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在泰國的街頭享受著自由而浪漫的氣息之時,肖數在上海意外地在某品牌活動中偶遇了季子遇的好兄弟周譯。
泰國的一次失手,更加激發了肖數內心的勝負欲,對季子遇有興趣的女人不少,自然看不慣季子遇的也不只是他一個男人。
肖數這個人沒什么別的優點,但是勝在大方。
憑著這一點在這個圈子里人脈倒是還說的過去,雖說都不是些上得了臺面的人,但是卻偶爾能帶來一些驚喜的消息。
前兩天的一次聚會中,肖數偶然得知了季子遇和他的好兄弟周譯鬧掰了的事情,雖說兩人因為是一家公司的關系,二人打架不和的傳聞被壓了下來,但是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畢竟自打架的傳聞之后,兩人便從未同臺過,甚至連公司年會的座位安排都極其遠。
聽說他們組合曾經的隊長曾韓宇兩邊調停多次,都無果。
肖數捏著手指尖的煙,吸了一口,真是瞌睡了便送枕頭,周譯或許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所以活動結束后,肖數便托了自己的一個朋友邀請周譯一起參加晚上的派對。
周譯多次嘗試往演員方向發展,但是可能天賦不夠,又急于求成,這個路走的異常不順。
今晚既然有電視圈的演員主動拉他入圈,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席間,有那么幾個人故意挑起話頭提起季子遇,說他年少成名,前年更是因為一部電視劇獲得金象獎的視帝,前途不可限量。
說著說著,自然話題便扯到一旁的周譯身上,有拈酸吃醋的也有話里話外挑撥離間的,周譯和這些人不熟,又不好撕破臉皮,只能硬著頭皮和他們應付了兩句。
肖數見他臉色越來越差,覺著時機也差不多了,便主動邀請周譯去外面的陽臺抽煙去透透氣。
早就受不了他們左一句季子遇又一句季子遇的周譯感激地跟著肖數走了出去。
肖數遞了一支煙給周譯,周譯接了猛地吸了一口,才覺得自己心中的悶氣稍微舒服了一點。
肖數吐了個煙圈,反手拍了拍周譯,“別聽他們瞎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何必在乎一時的高低呢,再過兩三年,誰又比誰差呢?!?
周譯望著庭院里那密密叢叢的樹木,心亂如麻,滋味萬千。
肖數見周譯居然很沉得住氣,一個字兒都沒吐露,故意提起話頭,“前段時間,我和季子遇拍了部戲,感覺小伙子是不錯,但是也沒有粉絲說的那么好。你們都是一起長起來的,誰又比誰差呢,別往心里去?!?
周譯彈了彈手里的煙灰,忽然便笑了。
他的皮鞋踩在煙蒂上,吹著這三月里的冷風,忽然便懂了今晚這場局,敢情是為季子遇而來的呀。
周譯突兀地問了一句,“哥,這兒有監控嗎?”
肖數以為他終于要說點什么了,壓了壓眉毛,點了點他的前胸,“放心,這里私密性很好,我們進來之前不是連手機都拿走了嗎?在這里想做什么都可以。”
“那就好?!?
話音剛落,肖數便被周譯鎖著脖子提了起來,周譯比他高半個頭,這么一提,肖數踮著腳尖才勉強著地。
“肖數,想通過我的手搞季子遇嗎?以為我嫉妒季子遇嫉妒的發瘋是不是?”平日里一臉笑嘻嘻的周譯在這暗夜里露出來可怕的獠牙。
肖數被提著想掙脫他的手,但是周譯卻沒放過他,而是用了點力氣,將人提了提,“肖數,是吧。今兒告訴你,我周譯就算嫉妒也嫉妒的光明正大,用不著你們這些下三濫的招,老子不屑?!?
