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驚嚇的梅瑞德斯連忙去急診室找貝利醫生。
“貝利醫生!”
“這個人半個身體受到三度灼傷,”貝利正在病床前搶救一個燒傷病人。“他當時正在炸火雞,當然,他先喝醉了。”她轉過身來看梅瑞德斯:“這個手術有意思,你要來嗎?”
梅瑞德斯連忙匯報植物人病人的病情:“我那邊那個永久植物人,他睜開眼睛了,我想他在看我。”
這間急診室里的人都驚訝的看著梅瑞德斯,他們都笑出聲來了,但是貝利卻見怪不怪的樣子:“他不是在看你。”
“不,他在看我!”梅瑞德斯堅持這樣說,她知道植物人偶爾睜眼只是植物神經反應,實屬正常,但是這個病人給人的感覺是不同的。
“有什么好消息嗎?”肯特醫生從門口出現了。
貝利看了一下身后,回過頭來說:“呃······沒什么值得你浪費時間的事。那邊有13個病人需要縫合傷口。”
肯特醫生指了指旁邊的梅瑞德斯:“她是實習醫生,可以負責縫合。”
貝利說:“事實上,她有個重要病人,要去做CT掃描——是***下的指令。”
“那告訴他我在找他。”肯特醫生連忙說。
貝利看著他迅速離開的樣子搖搖頭,專注于自己的事情。
“好的,燒傷科在等他,我在手術室跟他見面。”貝利安排完床上這個病號轉向梅瑞德斯:“格蕾,去做CT掃描,并跟神經科會診。呃······但是相信我,他不是在看你。”
——
克瑞斯緹娜和伯克一起來到了梅瑞德斯的家,他們按響了門鈴等待的時刻里,克瑞斯緹娜提醒伯克:“別提謝帕德或者蒙哥馬利·謝帕德,或者是謝帕德和蒙哥馬利·謝帕德在一起的事實。”
伯克點點頭。
克瑞斯緹娜又想起一個禁忌連忙說:“或者是跟梅毒有關的任何事情。”
聽到這個的時候,伯克夜不由自主笑起來。
“我以前參加過社交聚會。”伯克感覺克瑞斯緹娜太緊張了。
“是的,但是不是跟我一起參加的。”
“那我們為什么到這里來?”
“開心點。”克瑞斯緹娜沒有正面回答。
門被打開了,伊茲譴責的聲音立馬傳了出來:“十點半了,你們遲到了,我試著做所有的事······”她只透過玻璃看到了克瑞斯緹娜,當她看到從旁邊露頭的伯克醫生的時候,突然啞了火:“哦,你好伯克醫生,你好。”
她連忙讓開門口的位置邀請他們進來,順便在克瑞斯緹娜進來的時候抓住她的臂彎拉住她。伊茲看著他們的表情一言難盡。
“我該做什么?為了感恩節甩掉男朋友?”克瑞斯緹娜低聲質問伊茲。這會兒伯克已經自顧自轉悠參觀起來,他是體貼的男朋友,留給女友足夠說悄悄話的時間。“我試過了,但是不行。”這幾個字像從她牙縫里擠出來了。“他就像那種一直黏著無法甩掉的東西。”
伊茲抬起頭,翻了個白眼:“他會毀了感恩節的。我該跟伯克醫生說什么?”
伯克出聲了,他覺得女友應該處理完私事了:“對于我的不請自來而吃驚的人,請叫我普萊斯頓。”
“沒人叫你普萊斯頓。”克瑞斯緹娜驚異的看著伯克。
“你不叫我普萊斯頓。”伯克看了眼女友,跟伊茲說:“很漂亮的房子。”純粹的社交禮儀。
“是啊。”
克瑞斯緹娜倒退了幾步:“伊茲,為什么這里那么安靜?”她來回尋找缺少的人氣。
梅瑞德斯和喬治聽見她的聲音都沒出現是什么鬼?
“梅瑞德斯到醫院去了,喬治跟他的家人打獵去了。”伊茲拿起手機,準備呼叫埃里克斯。
克瑞斯緹娜目瞪口呆:“這里只剩下你我跟普萊斯頓?”
她會瘋掉的!
“當埃里克斯來的時候,還有他。”伊茲連忙說。
“太棒了!”克瑞斯緹娜翻了個白眼,這又有什么區別?
“埃里克斯,是我,你在哪里?好的,回電話給我!”伊茲的呼叫電話很簡單。
還在門廳轉悠的伯克突然皺起眉頭捂著鼻子:“什么東西燒焦了?”
“天啊,是的!”伊茲連忙向廚房沖去······
——
“嘿,主任!”
“我正要回家。”
“我也是。我該在20分鐘之前跟艾蒂森見面的。”他開始穿外套了,一回頭看到梅瑞德斯拿著病歷夾站在他的身后。
梅瑞德斯問:“謝帕德醫生,你要走了嗎?”
