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浪漫派及其評價問題^[1]

浪漫主義是個非常流行的名詞，卻又是個含義不大確切的概念。人們對它的理解常常不大一致。西方國家探討浪漫主義的學術會議上，往往一開始要就這個詞的含義展開爭論。我們要把浪漫主義作為創作方法與流派運動區分開來。前者是美學問題，后者是文學史問題。德國的浪漫主義運動是指18世紀90年代后半期至1830年前后以施萊格爾兄弟等為核心展開的一場文學運動，^[2]在德國，通常稱之為Romantik（浪漫派）。它的興衰，前后延續不過三十多年，但它是德國文學史上一個非常重要、極為復雜、爭議最多的領域。一個半世紀以來，德國和西方學者對它作過許多研究。在我國，有關的評論文章寥若晨星。可以說，它基本上還是一片未開墾的處女地。現在就德國浪漫派的特征、功績、影響和評價問題，談點粗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