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是很長的時間,特別是對盡頭而言。
斯蒂芬·威廉·霍金《時間簡史》
不知道是否有視角的原因,立方體中央科技感十足,瞬間開出一道圓圈狀的門來,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郭大海再次擴大嗓門喊道:“里面有人嗎?
短暫的沉默后,里面傳出話來道:“有,你們等一下。
出來的是一位身高只有一米二的小孩,他的頭非常大,幾乎有Kitty兩個那么大,我頓感詫異,仿佛這個巨型的頭顱里面還包裹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面貌和普通人相差不大,但直覺告訴我面前的小孩心智絕對是一個成年人,有些不協調甚至扭曲感,這讓我想起以前看的大頭怪嬰,脖頸一股涼風襲過,我聳了聳肩,盤算著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來頭?
大頭怪嬰壓低著稚嫩的聲線問道:“你們從哪里來的?”
“我們由北方而來,向南方而去。”牛德華踢走腳下的一塊碎石說道。
“你們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吳辜接過話茬:“這不是幼稚園嗎?”
大頭怪嬰面無表情道:“你們需要食物?”
吳辜說:“對啊,我們都快餓死了,有沒有好吃的救濟一下我們啊,末日當頭,大家都是患難兄弟啊,幫幫忙啦。”
大頭怪嬰愣了一下道:“這位高個子你想吃什么?”
吳辜繼續說:“隨便啦,最好是漢堡包,哎,算了,什么都可以,只要有吃的就行。”
大頭怪嬰把手指向后方圓門道:“漢堡包?這個想法不錯,那就隨我進去。”
我總感覺這個大頭怪嬰很猥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我轉向背后小聲示意大家小心點。
說實話我被這個立方體的內部結構震撼住了,里面空間非常的大,層次感非常明了,沒有多余的東西,除了十字交錯的通道,就是完全的金屬質感墻壁和看不懂的遠古符號,有一種來到金字塔的感覺,又有點像是一座監獄的升級版,但這詭異的設計,仿佛根本就不是出自于人類之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更是談不上,因為里面有許多按鈕或是開關設置,我在這個年代并沒有見過,亦或是我孤陋寡聞不懂建筑學吧。
在行走的過程當中吳辜問大頭怪嬰道:“這位大哥,你們這里曾經是幼稚園嗎?”
大頭怪嬰停下腳步楞了一下說道:“我不叫大哥,我的名字叫做阿修羅,這里以前是一座監獄,叫做黑色多利灣,我不喜歡這個可怕的名字,我喜歡純凈的東西,所以改了個名字叫做小靈通幼稚園,后來就被我們改造成了原罪空間。”
牛德華饒有興趣道:“阿修羅這個名字霸氣外露,但能夠請教一下什么叫做原罪空間嗎?”
阿修羅并沒理會牛德華的問題,而是繼續前面帶路,讓人費解的是,這么大的地盤居然只看見阿修羅一個人,并沒有看見其他的人,終于來到了餐廳,餐廳很簡單,就一個圓桌子,也是用銀色的特制金屬制成,阿修羅示意我們坐下,我們以為要等一會兒才會上菜,可是桌子中間突然凹陷,里面一個圓盤冒出,盤子里面全是漢堡包,吳辜顯得格外開心,隨后桌子恢復為原來的樣子,阿修羅繼續他那冷冷的態度說道:“吃。”
沒想到阿修羅是這樣直接的一個人,我本想讓大家觀察一下,可是吳辜這家伙一聽說吃,就直接開干了,其他幾位也紛紛拿起桌上的漢堡開吃,我看大家吃的不亦樂乎也沒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于是我也最后一個拿起漢堡開吃。
可就是這一頓漢堡包,讓我們幾個經歷了永遠無法描述的痛苦......
當我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伙伴已經不在了,我來到一座類似礦區的地方,我最厲害的刀也被沒收了,突然一陣絞心的疼痛從背上襲來,我挨了一皮鞭,背上頓時一條很深的血印,還沒來得及思考是怎么回事,我的面前突然又出現了一個大頭怪嬰,二話不說又是一皮鞭,我罵娘的心都有了,一般的故事情節不是先有幾句對白嗎?怎么直接就開打了,我只能暫且將其描述為二號大頭怪嬰,那個二號大頭怪嬰摸了摸沾著我鮮血的皮鞭說道:“姓名?”
我痛苦的回答道:“何以謀,大哥能不能告訴我怎么回事,我好像和你無冤無仇吧?”
