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集聚、均衡與中國城鎮化發展
- 李華
- 9541字
- 2021-10-15 11:08:41
第二節 本書結構特點
一 結構安排
本書研究的落腳點是中國的城鎮化問題,具體的分析是在(產業)空間集聚的視角下,通過空間經濟學(新經濟地理學)的方法展開的。本書的邏輯思路如下:首先,系統回顧并總結了經濟學領域對于“集聚和城鎮形成發展”問題的思想演進脈絡,并以此解釋了本書基于空間經濟學的方法來研究集聚形成發展及城鎮化問題的內在邏輯。其次,分別結合“多樣化偏好形成的內生動力”“比較利益形成的外在動力”以及“集聚外部性形成自我強化機制”建立了均質和非均質條件下基于集聚視角的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構建了內外力結合促進集聚形成與城鎮化發展的演化機制。再次,分析了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與中國城鎮化發展的具體實踐,并對中國城鎮化的現狀基于理論和實證進行了評判。復次,研究了基于空間集聚的中國城鎮化進程中的空間失衡問題,闡述了突出表現為城鄉空間差距的中國空間失衡問題的現狀。最后,在前面分析的基礎上,提出了“在集聚中走向平衡”的中國二元城鎮化發展道路的對策。
本書的章節安排及各章的主要內容如下:
第一章是本書概論部分,主要分析了研究的背景及意義,并從主要內容、創新點及不足等方面勾勒出了本書的整體框架。
第二章是本書的理論基礎部分,主要從“空間集聚”視角梳理了集聚和城鎮形成與發展思想的演進脈絡,并總結出了“初始的關注—中途的迷失—回歸的努力—復興的曙光”等發展階段。“初始的關注”主要表現在古希臘學者(如色諾芬、柏拉圖等)對城鎮經濟的提及、早期經濟學者坎梯隆基于運輸成本對經濟運行模式的研究以及斯密宏大而又略顯凌亂的著作中反映出來的產業布局與城鎮發展的研究體系。“中途的迷失”主要反映在李嘉圖基于其后來被熊彼特稱為“李嘉圖惡習”的研究方法對空間因素的“冷藏”處理以及馬歇爾主要理論體系以及研究技術對空間因素的排斥。值得一提的是,研究發現,“迷失”嚴格地說主要反映在研究技術上,在認識上這一階段仍存在著關注空間因素的星星之火,例如著名的“馬歇爾沖突”實際上是開啟了張伯倫壟斷競爭的序幕,并為作為本書研究基點之一的迪克西特—斯蒂格利茨模型奠定了基礎;另外,即使是作為“黑箱”存在的馬歇爾外部性的研究,也成為后來城鎮及集聚經濟學的重要依托?!盎貧w的努力”在承接了“迷失”階段對空間因素認識關注的基礎上主要表現為分析技術上的新嘗試。按照時間階段可以劃分為兩個時期,一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前的發展階段,以區位理論為代表,前者主要是基于完全競爭前提下對市場需求非均質分布的討論,后者是基于完全競爭前提下對生產要素非均質分布的討論;二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的發展階段,以區域經濟學和城市經濟學為代表。兩次努力失敗的原因在于沒有建立不完全競爭前提下報酬遞增、運輸成本及要素流動的框架模型?!皬团d的曙光”主要反映在新經濟地理學派對產業集聚及城鎮化創新性的處理技術和解釋角度。新經濟地理學家則以壟斷競爭為理論支柱,結合“本地市場效應”“價格指數效應”構成的集聚力及分散力的博弈解釋了經濟集聚及城鎮形成現象。本書認為,新經濟地理學家的研究為空間因素的研究提供了一個主流經濟學的標準分析框架,這也構成了本書研究的基礎。
