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六一二如是說
- 殘忍的豆腐干
- 6033字
- 2021-10-17 21:38:04
時空在不停的切換,我開始質疑自己到底是在漩渦中徘徊,還是說這一切僅僅只是我的幻想產物,時空真能穿越?
一個經典的悖論:外祖母悖論。
如果一個人返回過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懷他母親之前就殺死了自己的外祖母,那么這個跨時空時間穿梭者還會不會存在呢?這個問題很明顯,如果沒有你外祖母就沒有你母親,如果沒有你母親就沒有你,如果根本就沒有你的存在,你怎么會返回過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懷他母親之前就殺死自己的外祖母呢?這就是外祖母悖論。
于是物理界就誕生了平行世界的說法。
時空穿梭本就違背大因果論,你的任意一個細節都有可能造成下一個時空構成的坍塌,除非......一個讓我脊發涼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我沒有直接干預自己過去的時空,但是龍惜雨這個會不會是例外?我提前告知其末日即將來臨,不知道會因此觸發是什么效應,不得而知,現在的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得想辦法回到我本該去的那個時空。
1963 年***.S.Haldane在題為“人類種族在未來二萬年的生物可能性”的演講上采用“克隆(Clone)”的術語。科學家把人工遺傳操作動物繁殖的過程叫“克隆”,這門生物技術叫“克隆技術”,其本身的含義是無性繁殖,即由同一個祖先細胞分裂繁殖而形成的純細胞系,該細胞系中每個細胞的基因彼此相同。
克隆也可以理解為復制、拷貝和翻倍,就是從原型中產生出同樣的復制品,它的外表及遺傳基因與原型完全相同,但大多行為思想不同。時至今日,“克隆”的含義已不僅僅是“無性繁殖”,凡是來自同一個祖先,無性繁殖出的一群個體,也叫“克隆。”
克隆這件事對于我來說就是一個關于生物體復制的概念,從沒想象過如果一件事情被復制將會是一種怎樣的體念,有沒有到一個從沒去過的地方很熟悉或是看見一個人怎就突然會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有很多種解釋,我就不過多描述,我只想說的一種邊緣可能性:這件事可能本身就是一個復制品。
命運的輪盤有時候并不太會順你的心意前行,這一次藍光帶我回到末日前夕的那個夜晚。
我看見了耿菊花自殺的鏡頭,隨后看見自己和華哥在走廊上談著所謂的愛情和所謂的世界,時空之力并沒有著急將我召回進入下一個過去,而是在帶我來到一個相當空曠的郊區,四周散發著瘆人的光芒,這異常的光就不像來自地球,從未見過,我看見了許多的螞蟻......我見過的,我在夢中......或是其他什么地方見過的,這螞蟻的身軀約多半個成年人的體型,它們好像并非普通螞蟻,它們在這里干嘛?四周異常的光芒逐漸將焦點對向我的正前方的空地,大約有五十個人,男的女的都有,他們站在原地,兩眼無神,好像被施了魔法一動不動,這時候一支巨型螞蟻突然站了起來,他嘴里嘀咕著我聽不懂的語言,然后將一個裝有藍色液體的管子插到他面前的一名男性的心臟部位,這位男性面頰突然收縮,仿佛靈魂被掏空,嘴里發出慘痛的叫聲,最后垂下頭好像死去了,緊接著這群螞蟻很有紀律的退回到一個類似等邊三角形的不知名物體里面,這個被插入藍色液體管子的男性突然復活了,他開始攻擊周圍的其他人,然后世界開始淪陷,末日進入倒計時,這就是地球的第一個喪尸起源。
此刻不明三角形物體猶如一道閃電突然騰空而起,一股強大的推動力瞬間劃破長空,周圍陷入了黑暗,大螞蟻也隨之而去。
原來是這群螞蟻搞得鬼,但是這群螞蟻是什么呢?這么大體型的還是頭一回見,難道是核輻射變異?或是異世界里面溜達出來的?若是異世界出來的,喪尸最后又返回攻擊異世界,這種自殺式套路好像不太符合物種繁衍的邏輯,這三角形不明飛行物......難道是?我心中把這個想法暗暗的藏了起來。
終于搞清楚喪尸的起源在哪里,不過還有些事情有待核實,可現在時空之光再次來襲,不停的在過去穿梭,按道理我的體力早就透支,可是我竟然一點也不感覺到累,時空穿梭可能會使時間這種計量單位陷入癱瘓,感覺有點搞笑,不過看看現在的自己又覺得可笑,我的下一站又是什么?想到這個問題我竟然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接下來我又回到了吳辜在小學課堂被張不管打巴掌的時空波段,然后看見了我的父親、看見了耿菊花在北翔未來技術職業中心的門口舍命救華哥的場景,又回去給龍惜雨重復了一遍我們的未來驚魂故事,然后回到了我剛出生的時候......我的學習生涯......我的工作生涯......不停的時空重復......不停的回到過去,后來我終于明白,我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預知未來的能力,我只是在這個不停的時空穿梭中拷貝了記憶,我所謂的預知未來,不過是對于相對的另一個時空是一種回憶罷了,你覺得是未來嗎?錯,那不過是你的回憶。