二號大頭怪嬰大聲的說:“何以謀,現在我是你永遠的主人,我的名字你不用知道,以后沒有以后,只有今天,你只能叫我主人,你是我永遠的奴隸,你每天的任務就是從醒過來后就開始搬運礦區的K9礦,直到我叫你停止你才能停止,每天只能吃一個饅頭和一碗稀飯,放心我不會給你添加泡菜,你如果敢偷懶,剛才已經嘗過我的牛皮鞭了,你沒有未來,只有今天,你將會永遠重復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永遠做我的奴隸,直到清除你的原罪。”
我鼓起勇氣問道:“什么叫只有今天?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二號大頭怪嬰哈哈大笑:“你犯了原罪里面的傲慢,也就是七宗罪之一,你自稱自己為隊長,但你捫心自問對你的彩虹之師有什么貢獻?你將在原罪空間永無止境的贖罪。”
我心想;傲慢?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二號大頭怪嬰冷酷的笑道:“我覺得你們人類真的是太搞笑了,總是習慣給事物貼上標簽,總是喜歡把所有事物劃分對錯,你們喜歡定罪,那我就給你們貼上罪名的標簽,這樣不正合你們的心意嗎?哈哈哈哈......你們這種做法給我帶來了持續不斷的快樂,但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們貼的這些標簽,最終只是為了便于你們定義這件事物的本身,以及你們的自我而已,你們從來沒想過事物可能即是對的,也可能是錯的,唯有相對事物才會非此即彼,放到太空里面,你們望著地球,那到底是仰視還是俯瞰,你分的清嗎?在絕對的時間和空間里面,所有事物都是禁止的,連尸體也不會腐爛,就連死亡也無法終結一切。”
我完全不知道這個二號大頭怪嬰在講什么,你們人類的做法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不是人類?說了那么多非要給我植入一個傲慢的罪名,這就是所謂的厲害標簽?
又是一皮鞭下來,開始你的工作吧,我覺得我不能被這奇怪的家伙奴役,我的伙伴還在等著我,不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怎么樣,我必須得反抗,我想運送體內的亢龍真氣,打出一招金豬迎新年,要你命五千,可發現在這里我根本無法運氣,一股神秘力量壓制著我的氣場,又是一皮鞭,我開始了這無止境的俘虜生涯,一直搬運這所謂的K9礦石,也不知道是用來干嘛的,不停的搬運......不停的被打......我失去了最后的尊嚴,徹底變成一個奴隸,終于到了下班的時間,下班?聽起來怎么這么諷刺,喝了一點水,身上全是各種傷痛,帶著極限的疲憊進入了睡夢......
新的一天又來臨了,我身上沒有任何傷疤,我也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同樣的兩皮鞭,同樣是二號大頭怪嬰出現在我的面前開始了他的演講,但我并不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開始各種疑問,然后想要反抗,最后開始屈服,最后進入夢中......
第三天又來臨了,我繼續忘記前面兩天發生的事情,二號大頭怪嬰又開始打我告訴他是我的主人,我又開搬礦然后被折磨,第四天傷口又好了,又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是我習慣了這種地獄般的生活,還是生活早已將我遺忘,我已分不清。后來我才知道,我被囚禁在了同一天,我永遠被奴役在了那一天,為什么我會忘記前面發生的事情,為什么我的傷疤第二天就好了,正是因為我被囚禁在了今天,這也就是二號大頭怪嬰為什么奇怪的對我說我沒有未來,只有今天的真正含義,如果你覺得生活中的某個日子是快樂的、豐富多彩的,那只因為它是唯一的,是轉瞬即逝的。永不逝去的一天是可怕的一天,它會由新鮮變為陳舊,變為腐爛,變為惡毒。時間的囚徒,比空間的囚徒更可怕。全世界都與你無關,只有你獨自在不變的時光中老去,日復一日地重復著比死亡還蒼白的生活。