第三章是本書的模型構建部分。本書運用主流經濟學的一般均衡分析框架,在研究微觀主體的動機和行為決策的基礎上,構建了均質空間和非均質空間下的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均質空間下的兩階段城鎮發展模型是結合“多樣化偏好形成的內生動力”以及“集聚外部性形成自我強化機制”展開的。需要指出的是,當前國內關于產業集聚及城鎮化的研究大多是基于馬歇爾以“外部性”為核心的集聚經濟研究框架。但通過文獻的梳理及相關的研究發現,外部性是以經濟系統中行為主體的活動已經在空間中形成集聚為前提,反映到生產層面上即具有報酬遞增和某種壟斷特征性質的企業在市場上從事相關經濟活動造就了外部性。這表明外部性是具有報酬遞增和某種壟斷特征性質的企業從事相關經濟活動的結果,而并不是報酬遞增的直接原因。所以,作為馬歇爾集聚經濟框架核心的“外部性”更多的是以模糊掉了集聚形成內在機理的“黑箱”的形式存在的,表現為一種事后的總結分析,而不是事前的前瞻性分析。本書在借鑒“迪克西特—斯蒂格利茨”模型的研究基礎上認為,報酬遞增源于需求和供給兩個方面,一是在消費者的需求方面,如果消費者表現出對差異化產品的多樣性需求偏好,那將使得最終產品的生產企業具有報酬遞增的特征。二是在中間產品的供給方面,如果生產企業使用了多樣化的中間產品,也將使最終產品具有報酬遞增的特征。由此,綜合起來我們可以將集聚的過程分為兩個階段,一是集聚形成的內生過程:消費和生產領域的多樣化偏好形成了收益遞增,而收益遞增的存在,促進了生產企業的集中布局而形成集聚,并導致了其他相關經濟主體及要素的集聚而形成城鎮;二是集聚自我強化的外在動力作用過程:城鎮形成后,內生形成的集聚將通過外部性產生城鎮集聚經濟效應,從而促使企業和經濟主體的進一步集聚,形成了積累循環的因果關系,完成了城鎮自我強化的發展機制。非均質空間的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是結合“比較利益形成的外在動力”以及“集聚外部性形成自我強化機制”展開的。與均質空間下基于市場條件的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不同的是,第一階段是由于空間非均質條件造成的空間比較利益差異構成了促進城鎮形成的外在動力,這不同于均質條件下第一階段的多樣化偏好形成的內在動力。而第二階段,兩種情況下基本上發生著相同的故事。在此基礎上,本章進一步分析了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發揮作用需要具備的市場條件以及政府作用的出現對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的影響。
第四章是將城鎮形成發展的兩階段模型與中國城鎮化發展的具體實踐相結合進行研究的實證部分。分析表明,由于特殊的體制原因,中國的城鎮化發展幾乎沒有很好地擬合兩階段發展軌道。本書認為,可以將更多地考慮了政治、國家安全等非經濟因素的計劃導控形成的產業集聚定義為外致型的產業空間集聚,而將更多地考慮了市場經濟因素的計劃導控形成的產業集聚定義為適應型的產業空間集聚。改革開放之前外致型的產業空間集聚推動的城鎮化是對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的扭曲和偏離,而改革開放之后適應型的產業空間集聚是對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的回歸。但是,實事求是地說,鑒于中國正行進在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逐步轉軌的途中,政府阻礙市場作用的因素還比較普遍地存在,這構成了城鎮化進一步回歸“兩階段”軌道的障礙。為此,本章繼續分析了中國城鎮化進程中導致集聚不充分的限制外來人口(主要表現為農民工)的偏見、大力發展小城鎮(主要表現為盲目的農村城鎮化)的情結以及對城鄉差距的盲目悲觀心態等各種情況。而且,為了進一步探求城鎮化進程中的空間集聚問題并力圖推進中國城鎮化與產業空間集聚的良性互動,本章還進一步研究了多樣化、專業化及其對城鎮集聚的效應問題。實證研究表明,中國城鎮化進程中的多樣化集聚形式更能夠推進集聚效應的發揮,從而推進城鎮集聚。所以,總結起來,未來基于集聚的中國城鎮化發展要調整“適應型”產業集聚中的不合發展實際的“外致型”的因素,扭轉阻礙集聚經濟發揮作用的錯誤認識,并引導多樣化的產業空間集聚,促進集聚效應的發揮。
