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睡的格外安穩。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那個神秘的白衣男子已經不見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向我的房間趕過來,聽腳步聲辨別,來人是麥格斯。
麥格斯直奔我的房間,進門后直接詢問我:“昨天晚上,有沒有發生什么事?”
我微笑著恢復:“沒有,我睡得很香。我的守護神在保護我。”
麥格斯詫異著詢問:“什么守護神?在哪里?”
“既然是守護神,當然是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了。”
“沒有什么守護神。我看你就是思春了,你是不是看上他了?你了解他嗎?你們不會有結果的。”麥格斯神秘兮兮地說道。
我狐疑地凝視著麥格斯,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我冷冷地質問道:“我不認識他,難道你認識他?說得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
麥格斯眨巴著眼睛,辯解道:“別當真,我是胡亂猜測的。”
我想了想,想要解開我內心的謎團,便和麥格斯攀談起來。
“麥格斯,你是哪里人?”
“算是本土人士吧!”
“你家里還有什么人?”
“我是孤兒。你怎么突然想起問我這些了。”
“只是想了解一下而已。”
“麥格斯,你都畫過哪些作品呢?你擅長哪一類的畫作呢?”
“怎么?你懂得畫作?”
“確實了解一些。”
“你一個連大學都沒考上的學渣,怎么可能了解畫作?”
我震驚地凝視著麥格斯,詫異道:“麥格斯,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居然這么了解我?別告訴我,你會透心術。”
麥格斯嘴角一扯,轉身離開了。
閑來無事的我,在村子里閑逛。村頭的一座廟宇,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好奇地走進這座廟宇。這座廟宇供奉的神靈,瞬間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因為這座廟宇供奉的神靈非神非仙,而是一只貓,確切地說是一只三花貓。更讓人奇怪的是,這只貓居然有九條尾巴。牌位上刻的名號是九靈仙尊。
我之前在《民間雜談》中,看到過有關于九尾靈貓的故事。
九尾靈貓是修行中的貓靈,當貓靈修成十尾后便能夠羽化成仙。貓靈每做一百件好事會長出一條尾巴,當它長出九條尾巴的時候,必須實現第一個見到它的人的愿望。然而實現這個愿望的代價就是耗損一條尾巴。就這樣形成一個死循環。所以,民間只有九尾靈貓的存在,誰也沒有見過羽化成仙的十尾靈貓。
九尾靈貓的修仙之路是非常坎坷的,他只能永無止境的做好事,它的一生都在做好事與實現別人的愿望之間徘徊。最終無法達成自己的修仙之夢。
想到這里,我長吁一口氣,點燃一炷香,悲憫地說道:“希望你能夠實現自己的愿望。”
就在我正準備轉身離開廟宇的時候,供臺上供奉的那只貓靈的眼睛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這是一雙充滿無限想象力令人著迷的眼睛,流光溢彩熠熠生輝,充滿著神秘與蠱惑的力量。
我突然想到一個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的眼睛,因為他總是佩戴著一副夸張的眼鏡,遮擋著自己的眼睛。
我邁著好奇的步伐來到麥格斯的住所,奇怪的是麥格斯居然沒有在家。
我悄然來到他的房間,觀察著房間內的情況。麥格斯的房間非常奇怪。室內光線特別暗,有似黑夜。現在是白天時間,麥格斯竟然用一條厚厚的窗簾遮擋著窗戶,這條窗簾竟是詭秘的黑色。不僅窗簾是黑色,他的床單、被套都是黑色。房間內非常簡單,沒有任何閑雜物品,甚至連照明設備都沒有。只有一個行李箱坐落在角落中。
我好奇地走上前,彎下身準備翻開麥格斯的行李箱看一下。
當我的手觸碰到麥格斯的行李箱時,突然背后一雙手打在我的肩膀上。我被嚇得打了一激靈。
“沒有人告訴你,擅動別人的東西,很不禮貌嗎?”麥格斯的聲音傳進我的耳畔。
“你的行李箱上有點灰塵,我只是想擦一下而已。”我詭辯道。
麥格斯突然伸出一只手,將我逼到墻角,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認真地端詳著我。
我這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凝視著麥格斯,這張臉比我印象中更精致、更英俊。
突然,麥格斯摘下眼鏡,我瞬間驚叫起來。那是一雙深藍色的眼睛,此刻正散發著幽幽的光芒,犀利地凝視著我。
麥格斯的指尖劃過我的臉,嘴唇微微凸起,對著我吹了一口氣,詢問我:“怎么?我長得很丑嗎?丑到讓你尖叫?或者被我強撩,你是太興奮了?”
我震驚地凝視著麥格斯,那雙眼睛依舊很有魔力,然而并不是深藍色,而是正常的黑色。難道是自己剛才眼花了?
麥格斯扭過我的頭,對我輕聲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行李箱中,裝的是什么?”