如果說我正承受著不可想象的皮肉之苦,而耿菊花正經受著痛苦的精神折磨,她被囚禁在一座公寓,一睜開眼就是晚上,桌子上面放著一張彩票,電視是開著的,里面開始播放這一期的彩票結果,耿菊花中了一等獎,她開始歇斯底里,開始瘋狂,開始鬼哭狼嚎,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中彩票的頭獎,她高興的打開窗戶,向外呼喊自由,然后進入浴室洗澡,出來后彩票不見了,耿菊花瘋了,怎么也找不著自己的彩票,她懷疑臥室有小偷,但除了她自己誰也沒有,她翻遍了屋內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她開始發狂,開始鄙視自己的粗心大意,瘋狂的翻找屋里,直到她累了睡著了,又是一個夜晚的到來,她不記得昨日發生的事情,桌子出現一張彩票,然后她中獎了,最后彩票不見了......她將永無寧日的體會著這種落差感,如果你曾認為時間是線性的直線發展,那么你怎么會認為無限就只是單向的延伸呢?她被關在定義為貪婪的原罪空間。
再說說郭大海吧,郭大海出場至今也算是戰斗力爆表的角色,他不幸的被囚禁在了原罪里面的暴怒空間,每天就是被一記重拳擊醒,眼前出現數不清的喪尸,他也不知道是誰打了他一拳,但他現在必須得做的事情就是和眼前數不清的喪尸戰斗,他就再這樣一打一直打,直到精疲力盡,若被喪尸啃食,這一天的時間還未結束,那么剩余的時間郭大海將持續忍受被啃食的痛苦,直到諷刺的第二天來臨,沒有任何還手的力氣了,他累趴下了,然后繼續被一拳打醒,開始和這永遠打不完的喪尸格斗......重復著極限的疲憊,感受著最絕望的痛苦,《圣經》中說:“暴怒的人,必受刑罰,你若救他,必須再救。”
吳辜同樣逃不過這場劫難,他被關在了饕餮空間也就是對貪吃者的懲罰,每天都是被餓醒的,他面前也有一位大頭怪嬰監督者,對他每天闡述著同樣的監獄規則,然后逼迫他吃十五個全家桶,十五個圣代,十五個紅豆派,三十個華夫餅,如果沒吃完,大頭怪嬰就會讓吳辜去背誦老子的《道德經》,如果背不下來《道德經》就會毆打吳辜,讓他作選擇題,到底是選擇A、吃肯德基,B、背《道德經》,C、被大頭怪嬰毆打,就這樣吳辜也每天的重復著這一天......
而龍惜雨我覺得算是懲罰比較特殊一點,大頭怪嬰強迫其參加博弈游戲,先簡單的闡述一下納什均衡這個概念:經濟學定義所謂納什均衡,指的是參與人的這樣一種策略組合,在該策略組合上,任何參與人單獨改變策略都不會得到好處。
舉個例子:市場上有2家企業A和B,都是賣紙的,紙的成本都是2元錢,A和B都賣5塊錢。有一天A降價到4塊錢,于是A銷量大增,B銷量大減。B看到了后,降價到3塊錢,于是B銷量大增,A銷量大減。
但如果價格戰一直這樣打下去,對誰也沒有好處,于是A也選擇降價到3塊錢,和B一樣。B看到了A降價到3塊錢,B既不敢漲價,也不敢降價。漲價了市場就丟了,降價了,就賺不到錢甚至賠錢。所以A和B都不會再去做改變,這就是納什均衡。
A和B怎樣能夠獲得最大利潤呢,就是A和B坐到一起商量,同時把價格提高,這就叫共謀,但法律為了保障消費者利益,禁止共謀。
大頭怪嬰監督者讓龍惜雨置身于一審訊處,她變成了一起敲詐勒索案的假象環境中,她和另一名嫌疑犯作案后被警察抓住,分別關在不同的屋子里接受審訊。警察知道兩人有罪,但缺乏足夠的證據。警察告訴每個人:如果兩人都抵賴,各判刑一年;如果兩人都坦白,各判八年;如果兩人中一個坦白而另一個抵賴,坦白的放出去,抵賴的判十年。于是,每個囚徒都面臨兩種選擇:坦白或抵賴。然而,不管同伙選擇什么,他們的最優選擇是坦白:如果同伙抵賴、自己坦白的話放出去,抵賴的話判一年,坦白比不坦白好;如果同伙坦白、自己坦白的話判八年,比起抵賴的判十年,坦白還是比抵賴的好。結果,兩個嫌疑犯都選擇坦白,各判刑八年。如果兩人都抵賴,各判一年,顯然這個結果好。
龍惜雨每天不得不經歷著囚徒困境的心理折磨,她每天睜開眼睛就必須要去選擇坦白還是抵賴,但實際情況更糟糕,就算自己坦白,對方抵賴的話,她也不會被放出去,因為第二天她將重復著今日的抉擇,大頭怪嬰貌似對這個博弈游戲很感興趣,玩的樂此不疲。