第五章將本書的關注視角引入福利經濟學的領域。在分析了集聚及其經濟效應之后,也考慮到集聚形成的福利后果,主要表現為集聚負面效應造成的空間福利損失的空間失衡問題。經濟效應與福利結果相伴相生。在研究分析了基于空間集聚的城鎮形成發展的過程以及考察了中國產業集聚與城鎮化發展現狀的基礎上,我們關注的重點自然地由偏向集聚與城鎮產生的實證方面的研究轉向偏向于探討由集聚帶來的不平衡發展的規范方面的研究,即模型福利效應方面的分析。從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的經濟效應來看,內生的多樣化偏好構成了集聚和城鎮形成發展的內在動力,進而促進了集聚和城鎮的出現并形成了外部的集聚經濟效應,也就是反過來進一步增強了集聚和城鎮的吸引力,從而推進了城鎮和集聚的發展,如此循環往復而形成了一種發展的自我強化機制。但需要注意的是,經濟效應一定伴隨著相應的福利結果。對于兩階段的城鎮形成發展模型,從模型的福利效應,特別是空間福利效應來看,需要重點考慮的是集聚地與非集聚地、城鎮與農村之間的空間失衡問題。本章的研究表明,兩階段的城鎮形成發展模型的運行軌跡中伴隨著空間集聚帶來的空間失衡有其必然性,空間集聚客觀上形成的空間意義上的中心和邊緣的劃分必然造成資源要素分配上的失衡,進而形成空間發展水平上的差距,這是不可避免的。但西方理論界對城鄉關系研究的“合—分—合”的演進路徑又從客觀上反映了世界經濟發展實踐中城鄉趨向于和諧發展的態勢。對于當前中國城鎮化進程中的城鄉空間差距問題,不僅要認識到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城鎮化向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的軌道回歸的過程中以城鄉空間差距為代表的空間失衡問題造成的相對福利損失的必然性,同時也要清醒地認識到由于集聚不足使城鎮化進程中的集聚效應得不到充分發揮造成的總體福利損失的特殊性。因此,未來要在引導城鎮化向兩階段回歸的同時兼顧城鄉協調發展。
第六章是本書的政策建議部分?;诳臻g集聚的中國城鎮化進程主要面臨著兩個方面的問題,一是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城鎮化發展對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的扭曲甚至偏離,突出表現為城鎮化進程中的集聚發展不充分。未來要大力推進基于集聚的城鎮化發展。二是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城鎮化在回歸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軌道的過程中面臨著集聚不足形成的總體福利損失及空間失衡形成的相對福利損失的雙重福利損失,主要表現為城鄉空間差距的空間失衡問題比較突出并有進一步擴大趨勢。未來城鎮化發展要重視城鄉協調共進;如果說將前者視為本書重點關注的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的經濟效應的話,那么顯然后者主要表現為空間福利效應;如果說前者是從效率的角度來分析基于集聚的中國城鎮化問題的話,那么后者則更多的是從公平的角度來評價衡量中國的城鎮化進程。本書認為,存在著兼顧集聚經濟發展的“效率”和城鄉空間平衡發展的“公平”的城鎮化發展道路,即一方面以東部沿海的大城市及中西部地區有條件的大城市為依托大力發展表現為大都市圈特征的城市化,另一方面在大都市圈以外的相對邊緣和落后的地區依托縣城發展中小城市,推進有重點的農村城鎮化,走發展以都市圈為特征的城市化與有重點的農村城鎮化協調共進的“二元城鎮化發展道路”。
本書的研究思路如下:基于集聚的城鎮如何形成發展(城鎮形成發展的兩階段模型)→基于集聚的城鎮形成發展的經濟效應(中國城鎮化進程中的集聚)→基于集聚的城鎮形成發展的福利效應(中國城鎮化進程中的空間失衡)→構建從集聚中走向平衡的兼顧效率公平的城鎮化發展模式(二元城鎮化道路)。
本書擬按圖1-1所示的結構邏輯展開研究。

圖1-1 本書結構邏輯
二 主要特點
本書力圖從兩個方面對當前中國城鎮化的研究有所推進,一是試圖將城鎮化的研究從傳統的經驗歸納向前推進至邏輯演繹,盡可能運用經濟學的一般分析框架來展開研究;二是試圖將城鎮化的研究從宏觀戰略的層面深入推進至城鎮形成發展的微觀機制層面,力圖發展宏觀城鎮化研究的微觀基礎。
