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會結束,季子遇大手一揮帶著眾人去吃飯。
大成負責招呼工作室的同事們,為了今日的生日會,他們前前后后忙了近兩個月,確實辛苦。
季子遇給工作室的每位工作人員都包了大紅包,今晚更是讓大成好好伺候好幾位,同事們歡天喜地地送走老板,今日準備將大成這張碎嘴子強力拿下。
大成絕望地透過門縫向季子遇求救,卻被季子遇無情地關上了門。
季子遇自然要好好招待今日特邀出席的各路好友們。
剛從生日會下來,大家被現場的氣氛感染,整個情緒還很high,于巖這個向來冷靜的人,說起話來調門都高了很多,“我說季子遇,你讓我幫忙的東西,你怎么沒有用啊?”
季子遇幫齊苑布筷子的手微微一頓,“想了想還是算了,她應該不會喜歡。”
齊苑見倆人打啞謎,拉了拉季子遇的衣服,什么意思?
很明顯那個她就是她啊。
季子遇抿嘴笑了笑,賣關子沒有說話。
安靜終于完成了一件大任務,松了口氣,剛上了洗手間回來,無事一身輕對季子遇道,“季大魔頭,你今晚搞這么大陣仗,我還以為你要和苑姐求婚呢?”
韓冰聞言滴眼藥水的手一抖,“這傻孩子,天天盡瞎說大實話。”
周譯順水推舟調侃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耐不住有人太慫啊。”
付林的手搭在于巖身后,反而嗆聲周譯道,“不懂的是你,傻子。”
周譯向來是說不過付林,只能求助地看著曾韓宇,你看付林,又說我。
曾浩宇老媽子似的笑了笑,給周譯倒了一杯酒,給付林夾了一塊肉,“喝酒喝酒,莫吵莫吵。”
齊苑眼神銳利,手在桌子下面輕輕掐了掐季子遇腰間的軟肉,擠著牙縫問他,“又有什么事兒瞞著我啊?”
季子遇將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在她耳旁求饒道,“回家說。”
齊苑白了他一眼,神神叨叨的。
為了季子遇這回答謝粉絲的生日會,大家都忙壞了,這次吃飯自然得讓季子遇好好破費一番,自然是盡情地吃,放開了喝。
而于巖和付林這對新晉小情侶恰巧成為了這波人重點關注的對象。
周譯終于抓到了機會,忙問道,“喂,付林,怎么追到我們于大編劇的啊,你個文盲。”
一個是北大畢業的高材生,一個是小小年紀就出道沒怎么讀過書的偶像,這倆人是怎么湊到一起的?
付林與于巖對視一眼,見著一堆人求知若渴地望著他們,等著答案,付林優雅地撩了撩自己微卷的長發,“不過是一見鐘情,不過是因色起意。”
因色起意?
付林見周譯一臉不信的樣子,雙手托腮,用撩人的御姐音含情脈脈看著他,“怎么?老娘不配嗎?”
周譯受不了他這一勾搭,臉皮太薄,沒扛住,鬧了個大紅臉,只能喝兩口酒,掩飾心中的尷尬,“配,配。”
眾人惹不起付林這等妖孽,只能轉頭齊刷刷地看向于巖,她淡定地夾了一塊脆皮豆腐給付林,付林直接用嘴接的,看著于巖的眼神像個絕世妖姬。
眾人無語。
于巖清粼粼一笑,臉不紅心不跳,“美人真國色,傾國又傾城,不是嗎?”
眾人惡寒:這倆神經病。
酒酣耳熱,推杯換盞,一不小心便到了十一點多,韓冰接了個電話第一個便起身告辭,家里還有人等著,不能太晚。
眾人:嘖嘖嘖。
而那對惡心了半天大家的奇葩情侶于巖和付林也起身告辭,理由是陪他們時間夠多了,需要兩人獨處。
安靜艷羨的眼神還沒收回,她的便宜哥哥張子琛便到了。
她蹦蹦跳跳地拎起包包走了出去,安靜上了車興奮地給張子琛描述著今晚演唱會的情況,不無感慨道,“哥,你知道季大魔頭為什么想好求婚又不求了嗎?”
張子琛沒好氣道,“不知道。”
他一直覺得安靜對這個季子遇非常不一樣,聽到這個名字不自覺就想皺眉。
安靜將因為酒氣而升騰的臉貼在玻璃上降溫,“因為啊,他太了解苑姐了。在生日會求婚這樣的事情對別人或許是件浪漫的事,但是對苑姐這種性格的人反而不是。他們浪漫不是做給別人看的,求婚本就是他給她看的。”
車子飛速的在夜色中行駛,張子琛側身看著安靜,“你很羨慕?”