在重復的囚徒困境中,博弈被反復地進行。因而每個參與者都有機會去“懲罰“另一個參與者前一回合的不合作行為。這時,合作可能會作為平衡的結果出現。欺騙的動機這時可能被懲罰的威脅所克服,從而可能導向一個較好的、合作的結果。反復的、接近無限的重復次數時,從互相背叛趨向于互相忠誠。
嫉妒是指人們為競爭一定的權益,對應當團結的人懷有的一種冷漠、貶低、排斥、亦是敵視的心理狀態,故一旦放任即可能產生嫉妒心,它讓人感受到難過的滋味,嚴重時,人自然會產生恨的情感。龍惜雨被囚禁在原罪里面所謂嫉妒的空間。
Kitty一直是一個比較喜歡音樂的女孩,其實人的愛好有些時候就是你最大的弱點,她被囚禁在聲色空間,俗話說: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Kitty被關在一個沒有任何家具擺設的五平方米的狹小空間,她每天都會被一首歌給吵醒,這首歌叫做《兩只蝴蝶》,里面有一句歌詞是這樣的: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我想各位已經猜到了Kitty的處境了,恭喜你的智商并不堪憂,沒錯,Kitty的懲罰就是每天重復收聽《兩只蝴蝶》五百遍,直到Kitty奔潰的歇斯底里,忘記昨天的五百遍《兩只蝴蝶》,第二天又開始重復的聽著: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
最后講講牛德華,我也不知道大頭怪嬰的折磨囚禁監獄系統的原理是什么,華哥被安排到了懶惰空間,他的任務很簡單,就是一位大頭怪嬰監督者,每天監督牛德華做一千組俯臥撐,兩百個波比跳,兩百個蛙跳,外加兩小時的花樣游泳,做完就睡覺,醒來就繼續,不做就挨打,做了又是一天等著他,永遠重復著這一天。
如果我們沒有被囚禁在同一天,單純的按照次數計算,我們應該被囚禁了七百次,大約兩年左右的時間,我們忘記昨日的痛苦,永遠只有今天的折磨,直到一陣槍聲結束了我們這痛苦的一日囚。
這一天,我依舊繼續搬礦,天空好像瓦解了,就像電子網狀一樣,二號大頭怪嬰被當場擊斃,我的周圍又變成了剛進入立方體的銀色環境,面前出現了大約十個中東男子和一個中國面孔,這位中國面孔留著滿臉的大胡子,濃密的眉毛,鼻孔很大,說話聲音很粗,頭發是一個莫西干造型,他們每人手上一把AK47,我面前的二號大頭怪嬰已經當場死亡,周圍還有被俘虜的十來個大頭怪嬰全部被綁住手腳跪在地上。
這時我的六位好伙伴也出現在我的視野,郭大海還在對著空氣擊打,牛德華不停的做俯臥撐,吳辜嘴里咕嚕著我選A不我選B,我不要背《道德經》我不要漢堡包,而Kitty則用幾乎沙啞的聲音唱著:我和你纏纏綿綿翩翩飛,飛越這紅塵永相隨。
那位中國男子打了個響指示意大家清醒一點,他告訴我們他叫孫偉,是一名移民阿富汗的華僑,他們是巴基斯坦鐵男敢死隊。
就在這時郭大海突然兩眼泛著淚光道:“地震高崗,一派溪山千古秀。”
孫偉一個堅毅的眼神看向郭大海:“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
郭大海痛苦的向孫偉跑去擁抱住對方:“我的兄弟啊,好久不見。”
孫偉這時兩眼也通紅的說道:“大海,你胖了。”
郭大海把雙手從孫偉肩上挪開道:“你怎么在這里?”
孫偉激動地說:“一言難盡,許多年前我移民阿富汗,后來我認識一位巴基斯坦的兄弟,我和他相見恨晚,再后來我和他一起前往巴基斯坦旅行,隨后末日就爆發了,世界各地全是喪尸,我們組成了巴基斯坦鐵男敢死隊,維護世界和平,拯救這個世界需要我幫助的人們。”
郭大海又說:“那你怎么又到這個大頭怪嬰的幼稚園來了呢?”
孫偉說:“一言難盡,你被關在這里多久了?”
郭大海說:“就一天吧。”
孫偉說:“我來的時候看了一下你們被關在這里的記錄是兩年了。”
我們全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孫偉繼續說:“現在我們已經掌握喪尸爆發的真正原因,原來是外星人搞的鬼。”
郭大海張大嘴巴:“外星人是什么意思?”