鑒于此,本書運用主流經濟學的一般均衡分析框架,在研究微觀主體的動機和行為決策的基礎上,構建了均質空間和非均質空間下的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
均質空間下的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是結合“多樣化偏好形成的內生動力”以及“集聚外部性形成自我強化機制”展開的。需要指出的是,當前國內關于產業集聚及城鎮化的研究大多是基于馬歇爾以“外部性”為核心的集聚經濟研究框架。但通過文獻的梳理及相關的研究發現,外部性是以經濟系統中行為主體的活動已經在空間中形成集聚為前提,反映到生產層面上即具有報酬遞增和某種壟斷特征性質的企業在市場上從事相關經濟活動造就了外部性。這表明外部性是具有報酬遞增和某種壟斷特征性質的企業從事相關經濟活動的結果,而并不是報酬遞增的直接原因。所以,作為馬歇爾集聚經濟框架核心的“外部性”更多的是以模糊掉了集聚形成內在機理的“黑箱”的形式存在的,表現為一種事后的總結分析,而不是事前的前瞻性分析。本書在迪克西特—斯蒂格利茨模型的研究基礎上認為,報酬遞增源于需求和供給兩個方面,一是在消費者的需求方面,如果消費者表現出對差異化產品的多樣性需求偏好,那將使最終產品的生產企業具有報酬遞增的特征。二是在中間產品的供給方面,如果生產企業使用了多樣化的中間產品,也將使最終產品具有報酬遞增的特征。由此,綜合起來我們可以將集聚的過程分為兩個階段,一是集聚形成的內生過程:消費和生產領域的多樣化偏好形成了收益遞增,而由于收益遞增的存在,促進了生產企業的集中布局而形成集聚,并導致了其他相關經濟主體及要素的集聚而形成城鎮;二是集聚自我強化的外在動力作用過程:城鎮形成后,內生形成的集聚將通過外部性產生城鎮集聚經濟效應,從而促使企業和經濟主體的進一步集聚,形成了積累循環的因果關系,完成了城鎮自我強化的發展機制。
非均質空間的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是結合“比較利益形成的外在動力”以及“集聚外部性形成自我強化機制”展開的。與均質空間下基于市場條件的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模型不同的是,兩階段城鎮形成發展的第一階段是由于空間非均質條件造成的空間比較利益差異構成了促進城鎮形成的外在動力,這不同于均質條件下第一階段的多樣化偏好形成的內在動力。而第二階段,兩種情況下基本上發生著相同的故事。
當然,掛一漏萬,本書還在諸多方面有明顯的不足。
第一,本書對于基于產業空間集聚視角的城鎮化研究只完成了一個方面的分析。在本書的研究背景和意義中我們將城鎮化的形成發展過程演繹成了城鎮形成的內部演化空間過程以及城鎮層級形成的外部擴散的空間過程兩個方面。而且本書期望從根本上解開“黑箱式集聚經濟”的面紗。解決“到底什么是集聚形成的內在動力”“集聚形成后的外部效應又有哪些”“它們到底以怎樣的方式影響著新城鎮的形成以及城鎮層級結構的發展”“如何將這些認識納入一個相對系統的城鎮形成發展模型中”等一系列問題。但遺憾的是,本書只完成了城鎮化過程中的第一部分的內容,對于城鎮層級、城鎮體系形成發展的過程還未涉及。這當然也是未來需要重點關注的領域和方向。
第二,本書主要的理論基點是空間經濟學(新經濟地理學),對于復興空間問題研究的另一股重要的力量——新興古典經濟學派則選擇了回避的態度,這是沒有道理的。正因為這樣,使本書的研究具有一些必然的缺陷。首先,本書把集聚的重點放在內生動力上,對外生條件反而忽視了;其次,本書的研究基礎迪克西特—斯蒂格利茨模型是建立在CES這個特殊的效用函數基礎上的,這使本書的研究缺乏普遍性,如果采用普通的效用函數來處理的話就面臨著競爭性均衡和報酬遞增的不兼容問題。另外,本書的研究也忽視了國際貿易的存在。