他一把將肖數推開,像是怕臟了自己的手一般拍了拍,鄭重其事道,“肖數,我周譯再告訴你,季子遇是我兄弟,最好把你的臟心眼收一收。要是讓我知道了你做了什么不干凈的事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肖數舔了舔下嘴唇,不氣反笑,“兄弟?你問問季子遇當你是兄弟嗎?你想不想知道季子遇都是怎么說你的。”
周譯走出去的腳步又往回走了兩步,低頭看著肖數,嘲諷一笑,“你知道為什么你這么多年有臉有演技就是火不了嗎?因為你雜念太多了,肖老師。季子遇怎么說我的,也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說?!?
周譯回了客廳,將自己存放在保密柜的手機拿走,招呼都沒和這幫人打便走了。
肖數氣急了,那張還算帥氣的臉扭曲成可怕的樣子,“兄弟,我呸。在我這兒,裝什么孫子?!?
肖數的跟班李誠跑過來,見肖數一臉戾氣,躊躇著不敢上前。
“說?!毙嫡苏约旱囊路?。
李誠忙道,“那小子手機里的東西已經都導出來了?!?
“走,回去看看,我不信搞不死他們。”肖數就不信這幫人沒有把柄。
李誠在肖數的身后,興奮地搓了搓手,就看不慣這些忽然選秀出來就可以當演員的人,都是什么玩意兒。
肖數近期一直在走背運,周譯手機里的東西無聊的狠,無非就是抱怨公司資源不好,偶爾和幾個女生曖昧不清,里面季子遇的東西更是少之又少,怕是連齊苑是季子遇女朋友的事兒,周譯那傻子都不一定知道。
郁悶的肖數便約了朋友去了一家新開的搖滾酒吧,環境不錯,私密性也很好。
等半夜盡興出來的肖數,不知怎么落了單,便被人套了頭,拖到一處無人的地方被打了一頓。
尤其在小拇指的位置狠狠地被人踩了一腳。
耳邊是不太熟悉的粗啞的男聲傳來,“哥們,以后出門多看看黃歷。舉頭三尺有神明,不要以為自己干了什么,別人都不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想一想再說。”
套了頭,什么都看不到的肖數,不知道自己這是惹了什么人,嚇得都不敢多喘一口氣。
那人卻碰了碰他的脆弱之處,“管好自己,男人嘛,命更值錢。”
等確定人都走沒了,肖數摘下頭套,才發現自己身處酒吧后面一條雜亂的胡同里,后半夜連個人都沒有。
三月的風吹來,凍得肖數直哆嗦。
肖數渾身酸疼,想著自己最近玩兒的太過,估計不小心碰了誰的女人,犯了忌諱,只能咬牙把這事兒咽在肚子里,畢竟他婚還沒離完呢。
季子遇剛下飛機,大成一臉興奮地摟著他的肩膀道,“兄弟,好消息,好消息,特大好消息?!?
被泰國之行浸潤過的季子遇,好脾氣道,“怎么了?”
“那個肖臟心眼子被人打了?!?
季子遇有些愕然,肖數別的不說,舍得花錢,為人大方,圈內人緣還不錯啊,這次惹著哪位大神了,居然下黑手。
大成興奮地唾沫橫飛地還原著八卦事實,仿佛他親眼所見一般,“在方家胡同那兒被人給揍了,聽說揍得不輕。”
季子遇本當笑話聽,但是他捕捉到方家胡同兩個字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
也是趕巧,這個時候,正好收到了付林給他發的信息,“今晚七點,我這兒,不見不散?!?
季子遇琢磨肖數挨打這個事兒八成和他自己有點關系。
而另一邊為了避嫌,趕了提前一班飛機回國的齊苑也收到了阿信帶來的同樣的消息。
齊苑聽著好笑,“肖數,這些年流連花叢,像只花蝴蝶似的,終于在陰溝里發了船,被人給掀了,以他的性格,必要消停一陣兒了。”
阿信點了點頭,那家伙活該。
過去劈腿苑姐,現在又欺負季子遇,垃圾玩意兒。
齊苑左手摸了摸右手拇指的指節,“不過,我讓你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以防萬一?!?
阿信從后視鏡里看了眼齊苑的神色,忙嚴肅的點了點頭。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很可怕,那是對危險來臨時天生的敏銳感。而這種天賦多次救了他們,所以這一次也聽苑姐的,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