安靜沒有咋咋呼呼,只是“恩”了一聲,不無艷羨道,“誰不羨慕啊?永遠將你放在第一位的男人,誰又不喜歡呢。我什么時候也能遇到這樣的男人呢?”
張子琛心中一顫,他將車子停到路旁,安靜用力向外看了看,這還沒到呢呀。
“哥,怎么了?”見她哥沒答,疑惑地瞅著張子琛,“車壞了?”
張子琛低著頭,看不清神色,他扭頭看著安靜傻乎乎地問著自己,這個自己喜歡了好久的人。
他抬手按在她的頭上,“程淼。”
她哥居然叫她全名,她最近又犯什么事兒了嗎?
“我,那個最近很乖哦。”
張子琛寵溺地笑了笑,“恩,很乖。淼淼,我可以做那個人。”
“啊?”
“我愿意做把你放在第一位的那個男人,不是作為哥哥,也不是因為責任,我只是喜歡你,所以可以給我這個機會嗎?”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安靜漲紅了臉,她呆呆地望著自己家向來嚴肅的兄長,使勁掐了自己一把,“哥,我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我不逼你,你好好想想。明天給我答復就好。”
揉了揉她不怎么聰明的小腦袋,張子琛勾了勾唇角繼續開車。
安靜聰明地看了眼手表,十一點五十五,她哥真是給了她充足地考慮時間啊。
而季子遇和齊苑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朋友和同事,飯店里的落地鐘也發出“鐺鐺鐺”沉悶的聲響,十二點了。
齊苑主動牽住季子遇的手,“生日快樂啊,季子遇。”
季子遇摟著她的肩,將她靠在自己身上,“恩。我們回家。”
兩個人拖著疲累的身體回了家,季子遇洗漱完,便看到齊苑一會兒撓撓頭,一會兒嘆口氣,不知道在愁些什么。
季子遇出現在她身后,輕輕問,“怎么了?”
齊苑認真地想自己的事情,被他嚇了一跳,但是又喪氣地嘆了口氣。
“到底怎么了?”
“你怎么都不問我給你準備了什么生日禮物?”
季子遇詫異了一下,“房間里的樂高和鞋不是我的生日禮物嗎?”
“也是。”齊苑用大拇指戳了戳自己的眉心,怎么把這茬忘了呢。
季子遇見她依然猶疑不定,坐到她身邊,“哦?看來我們阿苑還準備了別的?”
齊苑推開他,“算了算了,都過時間了。”
季子遇將人一把摟住,“阿苑的心意怎么能隨便算了呢,我要,我要。”
齊苑知道他是個喝不醉的,但是今晚高興的他喝了真不少,濃重的酒氣縈繞在她的身邊,這要是不告訴他,今晚季子遇這個粘人精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齊苑狠了狠心,反正就是給他準備的,她視死如歸的站起來,“但你不許笑哦。”
季子遇撐在沙發上,換上了舒服的姿勢,點了點頭。
齊苑這個舞癡特地為了季子遇去學了季子遇曾經出圈的名為“我”的舞蹈。
看的出來她很認真很努力。
但是季子遇作為專業人士不得不說,跳的真得很一般,有些節奏連點兒都踏錯了。
齊苑跳完,先發制人,“說好看。”
季子遇低頭笑了笑,無奈道,“好看。”
齊苑惱羞成怒拿出旁邊的抱枕扔了過去,背過身不想理他。
她也很后悔,她為什么想給他跳一支舞呢,這不是在關公面前耍大刀嗎?簡直自取其辱。
季子遇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將人從后面擁住,“阿苑,跳得很可愛。”
齊苑靠在他身上,“說實話,是不是很丑?”
季子遇低低笑出聲,“有一點。”
隨即受了齊苑一把肘擊。
“練了很久嗎?”季子遇將人摟住。
“還好。”
以齊苑這么認真的性子,怕是苦練了很久。
“你想學跳舞我可以教你啊。”季子遇將她剛剛跳開的頭發撥到耳后,“剛才那個動作,應該這兒,還有這兒都要挺起來。”
他的手指劃過她的鎖骨,她的肩,她的腰,她的腿窩。
他在她的耳畔低低地,一步一步糾正著她的動作,被他手指劃過的地方一片酥麻,像是有電流穿過。
齊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季子遇覺察到這點將人摟得更緊些,道,“阿苑,你怎么一點都不專心?”
齊苑縮了縮肩膀,覺得他連在她耳旁噴出的氣都是在勾引自己。
“我還有很多知識點可以交給你,要不要學啊?”
齊苑覺得自己一定是剛才喝多了,有點暈暈乎乎的。
季子遇這只趁人虛弱的豺狼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當然要認認真真地教學,這一夜,想必齊苑又學到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