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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 紡織產業節能減排制度的相關理論綜述

本節將在梳理轉型升級理論、環境規制理論和制度演化理論的基礎上,系統回顧紡織產業節能減排政策制度的構成、績效作用等,以明確以往研究取得的進展和不足,同時為后續研究的展開提供依據。

一 轉型升級理論

(一)轉型升級的必要性

轉型升級是指資源從低效率部門向高效率部門轉移,以及部門內的生產率提升[亨利多夫和羅格森(Herrendorf & Rogerson),2013]。轉型升級不僅是經濟保持長期增長的內在需要,也是環境與資源壓力的倒逼。任何一個國家的工業化都伴隨著轉型升級的過程,因為當傳統產業進入成熟期后,其經濟發展速度會降低,資源耗竭和環境污染問題突出。赤松要(Akamatsu,1962)最早發表關于產業轉型升級的雁行形態理論,他強調由于各國的發展階段的不同,某一產業在不同國家的發展具有時間差異,因而通過產業轉移和升級可以不斷促進經濟的轉型發展。波特(Porter,1990)將產業進一步劃分為低利潤、低技術的低端產業和高利潤、高技術的高端產業,他認為轉型升級就是從低端產業向高端產業轉型的過程。隨著一個國家的競爭力要素的改變,該國的產業形態和結構也會不斷發生變化。

20世紀90年代末,產業升級的概念被引入 GVC(全球價值鏈)分析的框架中。格里菲(Gereffi,1999)研究了服裝產業的國際貿易與產業升級,認為產業升級就是企業從低附加值的生產轉向高附加值的生產。例如,東亞服裝制造企業的轉型升級就是從委托組裝(OEA)、委托加工(OEM)、自主設計和加工(ODM)向自主品牌生產(OBM)轉移。漢弗萊和施密茨(Humphrey & Schmitz,2002)、卡普林斯基(Kaplinsky,2002)則明確提出了一種以企業為中心、由低級到高級的四層次升級分類,將轉型升級劃分為:工藝流程升級(通過重組生產系統或是引入高級技術將投入轉化為產出)、產品升級(根據單位增加值轉向更高端生產線)、功能升級(獲得鏈上新的、更好的功能、設計和營銷)和鏈際升級(集中致力于附加值更高的環節)。發展中國家的企業不僅要實現產品生產的流程升級、產品升級,還要實現功能升級和鏈際升級。普昂(Poon,2004)認為,產業轉型升級就是企業提高贏利能力,即一個從生產勞動密集型的低價值產品轉向生產技術密集型領域、更高價值產品的常態過程。因為隨著競爭的加劇,以及質量需求的提升,必然要求產業的不斷優化轉型。熊勇清(2013)認為,傳統產業以傳統技術生產傳統產品為主,但這一概念在經濟發展的不同階段其內涵有所不同。

(二)轉型升級機理

轉型升級受到多個因素的推動作用,程淑佳等(2007)提出轉型升級受到市場需求拉力、市場競爭壓力等多個動力的推動作用。熊勇清、曾丹(2011)認為傳統產業轉型升級要綜合考慮“國家需要”“區域需要”和“現實基礎”,這意味著同時要滿足國家產業結構的調整和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并在現有產業基礎和能力上操作。

轉型升級的路徑一般有兩條:一是進行結構調整,即不同經濟部門、不同生產環節、不同價值鏈條的結構比例發生變化;二是產業自身的技術進步,包括生產效率的改進以及技術創新等。因此,促進轉型升級就是要促進經濟結構的調整,淘汰落后產業。同時,還應不斷推進技術更新,提升生產效率。小島啟太郎(Kojima,1973)提出產業發展的效率化,即一個產業的生產方法的改進、生產效率的提高、生產成本的降低,引起資本蓄積,進而提高資本對勞動比例,從而使生產向資本集約度更高的生產方法發展。恩斯特(Ernst,2001)認為產業升級可分為產業間升級和產業內升級,其中前者是細分產業的結構變化,后者則是要素升級、需求升級等。德魯克和費瑟(Drucker & Feser,2012)利用二手數據分析,得出結論,產業集聚能夠有效促進產業結構的優化調整。