第三,本書對產業擴散及產業集聚生命周期對城鎮化影響的研究不足。本書的研究重點放在了產業空間布局的集聚方面,對集聚與城鎮形成及城鎮集聚效應有比較詳細的研究。但是,對擴散這一重要的方面關注不足。事實上,回顧城鎮化發展的歷史,我們可以發現產業集聚的消亡或者說是產業的轉移對城鎮發展具有“釜底抽薪”般的影響,這種影響可能是危機,也可能是契機,兩個方面的案例都有。但本書沒有能夠對這一機制有更加細致入微的研究,這一點同時也表現在實證方面的欠缺。從另一個更宏觀的角度來看,本書的研究只是聚焦在產業集聚的形成和發展方面,這只是產業集聚生命周期的一部分。事實上,任何產業集聚的發展基于其集聚的形式、構成產業的特點、外部環境的變化以及國際宏觀經濟等因素的變化都有可能出現衰退甚至消亡,本書沒有涉及,這也是一大遺憾。
第四,本書對城鎮化進程中城鎮發展本身的關注不夠。本書對城鎮基礎設施建設、主導產業選擇及產業結構演進與城鎮發展等具體到城鎮發展本身的問題并沒有涉及。而且,需要特別指出的是,與產業集聚及城鎮化相關的空間福利問題,不僅反映在主要表現為城鄉空間差距的空間失衡方面,而且反映在城鎮的內部結構及城鎮治理方面。但本書只關注了城鄉問題,對城鎮治理問題沒有能夠做進一步的探討。這需要在未來的研究中予以補充。
[1] [美]庫茲涅茨:《現代經濟增長:速度、結構與擴展》,戴睿等譯,北京經濟學院出版社1991年版;[美]霍利斯·錢納里、[以]莫伊思·賽爾昆:《發展的型式:1950—1970》,李新華等譯,經濟科學出版社1988年版。
[2] The World Bank,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er of the State Council,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China 2030:Building a Modern,Harmonious,and Creative High-Income Society,www. worldbank.org. February 27th,2012.
[3] 1998年,斯蒂格利茨第一次到北京大學中國經濟研究中心(CCER)進行關于“中國第二步改革戰略”的專題演講,該演講在中國高度重視,《人民日報》《經濟日報》進行了全文轉載。見斯蒂格利茨《中國第二步改革戰略》,《經濟日報》1998年11月13日;斯蒂格利茨:《中國第二步改革戰略》,《人民日報》1998年11月13日。
[4]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2019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有關數據測算。
[5] Ray M.,Northam. Urban Geography,John Wiley & Sons.1975.p.66.對此,陳彥光、周一星(2005)認為,Northam理論在“本土化”的過程中,由于人們想當然地對各個階段分界賦予了臨界指標而產生了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和歧見。他們修正并且改進了Northam曲線,得到一個四階段的劃分,即19.04%之前的城鎮化初期階段、19.04%—50%(含)的城鎮化加速階段、50%—80.96%的城鎮化減速階段以及80.96%之后的后期階段。顯然,這并不影響我們對當前城鎮化處在加速發展階段的判斷。陳彥光、周一星:《城市化Logistic過程的階段劃分及其空間解釋——對Northam曲線的修正與發展》,《經濟地理》2005年第25卷第6期。
[6] 牛文元:《中國新型城市化報告(2009)》,科學出版社2009年版。
[7] [美]霍利斯·錢納里、[以]莫伊思·賽爾昆:《發展的型式:1950—1970》,李新華等譯,經濟科學出版社1988年版。
[8] The World Bank,Development Research Center of the State Council,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China 2030:Building a Modern,Harmonious,and Creative High-Income Society,www. worldbank.org. February 27th,2012.