孫偉道:“你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原來宇宙一共有九級文明,我們地球是最低等的一級文明,地球其實就是一個被無限放大的監獄,為什么人類會經常感嘆人生的痛苦,因為你來到地球本來就是來受罪的,低等維度的生命體的說白了就是為高等維度生命體的繁衍和存在服務的,沒有所謂的終極維度,最終會進入一個究極循環,形成整個宇宙的生態鏈閉合。
這個說法居然和我之前的一個偶然的念頭不謀而合,我頓時有點暗自竊喜之感。
所謂的人生也本來就是包含著數不清的痛苦,我們的原罪和各種欲望,讓我們在這顆星球輪回,為什么會有佛祖菩薩,為什么會有耶穌宗教,就是因為這些人禪悟了人類的終極秘密,所謂的成仙得道就是進入了更高層次的文明,越往上級文明走,痛苦就越少。”
我斗膽走向前面說到:“孫叔叔你好,我是何以謀,還記我嗎?我小時候經常見你。”
孫偉說:“原來是老何的兒子啊,沒想到你都這么大了,你們怎么在一起?”
我說:“說來話長,下來慢慢告訴你,我就想問問你說的外星人的神秘幾級文明和喪尸有什么關系呢?”
孫偉說:“是這樣的,這群囚禁你們的大頭怪嬰是四級文明,他們是被九級文明派來地球幫助人類進化靈魂的,因為人類的各種骯臟的欲望和靈魂在透支著宇宙本該有的規律,他們派遣四級文明前來清空我們的原罪,但這群家伙居然比地球人更加的貪婪,他們直接將一種外星手段的植入人體內,讓人類變成了沒有任何感情的行尸走肉也就是喪尸,同時他們也通過時間囚禁觀察人類的行為數據做人體實驗,通過各種實驗數據寫好報告交給九級文明以應付九級文明的質問。最可怕的還是......”
郭大海感覺不妙瞪大眼問道:“最可怕的是什么?”
孫偉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渣道:“最可怕的就是這群貪婪的外星人克隆了無數個時空。”
“克隆時空?你的意思是......復制時空嗎?”郭大海再次驚訝的問道。
孫偉談了口氣道:“沒錯,就是復制時空的意思,宇宙中最寶貴的資源并非各種能源或礦石,而是靈魂,準確的解釋叫做純凈的靈魂,這些外星人通過注射靈魂搜索劑,讓人類變成沒有靈魂的喪尸,其實人類最純潔的靈魂都被收集到了外星人的母艦里面,而這些沒了靈魂的行尸走肉通過那靈魂搜索劑的第二力量加持,永不知疲憊的攻擊活著的人類,通過啃食感染來嗜取更多靈魂,幫助其收集給外星人。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這些無恥的外星人竟然想一本萬利的克隆復制無數個這個波段的時空,永遠為其無止境的提供靈魂,最為諷刺的是這個小靈通幼稚園的前身就是黑色多利灣,而黑色多利灣的真實面目就是一個克隆活人的大型實驗監獄,提供最大的器官販賣的庫存基地。”
吳辜不解的問道:“為什么非要克隆我們這個時空波段呢?”