轉型經濟不僅是經濟環境的變動所致,也受到制度、人為設計的推動。制度經濟學派強調有效的制度設計能夠促進產業升級,例如通過產權設計,包括排污權、水權、林權等的設計,能夠促進資源的有效利用,進而促進產業升級。夏若江、胡振紅(2008)認為,市場治理和準科層治理模式有利于促進資源的集聚,提升價值創造力,再加上一定的學習與創新能力就能實現產業價值鏈升級。王柏玲、李慧(2015)認為,轉型升級不僅是要素稟賦動態變化的過程,也是政府、企業選擇的過程。祁明德(2015)認為,技術進步、市場化水平及產業集聚等重要動力因素均可促進企業轉型升級。

二 環境規制理論

(一)環境規制的必要性

盡管環境規制在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形式,但是隨著工業化和全球化進程,環境規制已經成為一個全球性問題。例如,紡織產業是高碳產業,它在運行過程中消耗大量的能源,包括煤、電等。全球每年生產600億公斤織物,但也會消耗1萬億度電、9萬億升水(王滿華,李戎,林琳,2015)。我國紡織產業全過程能耗大約為4.84噸標煤/噸纖維,相當于10.99噸二氧化碳/噸纖維。其中印染行業約占全行業能耗的58.7%,而印染廠的水、電、汽消耗占印染布生產總成本的40%—60%,它是紡織行業節能減排的重點(奚旦立,陳季華,徐淑華,2009)。紡織產業產生的污染物排放主要是生產過程中的廢水、廢氣和固體廢棄物等。《2015年中國環境統計年報》數據顯示,截至2015年,41個重點調查的工業行業中,廢水排放量位于前4的行業依次為化學原料和化學制品制造業、造紙和紙制品業、紡織產業、煤炭開采和洗選業,4個行業的廢水排放量為82.6億噸,占重點調查工業企業廢水排放總量的45.5%。其中,印染行業的廢水和COD排放量一直位居我國全部工業行業前列。同時,印染行業的廢水排放量約占整個紡織產業的80%,占全國工業廢水排放量的10%左右。這些數據也反映了紡織產業節能減排任務的艱巨性。

從經濟學角度而言,企業或者消費者都是在有限資源約束下做出決策,選擇最大化自身利益的經濟行為。但是,在經濟社會中,經濟主體的行為往往會產生“溢出效應”,對其他經濟主體產生影響,這就是所謂的外部性問題。節能減排問題就源自企業生產經營行為的外部性,單個企業對能源的消耗以及對環境的污染會對其他經濟主體產生影響。糾正外部性問題的一個重要措施就是建立制度體系來規范和約束經濟主體的經營行為,實現節能減排。

從社會觀點而言,政府應該代表公眾利益承擔環境規制的職責,但是自由主義觀點認為政府應該盡可能少地干預,市場機制或私人機構能夠更有效提供環境福利。早在19世紀美國就通過法律對環境與自然資源利用進行規制(Nelson,1995),例如the General Land Ordinances(1785、1787)、the Homestead Act(1862)、the Mineral Lands Act(1866)、the Timber Culture Act(1873)。從1880年到1960年,在環境規制方面,政府的作用發生了轉變,從僅僅處置公共土地轉移到強調管理,獲取最好、最多、最長時間的產品。著名學者吉福德·平肖(Gifford Pinchot)認為科學管理自然資源應該是經濟發展中獲取持續產出、高效的一項指導原則。隨著工業化、城市化的發展,觸發了一些新的環境問題,因此第三階段的環境規制政策開始關注空氣、水污染、有毒化學物質、固體廢物處理以及產業增長的技術進步推動等。這也提升了政府在環境規制上的作用。例如,在1970年前后,美國通過很多與環境規制有關的法律,如the National Environmental Policy Act(1969)、Clean Air Act(Amendments,1970、1977)、the Clean Water Act(1972)、the Endangered Species Act(1973)、the Toxic Substances Control Act(1976),并推動了1970年美國環境保護署的成立。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美國政府極大地擴展了其在環境問題上的作用,主要表現在土地管理向公共健康、工業健康與安全、農業發展、城市規劃等方面。

