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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這時候校園的廣播里播放著張信哲的一首歌《信仰》:

每當我聽見憂郁的樂章

勾起回憶的傷

每當我看見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臉龐

明知不該去想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惘

是誰讓我心酸誰讓我牽掛

是你啊

……

趙恒在和同學打完球時忽然聽到了這首歌,他不覺間為歌曲中所呈現的情景為之一動,這說得不正是自己和劉雅文之間的事情嗎?他算是從這個關系中給解脫出來了,但總會有一個聲音會在不經意間提醒自己一下,那個聲音通過一種無形的力量傳達到自己身上,讓自己不要忘,不要忘掉那個為他承受愛情的傷痛。而這首歌的名字就叫信仰,暗含著人如果沒有信仰就如同行尸走肉,在動物界中,只有人有靈魂,動物是沒有靈魂的,可是人的靈魂是不死的,也就是說人死后靈魂卻是長生的,靈魂會有兩個歸宿,一個是天堂極樂世界,一個是地獄痛苦無邊的世界。所以他覺得快畢業了,不能不對劉雅文有所交代,準確地說是補償對她的虧欠。

他對其他人說:“你們先回吧,我有點小事情要處理一下。”

“什么事還要躲著我們。”那些關系跟他好的人詢問道。

“哎呀,你們就別問了好吧。”趙恒央求他們。

“算了,我們走了,本來還想和他玩會游戲,看來不用著他了,我們去玩吧。”那些人不爽地走了。

趙恒拿出手機給劉雅文準備打電話,他又怔了一下,現在她還會接自己的電話嗎?于是他略微思考一下,她身邊不是有個很好的閨蜜嗎?他記得人家叫蔡小晴,她平時叫小蔡。趙恒趕緊打開手機從通訊錄里找出她的名字,因為之前她社里有個小忙,讓趙恒去修理過一個椅子,之后也就留了個電話,但是一直沒用過。他毫不猶豫地撥出去,過會兒那邊接了手機,問:“喂,誰呀?”趙恒說:“你好,我是趙恒,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個忙。”

“你是誰,趙恒?”那邊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對,是我,還記得嗎?”

“哦,你打電話有什么事?”蔡小晴問。

“我想你和劉雅文的關系不是很好嗎?想叫你給他帶點話過去。”他在說出這話時心里有點沒底,但還是想試一下。

蔡小晴一聽是關于劉雅文的事情,臉立即變得陰沉下來,“抱歉,我沒時間。”說完把手機拿到面前準備掛機。

趙恒說:“千萬別掛電話,因為我給她打電話她肯定不接。”這時劉雅文剛好在宿舍里洗頭,沒有在她的旁邊,蔡小晴說:“你知道你有多傷害她嗎,她因為你們分手這事整天以淚洗面,你一個道歉都彌補不了你對她的傷害。”

這時候樓道出現了腳步聲,蔡小晴估摸著劉雅文快回來了,她說:“有什么話你快說。”

“我讓你幫我向她道個歉,然后你帶她明天中午去食堂二樓,我們一起吃個飯。”

“知道了。”蔡小晴立馬掛斷電話,因為劉雅文此時已經到了門口。她看到蔡小晴一副神色慌亂的表情問道:“怎么了小晴?”

蔡小晴只得如實告知:“剛才趙恒給我來電話了,說讓我替他給你道……”

“別說了,我什么都不會聽的。”劉雅文一把打住了她要說的最后一個字。

“為什么?”蔡小晴不解地問。

“我不想再受他打擾了,他已經從我的世界里消失了。”劉雅文直言不諱。

“可是還有一件是,那就是明天他要請我們去食堂二樓一起吃個飯,也許他是想通過這個方式解開你們之間的心結。”

劉雅文忽然想起他當時帶著自己和蔡小晴在上面吃飯的情景,他們有說有笑的場景。她仔細想了一下,內心在掙扎,畢竟這也許是他們倆最后一次見面了。可是轉念一想,這樣未免太便宜他了,她要報復一下他才好,看來他良心有所發現,最好找個理由,先不過去,讓這個心結一直糾纏在他心里,就這么托著,讓他也嘗嘗這其中的滋味,于是對蔡小晴說:“好,你明天代我去一趟,就說我有個急事去不了。”

“這又是為何呢?”