如果人生并沒有所謂的未來,它只不過是時空給你開的一個玩笑,亦或是世界給你玩的一個把戲,我承認有一點小失望,不過玩笑也有適可而止的時候,把戲也終將被拆穿,這一次,我選擇后者。
我厭倦了無止境的第N次回到過去,我決定做出改變,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選擇不去救龍惜雨,因為只有這個時空波段我可以干預,其它任何一個波段我都只是一個旁觀者,我知道這個決定可能誘發另一個時空的坍塌,我不太想用第一人稱的方式去描述我很難過或是傷心之類的句子,因為不管你怎么描述,這都是見死不救、拋棄隊友、甚至是親手殺死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的事實。
來了,再次穿梭到龍惜雨出現在馬路的這個時空波段了,其實在上一次穿梭這個波段的時候,我已經告訴了她我會在下一次不救她,龍惜雨剛開始很震驚,眼睛直盯盯的看著我,仿佛在質問我“為什么不就她?”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場面很是尷尬,隨后龍惜雨斬釘截鐵的說:“雖然我們才剛剛認識,不過對于你來說好像已經認識我很多次了,沒想到剛見面就要說再見,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吧,我相信即使在下一個時空的我知道了真相也不會怪你的。”
我的眼睛瞬間紅了起來道:“惜雨,我知道這樣說感覺我很自私,為了救自己而犧牲你,對不起......”
龍惜雨突然笑了起來:“道什么歉啊,你不都救了我幾百次了嗎?這次換我來救你吧。”說完龍惜雨哈哈大笑起來......
這煩死人的藍光再次浮現,我知道這一次應該訣別了,因為下一次或許就沒有下一次了。
在藍光消失的最后一瞬間我在虛空中對惜雨說了最后一次:“對不起。”
這種焦躁的感覺就像女性的大姨媽一樣,一直等待,又不想快點到來的時空波段如約而至般的到來,馬路上出現了惜雨的身影,此刻一輛貨車正快速駛來,和惜雨商量的結果是:我只要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發生就好了,這樣也許這個時空就會坍塌,我就會跳出去,再也不用反復的回到過去,可是我做不到,這不是一個真正男人該做的事情,你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去死?這樣的自我救贖有什么意義,就算跳出這個時空,你還是原來的你嗎?你將永遠背負著后悔與內疚。
沒有時間猶豫了,我快速跑到馬路中央,推開了龍惜雨,她重重的摔在路邊,但這至少比貨車碾壓的疼痛來的輕一點吧,我站在馬路的中央,車子朝我的正面襲來,就讓我來結束這一切吧,結束了......
公元2世紀后期古代羅馬皇帝馬可·奧勒留在《沉思錄》中這樣描述道:如果你看到了比這更好的東西,就以全部身心轉向它,享受那你認為是最好的東西的快樂吧。
不留遺憾可能比解救自我更重要,當黑暗來襲的那一瞬間我已經做好準備迎接宇宙最深的未知,可是藍光再次浮現在我的視線,這一次更加的柔和,我看到一只大型蝸牛在我的視野前方緩慢的爬行,蝸牛的殼突然開始快速旋轉,直到變成一個漩渦,難道這就是“蝸輪增壓”的正解嗎?突然一道虹力將我拉扯進漩渦。
我回來了,準確的說我回到了大佛前方的廣告牌下,旁邊的江水不會因為我的心情而停止流動,我突然詩性大發,想吟詩一首;一輪明月掛蒼茫,赤江低霧兩不望。黃昏邂逅靜林晚,誰在附和語心上。
不知道我的戰友們此刻在哪里,難道我們就此別過了嗎?說好的一起南行呢?周圍除了連綿不絕的流水聲,剩下的卻只有寂靜,地上還放著心意羅盤和大家的行李,我順手撿起羅盤看向指示方向,心想:神奇的心意羅盤,如果你真的這么神奇能夠告訴我現在我的伙伴們在哪里嗎?我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寄托于心意羅盤,卻發現指針直勾勾的指著廣告牌沒有動,你是想要告訴我就待在原地等他們的意思嗎?可惜羅盤再怎么神奇也并不會開口說話,我傻傻的看著羅盤指針,久違的疲憊之感緩緩來襲。
我靠在廣告牌的柱子邊,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突然一道亮光非常刺眼,我隨即驚醒,我的戰友們又回來了,韓寒曾說:虛驚一場”這四個字是人世間最好的成語,比起什么興高采烈,五彩繽紛,一帆風順都要美好百倍。你可懂什么叫失去。我喜極而泣望著大家,失而復得的經歷讓我的熱淚包不住的往下流。吳辜用他那無辜的表情望著我道:“老何,你一個人在這里干嘛?”