(二)環境規制辦法

環境規制通常遇到兩個挑戰,一是環境規制對公共產品的保護往往會與私人權利(尤其是私人產權)發生沖突;二是環境問題通常涉及長時期、多個地區,而涉及規制中的大多數的個體具有很短時、狹隘的利益。在早期階段,環境規制主要是政府部門通過法律和行政命令限制私人權利,直接限制能耗與排污,強制降低能耗、減少排污量巴登和斯特魯普(Baden & Stroup,1981)。因此,在1970年代,命令—控制方法經常被應用于環境規制中,政府設定嚴格的法律來限制和懲罰違令者。盡管這一方法取得了部分成功,但是仍會出現“政府管制失敗”,例如,政府在做出管制決策時缺乏激勵考慮其決策的全部社會成本。另外,政府對復雜的社會與環境互動問題的理解也很有限,這限制了其做出明智的規制決策。

實際上,早在20世紀初,庇古(Pigou,1920)在《福利經濟學》一書中就提出通過稅收(也被稱為“Pigovian taxes”)解決此類問題,通過對排污主體收費或征稅來降低能耗、減少排污。到了20世紀60年代,學者們提出通過市場交易實現環境規制。它的理論基礎來自科斯(Coase,1960)的《社會成本問題》,并提出,只要產權清晰,且交易成本為零,利用市場交易機制可以解決節能減排問題。交易制度將環境資源產品市場化,通過供需雙方自愿交易可以解決排污造成的社會成本與私人成本分離以及社會收益與私人收益分離的問題。在科斯(Coase)的啟發下,排污權交易制度、水權交易制度、碳權交易制度、生態有償服務制度(PES)等紛紛發展起來(Pagiola等,2002; Engel等,2008;魏楚,沈滿洪,2011)。安德森和萊爾(Anderson & Leal,1991)認為通過內部化成本以及設立合適的激勵,可以使市場和環境問題能夠相容。這一觀點也改變了那種認為環境保護與經濟發展不相容的看法古德·斯坦(Goodstein,1999)。用市場機制來實現環境規制的具體方法有綠色稅收(green taxes)、可交易的排放許可證(包括限額交易制度等)以及消除有害排放的政府補貼等。另外,還有一些其他辦法,例如,政府對節能減排的獎勵政策以及各種節能低碳認證制度,后者主要是通過權威機構對經濟主體及其產品的節能認證、低碳認證來形成激勵制度,鼓勵節能減排。從制度體系的發展來看,行政管控型制度在逐漸弱化,而市場激勵制度、產業政策干預型制度在逐漸擴展(張學剛,2009)。

三 制度演化理論

(一)制度的起源

制度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將外部性內部化,降低參與者之間由不確定性引起的交易成本(黃凱南,2014)。制度促進了人們的共享信念的形成,并促進行為規則的穩定,有利于交易的開展,降低交易成本,促進生產增加。一般而言,制度具有兩種重要功能:激勵約束和塑造共同認知。其中前者主要來實現界定參與者們行動的成本和收益構成。

