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救兵,可以談了吧?”他戲謔道。
趙霽安才不管他的冷嘲熱諷,不一會兒田霏霏就打了電話過來,趙霽安開了免提,里面傳出她憤怒的咆哮:“姓趙的,警告你,半個小時安安不回來,老娘就報警了!”
趙霽安終于有了靠山,挑釁的在他面前跟田霏霏說了幾句狠話這才掛了,那幅狐假虎威的樣子讓趙霽楨哭笑不得。
“什么條件?”她這才正色。
“想請你簽一份股權轉讓書。”他平靜道:“將你媽媽留給你的10%股權,都轉到爸爸名下。到時你想去哪里去哪里,誰也不會攔你半步。”
趙霽安愣愣看著他,繼而諷刺的笑了,原來他們一心困住她,為的是這個原由。也或者說,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她大概早被掃地出門了吧?
“這就是你們的目的吧?”
趙霽楨聽得出她話中的嘲弄,波瀾不驚道:“我會每月轉給你一筆生活費,直到二十五歲。怎么樣,舍不舍得?”
“你轉給我?”趙霽安覺得好笑至極:“好嘛,看來你們母子對‘興德’志在必得了?趙翕德怎么給你們許諾的?什么時候徹底與我這個正正經經的親生女兒斷絕關系?”她故意加重了“親生”二字,就想惡心惡心他。
“我們沒你那么沒有良心。”他冷漠道:“說到親生,還有一件事希望你能清楚,我也是爸的親生孩子,而且,我媽生下我時,你媽還不是趙家人呢。”
趙霽安愣了愣:“你什么意思?”難道在與母親結婚前,自己的父親就與狐貍精珠胎暗結了?
這……真他媽惡心!
趙霽楨看了她一眼,沒打算繼續說下去,只沉聲道:“最后一遍,這個交易,你敢不敢做?”
那時候趙霽安被狠狠的惡心到了,為母親不值,又一心想逃離令人窒息的家庭,對股權什么的沒有具體概念。之前舅舅也念叨過,可這些東西都在趙翕德那里,她根本沒放心上。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即便這什么股權在自己手里,這些人絕不會讓自己輕易得到它。趙翕德在這方面有的是能力。
是以趙霽楨提出時,她沒有多考慮就答應了。
“這是去哪兒?”看到他繼續往山上開,趙霽安警惕起來,趙霽楨嘲笑道:“既然定了,就早早做個了結……”
趙霽安這才想到,趙翕德在山上有房產。
果然,他將自己帶到一棟別墅前,趙翕德正在草地上跟白嘉卉說著什么,看到他們先是詫異,繼而順手抄了根掃帚向趙霽安撲過來。
“爸爸,有件事兒我想跟你談談。”趙霽楨死死拉住他,像個大人一樣,十分嚴肅道:“人以后再教訓,先把正事兒辦了。”
趙霽安:“……”
他們回房間談話,院子里就剩下她和白嘉卉。沉默和理虧讓人尷尬,趙霽安拿出手機給田霏霏打電話來掩飾,即使那邊早已經掛了,但她絲毫沒有放下電話的意思。直到那一對父子商量妥當出來叫她,這才解脫似的向別墅走去。
文件早已經準備好,律師也很快趕到現場,只待雙方簽字。從頭至尾,趙翕德神色平靜的在兒子見證下將女兒財產盡數轉到自己名下。
出來時天色已經不早,白嘉卉依然在院子里坐著。趙霽安深吸了一口氣從她身邊走過,徑直走向大門。
趙霽楨送她回來時,田霏霏母女已經等的焦躁不安,身邊還有一個帶著大粗金鏈子,兩條花臂的魁梧男人。
脾氣火爆的田霏霏二話不說先給了趙霽楨一巴掌,看的趙霽安心驚膽戰,但趙霽楨只是抿了抿唇,并沒有說什么。直到確定趙霽安沒受什么傷害,田霏霏才放他離開。
趙家人再也沒有來找過她,在別人忙著跨過高考大關時,趙霽安正與趙翕德的秘書打得火熱,她既負責了父女間橋梁的作用,也負責了趙霽安網申、資料整理、推薦信等等一系列雜七雜八的工作。
沒過多久,趙霽安就收到國外一所語言學校的offer,還有一筆錢,她匆匆忙忙辦了護照,簽證一下來立刻收拾東西出國,至此七年再也沒有回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