我激動的說:“等你們啊,你們終于回來了。”
吳辜好像還沒緩過神道:“我做了一個夢,但又感覺不是夢,我好像穿越了。”
其他幾位伙伴這個時候也紛紛表示:“對對對,我也穿越了。”
我數了數人數:12345......,郭大海呢?
牛德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對啊,怎么就他一個人沒回來嗎?”
就在這時,天空一道藍光撬開時空之門,天空出現一陣殺豬般的叫聲,我們都是平穩著地,郭大海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或許和他超標的甘油三酯有直接的關系,郭大海一個慘痛倒地后,我們紛紛見狀將其扶起,起身后的第一句話便是:“為什么啊?”
耿菊花整理著他的短發道:“郭大叔,你咋一回來就問為什么?”
郭大海掃視了眼前的狀況后回到:“看來大家和我一樣,都穿越了吧。”
耿菊花點頭道:“沒錯,你有什么意外的收獲嗎?”
郭大海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說出來慚愧,我不知道你們穿越到了什么年代,而我回到我在官場最意氣風發的時候,也就是我被關進去之前,那是我最瀟灑的幾年,好想一直呆在那幾年啊,可惜突然一道藍光就將我召回,都沒來得及好好回味就結束了,所以我問為什么這么著急將我召回啊,慚愧慚愧......”
kitty調皮的說:“郭叔叔,你在監獄那幾年都還沒反省啊,還在想著貪污受賄的腐敗生活。”
郭大海尷尬道:“額,小貓咪你可不要亂說哦,我只是回顧了我人生過往的一個片段,況且我根本就沒法和之前的自己交流,我怎么說話他們都聽不見,而且我好像也不能觸碰他們,我就是一個透明的觀察者身份。”
我問到各位:“大家也是這樣嗎,沒法和過去的場景互動嗎?”
大家紛紛點頭回答是,只有龍惜雨沒有回答。我此時再見龍惜雨卻有一種說不出感覺,龍惜雨走到Kitty的邊上說道:“我把知道的都告訴我父親了。”
大家都很好奇的看著龍惜雨,吳辜問道:“那你們都說了些什么?”
龍惜雨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把我們現在的經歷告訴我的父親,讓他一定要阻止我出國留學,保護好我們家族的店鋪。”
“惜雨,這也是你那天和你父親吵架的原因嗎?我穿越到了你的過去,因為你一直是一個很文靜的女生,我當時也納悶依你的性格怎么會就突然和你父親吵架了呢,現在我算明白了。”
郭大海一臉懵逼的說:“你們兩個在說什么?”
龍惜雨莞爾一笑:“是這樣的郭叔叔,你們應該很詫異我為什么那天突然出現在醫院和你們相遇,很多年前我就認識何以謀了,也就是他這次穿越回去的那個年代,高考后我想選擇去國外留學深造,我以為我的父親會支持我,可是我的父親獨孤杰克遜卻突然阻止我的留學計劃,要我就在家里好好呆著,守好我家的店鋪,我當時非常不解為什么父親會有這樣的決定,所以我就和他吵了架,后來在過馬路的時候被何以謀給救了,事情就是這樣。”
我補充道:“這樣說來也是你自己阻止了自己去留學。”
龍惜雨略顯委屈:“對啊,我居然自己阻止了自己,卻還和父親吵了一架,哈哈哈,真是不可思議。”
吳辜點燃一支煙:“你們的時空實在太混亂,還是我的這次比較單純一點。”
惜雨挽著Kitty的手道:“吳辜哥,那你這一次是怎樣的單純時空旅行呢?”