[9] 查爾斯·蒂利(Charles Tilly,1929—2008),美國著名社會學家,其城市化研究卓有成效。代表性著作為:Charles Tilly,An Urban World,Boston:Little Brown and Company Inc,1974.本書引用其觀點轉引自徐學強《城市化空間過程與空間組織和空間結合》,《城市問題》1986年第3期;葉舜贊《城市化與城市體系》,科學出版社1994年版,第3—7頁。
[10] 所謂高等級城市指的是,相對于低等級城市來說,它不僅從事低等級城市所從事的一切活動,而且還會從事其他活動。這個由“低”到“高”的過程也可以直觀地描述為:集聚導致一些小城市的產生,這些小城市只包含產業1。然后隨著發展的深入,會出現一些既包含產業1又包含產業2的更大的城市。如此往復繼續發展,慢慢地經濟體中就出現了城市的層級體系。
[11] 如果設定I為勞動力流、物質流、能源流、信息流、資金流等基本的經濟—信息流的集合,表示城鎮化過程中整個地域空間系統輸入的向量;γ[τ,t)為時間段[τ,t)內流入區位的向量I的總和,其集合表示為x;T為時間集合,則城鎮化的內部演化空間過程可以用函數表示為:φ:A→X。其中,X為狀態變量的空間集合,A?T×X×x,φ為A到X的映射。這樣,城鎮化內部演化的空間過程可以表示為三元組(I,X,φ)。即城鎮化的內部空間演化行為是該系統在外部區域輸入影響下發生的內部演化以及城市和區域之間相互作用形成的復雜而有機結合的勞動地域分工(參見劉啟明《城市化的空間過程、動力機制及調控方略》,《人口與經濟》1990年第2期),表現為一種集聚的形成及自我強化的過程。
[12] [英]亞當·斯密:《國富論》,楊敬年譯,陜西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
[13] 瓦爾拉斯在其代表作《純粹政治經濟學綱要》(1874,1877)中首次提出。參見[法]萊昂·瓦爾拉斯《純粹經濟學要義》,蔡受百譯,商務印書館1990年版。
[14] 馬歇爾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局部均衡理論。參見[英]阿弗里德·馬歇爾《經濟學原理》,廉運杰譯,華夏出版社2005年版。
[15] ??怂沟难芯恐饕性诙唐诰夥治?。參見[英]希克斯《價值與資本》,薛番康譯,商務印書館1982年版。
[16] 薩繆爾森是新古典綜合派的代表人物,其關于一般均衡的分析見之于其著作《經濟分析基礎》。參見[美]保羅·A.薩繆爾森《經濟分析基礎》,何耀等譯,東北財經大學出版社2006年版。
[17] Kenneth J. Arrow and Gerard Debreu,“Existence of an Equilibrium for a Competitive Economy”,Econometrica,Vol. 22,No. 3,1954,pp.265-290.
