宋羈鳥嚇得眼淚簌簌落下,她忙抹去淚,好氣求他。
“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只要你們放了我,你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你們要錢…我可以給你們錢,多少錢都可以!”
那個老頭年紀大的都可以當她爺爺了!
不要!
她不要嫁給他!
“錢?”他嗤笑一聲,“我們不需要錢,我們需要的是女人!女人懂不懂啊?不是說做什么都可以嗎?那你就為我們生個孩子吧啊哈哈哈。”
黑暗中,男人露出猙獰可怖的笑,宋羈鳥冷靜了下來,強制著自己不要再發抖。
她一口咬住了男人結實的手臂,幽怨的眼神死死的瞪著他,男人疼得嗷嗷叫,很快鐵銹血腥味彌漫了宋羈鳥的口腔。
“婊/子!松嘴!松嘴??!”
男人另外一只手大把抓起了她的頭發,使勁往后拽,宋羈鳥終于松了口,疼得她陣陣暈眩。
男人的手臂上出現一排整齊劃一的牙印,宋羈鳥的行為徹底激怒了他。
“婊/子!婊/子!”
他攥緊她的頭發往墻上砸,狠狠的在墻壁上摩擦,宋羈鳥的嘴角出現大塊血淤,血腥味頓時散開。
“可以了,差不多得了?!崩喜桃娝^了,上前阻止,畢竟這么好看的臉蛋弄花了可就太可惜了。
以后在床上玩就沒意思了。
男人終于收住了手,擦了擦雙掌。
“帶回去,籌備一下拜堂成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