“我就是想把我這些天他強加給我的痛苦再還給他。”

蔡小晴覺得她說得并不算很過分,于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第二天她如約去了食堂。她在去的路上心里很忐忑,不知怎么和他見面,但是她不去,就不能解決隱藏在劉雅文內心深處的傷疤,她要去,而且一定要去。雖然很討厭面前的這個男生,動不動就耍大牌,她想要是有一個男生上去揍他一頓她心里或許會舒服一些,反正她怎么看覺得趙恒不像個好學生,雖然不是好學生,但他那種性格就招女生喜歡,這還真奇怪了?

到了二樓看到他已經來了,面前還多了一個男生,只見這個人舉止端莊,示意她坐下,她也就變得沒那么隨便,附和著拘謹起來。

趙恒問:“劉雅文怎么沒來。”

蔡小晴說:“她還有點急事,說來不了了,讓我替她來一下。”

趙恒說:“算了,你既然來了,那就開門見山吧,”頓了頓接著說:“其實我挺對不起劉雅文的,真的,我沒有想到她會因為我對她無情地拒絕之后,她內心會承受如此之大的痛苦,竟然在分手這么長時間她還耿耿于懷,我好慚愧。”

蔡小晴聽他說道正事上了,便集中注意力,聽到說自己很慚愧,便反問:“既然很慚愧,那為何還要做如此絕情之事呢?”

趙恒說:“之所以我這么絕情,是因為我和她發展到那種地步,你不知道,我該怎么說,我感覺心里火急火燎地,可是行動又達不到這個程度,我難受得慌。”

蔡小晴似乎聽出了端倪,接著問:“你這么愛她那還和她分手,我看你心里有鬼吧!”

趙恒看著旁邊的伙伴,覺得話不能說的太直接,于是便搖了搖頭,臉也變得紅了,看來是憋出來的,他只好說:“因為我只是想叫她一起吃個飯,她沒有理解我的意思,結果就出現這個結果。”趙恒也并不這么想,可是劉雅文當時顧慮有些太多,結果給自己造成了一定的誤會,這么說一來可以幫自己逃脫罪責,二來也算給劉雅文一個交代。他們之間的裂縫無非是因為一場誤會的緣故。古往今來,哪個關系本來甜如蜜結果還不是因為誤會而關系破裂淪為悲劇?蔡小晴當然沒想那么多,她聽是因為叫劉雅文出去吃飯這件事,想來也甚是唐突。哪個女孩子會隨隨便便跟一個男人出去?除非是個手腳不干凈的女子。她當場就對趙恒發飆:“哪個女孩子會無緣無故地跟一個男子出去?你是想做什么壞事吧?”趙恒被嚇了一跳,“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這個想法。”趙恒哭笑道。

蔡小晴仔細想了想,那這也許是劉雅文誤會他了,飯也沒怎么吃就下去了,趙恒在后面追過去說:“怎么不吃飯了?”結果人家跑的比他還快,跟一個兔子一樣一溜煙閃不見了。

她回去后把情況向劉雅文報告了一下,劉雅文當時在做論文最后的完善工作,因為她們馬上就快要到答辯的時間了,看到她回來了,她還是把工作放了放,挪到一旁聽蔡小晴怎么說。

蔡小晴氣喘吁吁地說:“我看你是誤會他了。”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能誤會他呢?”劉雅文有些驚訝地答道。

“那我問問你,你們的關系是在什么時候開始變差的,你還記得嗎,有印象沒?”

劉雅文用手抓了抓頭發,想了一會,她記得之前上課需要一個畫筆,但是臨走時給忘了,就給趙恒打電話讓他在超市給自己買一支來,結果上課上了二十分鐘了他才給自己把畫筆送過來,以前他給自己辦事從來都是快人快事,因為感覺他這個人也是這樣的人,但是這一次他給自己這么晚送過來分明是沒把自己當回事,說來還是自己在他的心里分量降低了。她如實地把這個事說給蔡小晴,讓她判斷一下。

蔡小晴想了想,這與趙恒當時說得不太一樣,立馬糾正過來說:“不對,他當時不是這么說的。”

“什么,那他是怎么說的?”

“他說他當時想請你出去吃個飯,但是你以別的理由拒絕前往,還記得吧?”

劉雅文的臉“唰”的一下紅了,他想趙恒應該會這么說,他想趁此機會占自己便宜,天下哪里有這么好的事,再說他們都還沒有畢業,如果這事情發生了她一輩子也就毀了,她哭了起來,什么也說不出口,蔡小晴安慰她說:“行了行了,我什么也不問了,你別這么難過,畢竟人和人不一樣,他有他的想法,你有你的想法,你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因為當一切都回歸到家庭這個背景上來,好像什么都是注定了的,你別太難過,忘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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