盡管科斯(Coase,1937,1960)強調了制度安排的重要性,但是并沒有提供一個能夠分析制度起源與演化的框架。德姆塞茨(Demsetz,1967)從交易成本角度解釋了產權的起源,并指出,當存在經濟外部性時,如果交易內部化的收益大于成本,那么產權就會產生,將外部性內部化。另外,技術進步、新市場的開辟以及對舊產權的協調都是新的內部化及產權演進的動力。納爾遜和溫特(Nelson &Winter,1982)研究了組織的演進,認為組織成員的活動將沉淀為組織特有的文化,并被組織記憶、傳承,組織文化的不斷演進又推動著企業變革。海納(Heiner,1983)認為,有限理性的個體在活動時廣泛依賴風俗習慣,這一方面限制了可選擇項,但另一方面使得行為可以預測。另外,隨著人類對自然環境的掌控,更多的不確定性來自人類的相互作用以及由此造成的人文環境的不確定,由人為的博弈促進了一個新層次的規則與制度形成。

諾斯和托馬斯(North & Thomas,1973,1981,1990)研究了包括產權、國家等在內的制度變遷,強調物質環境造成的不確定性,使得經濟行為者只具有“有限理性”(大腦加工、組織與信息能力決定了個體計算能力的局限性),這要求人們必須借助“干中學”(個人學習、社會學習)、社會秩序以及制度來降低不確定性,穩定預期及組織生產活動。同時,又由于要更好地實現技術知識的傳承與積累,需要依賴制度解決知識(各種技術生產活動)分工與使用的問題。諾斯(North)認為,所有的交易成本根植于信息的非對稱,制度的核心問題就是解決信息不對稱問題,剔除損害經濟的行為。

(二)制度的分類

諾斯(North,1994,2004)區分了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他認為,非正式制度主要指社會團體之間的集體學習、創新與模仿,是人類自發互動形成的;而正式制度則是統治者之間相互關系演化的結果,是外在強加給共同體的;他進一步指出社會成員間的學習及模仿行為放大了機會主義和搭便車行為,促進了正式制度的形成。諾斯進一步強調了制度演化的認知路徑依賴導致制度本身的路徑依賴,以及經濟的路徑依賴。

威廉森(Williamson,2000)對制度層次進行了劃分,并提出了不同層次制度演進的時間。他指出,第一個制度層次是嵌入制度,是制度的最高層次,包括非正式制度、習俗、傳統、道德和社會規范、宗教以及語言、認知等,這個制度的改變和適應至少需要1000年。第二個制度層次是博弈的正式制度,包括憲法、政治體制、人權以及產權法律等,它們變遷的時間在10—100年。第三個制度層次是治理機制或交易模式,包括商品交易制度、合約關系、公司治理及私人投資和信用體制,它們的變遷時間在1—10年。第四種制度層次是日常行為規則,包括生產、雇傭、價格、工資和成本等安排。

(三)制度的演進

關于制度演進,主要有兩大理論方向:一是強調效率因素是制度演進的關鍵,但是這又可能導致對完全理性的依賴,并招致很多學者的批評;二是強調信息結構、學習與演化是制度演進的關鍵。效率學派認為,如果一項制度安排能夠降低成本,包括交易成本,那么它就能夠流行起來。例如,哈耶克(Hayek,1968)認為,制度是自然演化的結果,人們不可能有足夠的知識去有意識地設計制度,因而自由主義是社會自動或自發形成制度的動力,市場效率是其存在與穩定的關鍵。諾斯和托馬斯(North & Thomas,1973)關于海上貿易與西方社會的崛起也支持效率因素是制度形成的保證。施密特(Schmit,2004)認為,功能理論強調制度變遷的效率因素;同構理論強調路徑依賴、慣性導致制度的穩定性;學習理論強調制度變遷的認知因素。另外,制度也隨著人口、資源、技術和人們的主觀意識、想象而變化,其中累積和規則化成為非正式制度變遷的驅動力。而正式制度的變遷取決于制定規則的規則。在主流經濟學理論中,認為不同制度一定都是其所處社會環境中最有效率的制度。但是也可能壞制度持續存在[阿西莫格魯、約翰遜和魯濱遜(Acemoglu,Johnson & Robinson),2001; Bowles,2004],例如尋租制度、利益集團、官僚問題等。Acemoglu等(2005)提出,本期的政治制度和資源分配決定了本期的政治權力,而這又決定了下一期的政治制度,以此循環,形成了一個政治制度與經濟制度的互動演化。