“我也是。”理查德突然從后面露出頭來插嘴說。
“那走吧。”德瑞克揮揮手對他說。
“阿黛爾的妹妹在這里,我討厭那個女人。”理查德撐不住說了實話。
德瑞克給他一個建議:“那你應該再去檢查一次手術布告欄。”
理查德恍然大悟:“是啊,不是嗎?失陪了。”他急匆匆的略過梅瑞德斯走向手術布告欄。
支走了理查德,德瑞克才開始跟梅瑞德斯說話:“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
梅瑞德斯想了想說:“是啊······我需要神經科會診。”她把病歷交到德瑞克手里:“霍爾頓·麥克奇,16年的植物人。”
德瑞克開始看病歷:“沒有腦出血,沒有腫瘤,沒有骨折,他可以出院了。”他以為她故意找借口接近他,他已經換下了工作服,只能開始到處尋找筆。
“我檢查他的時候他睜開眼睛了。”梅瑞德斯將身上的筆遞給他。
“他睜開眼睛很正常,某些生理反射還在。”德瑞克接過筆給她解釋:“醒來但是沒有知覺。”
“但是他在看我。”梅瑞德斯表達不同的觀點。
“他沒有在看你。”德瑞克說,雖然是“他”很想看著她。
“他有。”梅瑞德斯堅持。
德瑞克用數據說話:“CT報告說沒有。”
“你要跟我爭辯我看到的嗎?”梅瑞德斯找不到人贊同自己的觀點。
“不,梅瑞德斯,我不想再跟你爭辯了,我得走了。”德瑞克說:“我快要遲到了。”
他走出幾步,突然深深的嘆了口氣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梅瑞德斯:“他在看你?”
——
伯克端起焦糊冒著煙的鍋具問:“那是什么?”
“原來是我的腌肉醬。”伊茲一邊打電話一邊回答。
廚房里滿是煙塵。
“埃里克斯,還是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
伯克環視著周圍,用肯定的語氣對伊茲說:“你從沒做過感恩節晚餐。”
“你不會做飯?伊茲?”克瑞斯緹娜驚訝的大喊。
“我喜歡烘焙,”伊茲反駁,但是后面一句心虛了:“但我看我祖母煮了很多遍。”
伯克脫掉外套準備大展身手。
“就這么了,沒有東西吃,我回家了。”不愧是克瑞斯緹娜,腳底抹油是非常快的。
伯克制止了她:“克瑞斯緹娜,我能處理。”他問伊茲:“你用哪本烹飪書?”
“《烹調的樂趣》,我也從網上印了一些食譜。但是似乎都互相矛盾。”伊茲走過去拿自己的烹飪書:“我不知道火雞哪一面是上面,哪一面是下面。”
克瑞斯緹娜攤平了兩只手準備說什么,但是伯克做了個制止的手勢。他走到伊茲身邊:“好吧。”
他接手了感恩節火雞大餐的工作:“我需要一個涂油刷、一個碗和一頭大蒜。你有沒有茴香?”
“有,就在這里。”伊茲將茴香拿過來放到伯克這邊的桌子上。
“好吧,斯蒂文斯,我們開始煮這只火**。”他左右前后轉動著脖子,正式向火雞宣戰。
伊茲驚奇的瞪大了眼睛,而克瑞斯緹娜的表情則一言難盡——
“大蒜。”伯克提要求。
伊茲將他要的東西放到他手里:“大蒜。”然后她看了一眼坐在餐桌等待的克瑞斯緹娜。
“我需要喝酒,很多很多的酒。”克瑞斯緹娜有點不想看他們了,他們把做菜做出了動手術得到架勢······
——
謝帕德拿著手電筒照射著病人的瞳孔:“無法保持持續捕捉光線。”他從各個方面檢查病人的情況:“也許你是看到他對外界某種刺激產生的反應。他沒有在看你,抱歉。”
“我肯定他在看我,”梅瑞德斯湊近病床:“你看,他又看了一次!”
德瑞克想讓梅瑞德斯放心,他再次拿出手電筒放到病人的眼角位置:“麥克奇先生,你能看著光嗎?”用燈從左側眼角移到右側的太陽穴,移動了兩個循環。但是麥克奇先生并沒有反應。
然后他又說:“你能舉起兩個手指嗎?”
麥克奇先生還是沒有反應。
梅瑞德斯看著他折騰,德瑞克做完這些之后用“看吧?”的眼神看著梅瑞德斯。
“好吧,我知道你遲到了······”在梅瑞德斯說話的時候,德瑞克突然發現麥克奇先生的眼睛轉向了她。
“繼續說話。”德瑞克目不轉睛的看著麥克奇先生,連忙對梅瑞德斯說。
“什么?”
“走過來,繼續走。”他示意梅瑞德斯按照他說的做,看麥克奇先生是否真的會隨著梅瑞德斯的移動而移動眼球。
“霍爾頓?”
“霍爾頓?”
梅瑞德斯一邊叫著病人的名字一邊移動:“你能聽到我嗎?”
只見麥克奇先生的眼神真的隨著梅瑞德斯的移動以及說話聲形成了移動。
“霍爾頓?”
德瑞克驚奇的說:“是你,他在追蹤你,他跟著你的聲音。”
德瑞克拿著CT片子來到影像室:“這就是為什么CT報告中沒有提到大腦萎縮的原因。因為根本就沒有萎縮。”
梅瑞德斯驚訝的說:“他已經成為植物人16年了。”
德瑞克解釋:“他不是植物人,他有最低程度的意識。”
“沒人發現他有最低程度的意識?”
“他是在普通的療養院,所以······”
“被忽略了。”梅瑞德斯說:“他已經沉睡了16年,他們都忽略了。”她看了他一眼,這一眼意味深長:“太糟糕了。”
德瑞克回過頭來咧嘴看著梅瑞德斯:“有一件事會值得感謝。”
“什么?”
德瑞克笑著對她說:“我們可能可以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