我連忙擺手,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不想知道。”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呢!我滿足你的好奇心,允許你打開我的行李箱,一探究竟。”
好奇心為我壯膽,我輕輕地蹲下來,慢慢地打開麥格斯的行李箱。
當我看到麥格斯行李箱的東西時,頓時嚇得連滾帶爬的想要逃出這個詭異的房間。
突然,我的身體不能動了,像個木偶一樣卻被麥格斯提起來,逼到墻角上。
“你跑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也沒看到。”
“我的脾氣不好,你最好不要騙我。”麥格斯距離我非常近,他的瞳孔突然變成紅色,我嚇得再次尖叫起來。
“老實交代,你看到了什么?”麥格斯的語氣詭譎的很。
我咬著嘴唇,用一副豁出去的眼神直面凝視著麥格斯。我咬牙切齒冷冷怒懟:“我看到一具無頭女尸,她赤裸著身體,她血淋淋地躺在你的行李箱中。你是個殺人犯,你是個強奸犯。你殺了她,你先奸后殺,你是個魔鬼。”恐懼和憤怒充盈著我的內心,我不知何來的勇氣,閉著眼睛,一口氣說了一連串。
麥格斯勾勒著唇角,一把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用匕首拍著我的臉,狠厲地說道:“那你說,我會如何對你呢?”
“殺人滅口。”
“非也。你剛才說我先奸后殺,錯。本人喜歡先殺后奸。”麥格斯笑得無比邪惡。
說著,他用匕首捅向我的心臟。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瞳孔竟然變成了翠色。
那一刻,我真的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麥格斯抓住我的胳膊,摁住我的頭,將我按到行李箱的面前,冷冷地說道:“打開它,好好看看里面的東西。”
“我不要。”我使出渾身的力氣,努力掙扎著。
麥格斯一手扯著我,一手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將我的頭按在行李箱里面。
我的臉并沒有觸碰到那個可怕的東西。奇怪,怎么回事?
我好奇的睜開眼,行李箱內竟然是一套繪畫工具。
我震驚地凝視著麥格斯,他的瞳孔再次恢復成黑色。此刻,他正站在墻角,對我微笑著。
“林秀,你怎么了?怎么嚇成這樣?”
我用力搖了搖頭,剛才那可怕的一幕是怎么回事?我連忙看向自己的胸口,奇怪,我的胸口竟然沒有血液。
“你的匕首呢?你不是殺了我嗎?”
麥格斯調皮一笑,頑劣地說道:“什么匕首?你說的是這個嗎?”麥格斯攤開手,將手中的畫筆遞給我。
鮮紅的液體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板上。
我嚇得再次后退了一步。“血,有血。”
麥格斯笑著說道:“林秀,你怎么了?這是染料啊!”
“染料?”我詫異地凝視著邪惡詭譎的麥格斯,這是怎么回事?
“林秀,你不會是寫恐怖小說寫多了,得了被迫害幻想癥了吧!”
“幻想癥?你說剛才那一切是我幻想的?”我徹底傻眼。
麥格斯拉開窗簾,陽光照進室內,我的視野和心情瞬間變得豁然開朗了許多。
我再次看向那個行李箱,那個行李箱中確實擺放著一套畫具,沒有無頭女尸。
麥格斯笑著說道:“林秀,剛才我嚇到你了。可能是我的作品嚇到你了吧!對不起。”
我一臉震驚地重復著麥格斯的話:“作品?”
麥格斯把畫板遞到我的面前,只見雪白的畫紙上,一個無頭女尸正躺在行李箱中。正是我剛才看到的那個畫面。
“你不是質疑我的畫功嗎?所以,我畫了一幅畫準備送給你。怎么樣,夠像吧!”麥格斯語氣頑劣。
“我不要,我立刻回避這幅有魔力的畫作。”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撕了它。以后再給你畫一幅你喜歡的,如何?你喜歡什么?”麥格斯一邊說,一邊將那副無頭女尸的畫作撕成兩半。撕成兩半的詭異畫作飄落在地板上,格外令人驚悚。
“九尾靈貓。”不知為何,這四個字我脫口而出。
麥格斯臉色瞬變,反問道:“什么貓,我沒聽說過。”
“我胡編亂造的,你不用當真。”我連忙解釋。
我瞄了一眼麥格斯的窗簾,不禁詢問道:“麥格斯,你為何選用黑色窗簾呢?”
“那不是黑色,是深藍色。”
我仔細研究了一番,確實是深藍色。“沒什么事,那我走了。”
我走出房間的時候,特意回瞄了一眼麥格斯的窗簾和床單,確實是黑色。
我不敢再回眸看麥格斯,這家伙絕對不簡單。
我回到住所后,驚訝地發現那個白衣男子此刻正站在我的房間內。
所有的委屈和惶恐,瞬間傾瀉出來。我奔向白衣男子,迅速投入到他的懷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他雪白的長袍上蹭著。
此刻,這個白衣男子對于我來說,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
晚風吹進室內,我從面紗的縫隙中,瞄到白衣男子的神仙顏值。雖然只看到一點點,但我確信這個男子絕非凡品。
我隔著面紗親吻他的唇,他沒有拒絕,任憑我親近于他,不動也不說話。
許久,白衣男子緩緩開口,淡淡地說道:“我要離開了。”
瞬間,我的心碎成無數片。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嗎?這算什么?我原本以為,在這個荒村,我能邂逅自己的真命天子守護神,未想到一切只是我一廂情愿而已。
“你帶我一起走,好不好?”我祈求著。
“我絕非你的良緣佳配,我們在一起,會引起三界大亂來的。你我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三界大亂?呵,你以為你是上帝嗎?好爛的梗,你是不是仙俠劇看多了?”
白衣人保持沉默。
“既然要走,那就快走,一刻也不要停留。我不想再看到你。”我背過身,冷冷地說道。
“在走之前,我要為你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讓我懷上你的孩子,給我留一段美好的回憶?讓我們將來的孩子保護我?我不需要。”我憤怒地責罵道。
“收拾它,它會替我保護你。”白衣男子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