[18] 對此,國內有經濟學家評論道:“從亞當·斯密至今,上下幾百年,貫穿全部微觀經濟學的主題,我看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經濟自由主義信條:在自由市場經濟中,大量自由的、極端自利的、追逐最大利潤和最大效用的個人的分散活動,經由價格和競爭機制調節,會自動趨于和諧、有序、均衡,達到最佳效率狀態……這樣,用公理化方法,一般地、嚴格地、間接地證明一般經濟均衡存在性和最佳性的阿羅—德布魯定理,就格外值得注意。因為,它不僅嚴格證明了最佳的有秩序的經濟配置在理論上是完全可以達到的,而且還對達到這種結果所需要的條件作了詳細的規定?!保ㄙM方域:《譯者的話》,[美]哈爾·A.范里安《微觀經濟學:現代觀點》,費方域等譯,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19] 除非空間具有非常強的異質性。當然,異質的空間分布(有學者稱之為“第一天性”,William Cronon,Nature’s Metropolis:Chicago and the Great West,published by W. W. Norton,New York,1991,這在本書第三章第三節會有詳細的闡述)可以用來解釋部分集聚現象,但絕對不能是唯一原因,更重要的是集聚形成的內在經濟動力(與“第一天性”相對,可稱之為“第二天性”)。例如,如何解釋東京這樣的相對來說缺少自然資源條件優勢的區位形成超過三千萬人的集聚區域。
[20] D. Starrett,“Principles of Optimal Location in a Large Homogeneous Area 1974”,in Jacques-Francois Thisse,Kenneth J. Button,Peter Nijkamp (ed.),Location Theory,Cheltenham:Brookfield. 1996. pp.110-140;D.Starrett,“Market Allocations of Location Choice in a Model with free Mobility,1978”,in Jacques- Francois Thisse,Kenneth J.Button,Peter Nijkamp,Location Theory,Cheltenham:Brookfield. 1996. pp.141-157.
[21] [日]藤田昌久、[比]雅克·弗朗科斯·蒂斯:《集聚經濟學》,劉峰等譯,西南財經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第33—54頁。
[22] 這里有正和負的部分的差別。正的部分代表家庭正的消費需求;而負的部分代表家庭是勞動力等商品的供給者。
[23] 簡單地說,遵循一般均衡理論,滿足的條件應該是:(1)每種商品的供給與需求相等;(2)企業在規定的生產集合下謀求其利潤最大化;(3)家庭在一定的預算約束下追求效用最大化。也就是說,達到均衡價格的時候,經濟系統的每個行為人均選擇了其偏好的行為,市場出清。
[24] 即在我們分析的系統中出現原本布局于L1的行為人想重新布局到L2,而同時,原本布局于L2的行為人也總是會傾向于重新布局到L1。
[25] 事實上,經濟活動的不可分性也意味著規模經濟,這決定了經濟系統中廠商的生產集是非凸性的,那么,阿羅—德布魯模型中生產函數嚴格擬凹的假設就不能成立了,也就是說阿羅—德布魯模型不能用來處理這個問題了。參見翁瑾、劉明宇《經濟學關于空間結構研究的綜述》,《當代財經》2006年第6期。
[26] “空間不可能定理”(Spatial Impossibility Theorem):在一個容納有限數量的消費者和企業的兩地區經濟模型中,如果空間是均質的,運輸是有成本的,而且偏好必須跨地區方能得到滿足,那么,不存在考慮了運輸成本的競爭均衡。參見[日]藤田昌久、[比]雅克·弗朗科斯·蒂斯《集聚經濟學》,劉峰等譯,西南財經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第46頁。
[27] “后院資本主義”(backyard capitalism):經濟系統中的家庭都相同,各地區有相同的相對價格和相同的生產結構,每個區位的家庭和廠商都為各自生產,表現出自給自足的狀態。
[28] E. S. Mills. Studies In The Structure of The Urban Economy,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72. p.4;J. K. Brueckner. The Structure of Urban Equilibria:A unified Treatment of The MUTH-MILLS Model. Handbook of Regional and Urban Economics,Volume II,Edited h E.S. Mills. Elsevier Science Publishers B.V. 1987. pp.822-845.
[29] 以產業布局和城市發展空間區位選擇等空間問題與經濟學理論體系的關系是本書關注的重點之一,可參見本書第二章的文獻綜述。
[30] [日]藤田昌久、[美]保羅·克魯格曼、[英]安東尼·J.維納布爾斯:《空間經濟學——城市、區域和國際貿易》,梁琦等譯,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4—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