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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形式意識形態與小說文體實驗

自1999年在《當代》發表短篇小說《十八塊地》以來,歐陽黔森已正式發表數百萬字的小說作品,并在21世紀文壇產生了重要影響。孟繁華在把歐陽黔森的短篇小說集《味道》編入“短篇王”文叢時,認為包括歐陽黔森在內的這些人,都是“致力于短篇創作的作家,也可以理解為在當下的文學處境中,短篇可能更精致更具文學的審美意義”。[1]歐陽黔森的短篇小說《敲狗》獲第二屆“蒲松齡短篇小說獎”時的授獎詞,也認為這篇“小說不僅在結構上有中國古典小說的神韻,在道義和人性的刻寫上也見出傳統文化的底蘊。小說通過寫狗對主人的依戀,廚子對情感的冷漠及徒弟的被感動折射出人性的光芒,把人性解剖這個文學的宏大主題用 ‘敲狗’這個斷面展現得曲盡其妙,稱得上是短篇小說的典范文本”。[2]另一篇小說《斷河》,也曾獲得很多人的高度評價。何士光即說:“文學作品中不是有一種境界,叫做史詩?不妨望文生義的話,這種境界里就有史也有詩,是詩一般的史,史一般的詩。通常史詩都會是長篇巨制,但《斷河》卻隱隱約約地讓人感到,黔森就只用了短短的篇幅,來窺探了這種史和詩的意境。”[3]

對歐陽黔森小說如此這般的評價,其實也得益于他對小說形式所進行的深度思考和多樣化探索。在《短篇小說是最難藏拙的》中,歐陽黔森說,“短篇小說是小說創作中最快樂的一種形式”[4]。他認為短篇小說雖然篇幅短小,但常給人以飽滿、激動和完美的印象,短篇小說形式自由但能給人以成就感,創作短篇能使作者感到輕松快樂,也能在短時間里給讀者以小說的全部享受。眾所周知,小說這種文體對人生與世界的描寫在理論上有其廣度和深度的無限可能性,“這種無限性決定其藝術形式具有包含小說以外各種文體的可能性”[5]。正是因為考慮到了小說文體多樣化的可能性,歐陽黔森才致力于從跨藝術角度探索小說創作的多樣性,諸如借鑒詩詞、散文、音樂等進行小說的文體實驗和形式創新。北京大學學者李楊曾借鑒盧卡契、伊格爾頓和詹姆遜等西方馬克思主義理論分析中國當代文學,他認為“文學形式本身具有意識形態性質”,“文學形式、文類、體裁的演變顯示了意識形態的發展變化”[6],正是在這個意義上,我們認為歐陽黔森的文體實驗和形式創新具有不可忽視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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