不過,到20世紀90年代以后,隨著博弈理論、信息經濟學、有限理性等引入制度分析框架中,制度演進的因素又發生了很大變化。諾斯(1994)認為,隨著人們認知提升,制度也在不斷改變。因此,社會制度(社會規范、習慣、慣例、習俗等)起源于個體行為,但是它們又約束并影響著個體行為。青木昌彥(2002)主張運用主觀博弈模型解釋制度的演化過程。他發展了諾斯的路徑依賴與制度創新理論,他利用有限理性、進化博弈模型分析制度演化,他放棄了完全理性的博弈模型。青木昌彥認為,納什均衡所要求的共同知識和正確信念在實際中是不存在的。他進一步提出包含了慣性(inertia)、近視(optima)的演化穩定戰略以及進化穩定戰略,并且認為只有當規則的認知內容和協調內容成為人們的共同信念后,規則才能發展成為制度。

還有學者認為制度與個體行為是互動內生的。鮑爾斯(Bowles,2004)認為,制度與偏好是共生演化,早期的制度主要嵌入文化、政治秩序中,宗教、習俗、政治和日常生活交織,而在資本主義社會,工作獨立出來,商品經濟交易統治著社會,因此制度發生了很大變化,正式制度主導著整個生活。格雷夫(Greif,2006)研究了內生制度變遷理論。他提出準參數和制度強化兩個概念,由制度誘導的行為和作用過程可能導致參數的變動,并強化制度。他描述了制度演化過程,行為一旦驗證了先前的信念,就會強化制度;相反,如果行為削弱了先前的信念,制度就會弱化。

制度的演化會有路徑依賴性。一方面,新制度的形成需要學習成本;另一方面,制度轉型可能導致較高的協調成本,并且存在個體之間的利益沖突。因此,周業安、楊祜忻、畢新華(2001)認為,應該從經濟行為、社會網絡的嵌入性考察制度的演化。他們指出,經濟行為實際是嵌入社會關系的。個體行為不完全具有個體特征,它也是社會行為,具有社會性,與社會關系有關。如果高度社會化,那么個體行為的“原子性”就消失。社會化程度取決于以市場交易為基礎的非人格交易的輻射程度。一定的社會結構決定了個體的知識空間,每個個體的知識又不同,進一步需要尋求一些共同機制,這就產生了制度演化。

章華、金雪軍(2005)認為,新制度經濟學側重于成本—收益分析和對利益機制的研究,該理論重點關注制度演化的實際效果。演化經濟學強調制度演化的本質,更強調認知和知識的演化作用。雷國雄、陳恩(2009)提出了一個擬生物演化的制度變遷模型,將制度基因、組合、創新與記憶、多樣性與效率融入制度變遷模型中。文化、習俗、正式制度等的區別在于其創新概率不同,進而決定了各個層面制度的多樣性水平。朱富強(2012)認為除了博弈之外,社會力量結構的自發變動、社會力量結構的自覺變動,以及對制度本質的社會認知提高都會促進制度的變遷。其中,后兩者都與認知有關,認知在非正式制度轉化為正式制度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同時,新古典主義主要基于效率原則設計社會制度。因此,制度優化主要基于正義原則和效率原則。他認為,力量和認知這兩大因素在影響制度變遷的過程中,認知是至關重要的,它既產生獨立的作用,同時也影響著前者。互動學習是制度演化的重要動力。黃凱南(2014,2016)認為,中國經濟轉型升級本質上是制度的變革和演進,而非僅僅是量的擴張。必須從多主體和多層級制度演化的視角,理解經濟系統的轉型升級。而政府出臺相關宏觀政策和產業政策時,必須將這種復雜性納入考慮,并給轉型升級留有充分演化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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