孫偉撇嘴笑道:“這個年輕人問得好,不過答案你可能不太會想聽。”
吳辜點燃一口道:“孫叔叔但說無妨。”
孫偉清了清嗓子道:“因為我們這個時空波段的罪惡最多、欲望最大、惡意最深......靈魂在這個時空波段最好被竊取利用,克隆這個波段的時空對于外星人的利益最大化。”
真相往往因為太直白和赤裸而顯得可怕,人類為了各種物質的掠奪和虛榮可以做出任何不計后果和代價的事情,若此刻主觀的去憎恨外星人這些惡行,豈不是有一點五十步笑百步的嫌疑。
我回想當時地獄男孩的那番話,地獄男孩當時講:喪尸根本就不是三界之內的生物,仙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原因了,原來這是更高級的外星文明作為。
吳辜氣憤的說:“令人發指的行為,這就是阿加莎克里斯蒂所說的《陽光下的罪惡》。”
孫偉點燃一支雪茄道:“沒錯,喪尸這種三界外的生物,靈魂已被外星人榨干,說是人類的浩劫也不足為過。”
說完,孫偉一個虎步走向二號大頭怪嬰的面前,撕掉了他的人皮,里面居然是一只大型螞蟻,這不就是我在之前看到的景象嗎?原來這些螞蟻就是外星人,他們真正的目的是監督觀察人類的行為,找到合適的機會嗜取人類的靈魂。
孫偉手里拿著這張假人皮道:“大家伙兒看看這外星人的真面目,他們所謂的四級文明其實比人類更加的丑陋,違背上級指令不說,地球生態系統幾乎毀滅,連死后的靈魂都要將其榨干。”
孫偉講的這些,讓我想起一位澳大利亞作家,他的名字叫米歇.戴斯馬克特,怎么說呢,他并不是一位真正的作家,1931年出生于法國,高中畢業后。他加入了法國軍隊。1972年他移民澳大利亞凱恩斯,就是這里的一個夜晚他遇見了外星人,外星人帶他穿越了宇宙,給米歇解答了關于人類許多的終極問題,例如我們的文明和宗教,他在其自序里面發誓寫的所有文字都是真實存在的,米歇自己說他只是記錄者并不是一個極具幻想的小說家,書中他還引用了一句圣經的話:他們有眼卻看不見,有耳卻不聞。這本書的名字叫《海奧華預言》。這本書的第四十五頁描述了一個關于為何神不現身拯救人類的原因:
第一,為了安全。
第二,心理層面,如果地球人知道其存在,并且讓其知道他們的到來就是為了幫助他們,那么地球人就會消極的接受神的幫助并在那里自顧自憐,而這些終將削弱其生存欲,正如地球人所描述道:神助自助者。
第三,宇宙發展是完善的,它就像恒星控制著行星轉動一樣嚴格的運作著,如果你犯了一個錯誤,就會受到懲罰,可能是立刻也可能是很久,但都必須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螞蟻星人榨取靈魂、克隆時空這些錯誤的做法已經全然不顧及宇宙本身的規律,它們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進化維度,只有當一個低等維度的純凈靈魂數量達到宇宙維度進化的標準值才可以提高維度,維度進化真的就那么重要嗎?我之前也簡單的分析過,你愿意當一輩子生活在血管里面的白細胞,還是做一個四肢健全,可以思考整個宇宙的人,這個問題可能沒有答案,但我想螞蟻星人已經做出了選擇。
郭大海點燃孫偉剛才扔過來的雪茄道:“那我們下一步怎么辦?”
這個時候在地上被綁住的阿修羅痛苦的說道:“你們這群無知的低級生命,你們知道抓了我們的后果嗎?”
孫偉吐出一個煙圈在阿修羅的臉上:“哈哈哈,你個孽畜,都這樣了你還在那里威脅我嗎?”
阿修羅冷冷的說:“威脅,對低級文明我需要用威脅嗎?你們今天晚上看看地球的衛星月球就知道誰在嚇唬誰,誰才會笑到最后。”說完這句話阿修羅掙脫掉身上的假人皮外套,冒出它的觸角,兩個觸角閃閃發光,好像在傳達什么信息。
孫偉臉色突變扔掉手中的雪茄道:“不好,這孽畜在向它們基地求救。”說完孫偉一槍爆了阿修羅的頭,隨后它示意其他的巴基斯坦鐵男解決掉剩下的大頭怪嬰。
孫偉望著大家道:“各位,雖然大家剛剛從時間監獄解救出來,又說了這么多關于宇宙的秘密,一時間心情難以平復,但是我們可能馬上會面臨人類最大的挑戰,對不起大家,希望各位不要喪失斗志,我們可能將要經歷一個生離死別的過程了。”
郭大海也扔掉手中的雪茄道:“老孫,管它什么月球信號,能再見到你我就知足了,我們一路走來也經歷了不少,我相信人間自有正道在,就算是最高級的文明也逃不出這個法則。”
孫偉感動的說:“沒錯,大家團結一心,為了人類,一起面對吧。”
我們都高呼:“為了人類......”
清理掉現場我們來到了立方體的正后方,那里居然有著第二塊廣告牌:上面寫著兩個字“現在”。原來心意羅盤沒有帶我們走錯方向,只是廣告牌被立方體遮住了視線,廣告牌在它的背后,現在看來這第二塊廣告牌是否顯得很諷刺,我們經歷了兩年的現在囚禁終于來到現在,后來我在孫偉那里了解到我所挖的K9礦石就是驅動時間監獄的能量,而為什么小靈通幼稚園要建立在這里的原因,也就是這塊廣告牌是封鎖時空的最重要介質,我看著這第二塊的廣告牌,心里推理著第三塊廣告牌應該就是所謂的未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