吳辜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道:“那是一個夏天,我的爸爸媽媽還很相愛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還很小,我看著爸爸媽媽每天恩恩愛愛,而我也被猶如上帝般的呵護,我說不下去了,我快哭了,都怪那個該死的小三妖精破壞了我的家庭,該死的張不管騙了我的錢,現在才會這樣......”
耿菊花見狀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望向Kitty,而Kitty卻顯得很自然淡定的說:“或許是你的母親并不愛你的父親才會讓他選擇離開你的母親呢?”
吳辜突然青筋爆現道:“小貓咪你說什么呢?我的母親我不知道嗎?她一直愛著我的父親,是我的父親對不起我的母親,哎,一切都物是人非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呢?”
郭大海見狀尷尬道:“我說各位這次時空之旅也消耗了不少熱量,不如我們去找點吃的吧。”
吳辜也附和道:“對對,我肚子都餓得瓜瓜叫了,都加還愣著干嘛,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吧。”
牛德華突然問道:“對了小何,為什么就只有你和龍惜雨可以觸碰時空而我們都只是時間的觀察者身份。”
我摸摸腦袋道:“我們邊走邊說吧,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有一個細節我還是也覺得奇怪,當時我和龍惜雨在一家咖啡廳說話,周圍的人完全感覺不到我的存在,只有龍惜雨能夠看見我和我說話。”
龍惜雨嘟著嘴說:“你還說,你不知道你突然消失后,我們周邊的人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以為我是神經病,我也難得解釋,就讓他們以為我是神經病吧。”
我哈哈大笑:“不好意思哈,讓你出丑了,對了華哥還有Kitty和菊花姐,那你們經歷了什么呢?”
Kitty開心地說:“我回到我讀書的時代,我剛加入舞蹈社團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有一個樂隊,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
Kitty問牛德華:“華哥,你呢?我很好奇你經歷了什么?”
牛德華摸了摸下巴的胡茬道:“我的過往不值得一提,就不說了吧。”
Kitty撒嬌道:“說嘛,說嘛,我想聽聽。”
牛德華放棄抵抗到:“也沒什么,事先說你可別生氣哈。”
Kitty鼓起個大眼睛說:“沒事兒,你放心,我不生氣你說吧。”
事實證明女人只要對男人說:沒事兒,你放心,我不生氣。這句話的時候男人最好要小心。
牛德華誠實的回答道:“其實也沒什么啦,我就回到和菊花生活的那段時光,我覺得很開心。”
菊花一笑,Kitty面如死灰道:“哼.....我還以為什么呢?”
牛德華焦急道:“看嘛,我就說了不說,說了你又要生氣,我還不如不說,真是的,每次都這樣。”
Kitty嘟嚕道:“是你自己要說的,關我什么事,不聽不聽......和尚念經。”
這個時候菊花低頭笑道:“華哥,我也和你一樣,我也回到那段時光了,那是我最開心的日子。”
Kitty做出嘔吐的姿勢道:“你們慢慢聊吧,我要去找吃的了。”
我和惜雨走在人群的最后,我問惜雨:“惜雨你還遇到過些什么?”
龍惜雨低聲說道:“謝謝你救了我無數次。”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你還記得倒數第二次穿越的時空嗎?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么樣和你銜接之前的時空,我也想再和你說一次對不起。”
龍惜雨道:“對不起什么?”至少在我看來龍惜雨好像真不知道我在說什么,但若是真的知道說出來就好了嗎?
也許人生有遺憾才會有后悔和唏噓吧,至少還有重新的機會,珍惜在遺憾的對立面才會顯得格外的珍貴。
我們跟隨心意羅盤的指示來到一棟建筑面前,這棟建筑相當詭異,是一個完全立方體,墻體全是銀色,立方體的中心寫著幾個大字:小靈通幼稚園,郭大海饒有興趣道:“這么奇怪的建筑居然是一個幼稚園。”
“心意羅盤就筆直的停在這里了,或許這里有我們想要的東西。”牛德華激動的說。
我們完全不能判定這棟建筑的大門在何方,只好對立方體的中央大聲呼喊有沒有人啊,沒有回應,正當我們準備放棄離開的時候,只聽見立方體里面出現一個小孩的聲音,他發出稚嫩的腔調道:“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