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火索是白嘉卉調到她們學校任職語文老師。
趙霽安將自己關在房間,死活不去上學。劉姨久勸不聽,誰也沒辦法。
等司機開車離開,確定他們走了以后,趙霽安這才下樓找水喝。可沒想到被白嘉卉堵在樓梯口。原來方才她沒有上車。
“趙霽安,你恨人就是這樣恨的嗎?學業荒廢,乖張墮落,沒有朋友,一個人成天可憐巴巴的呆在房間跟一只狗玩兒,真讓人瞧不起!”
趙霽安咬牙切齒:“滾開!”
白嘉卉冷笑:“你就使勁作吧,這幾年我對你也仁至義盡,以后你想死想活隨便你,我巴不得你成了個沒用的廢物,以后你爸爸你媽媽的東西都交到我兒子手里。我看到時你有什么臉去見你媽……”
那一剎那,趙霽安覺得全身血液都涌上了腦頂,過往積壓的憤恨如潮水般泛濫開來。她尖叫著撲向她,一頭將她從臺階上撞了下去。
白嘉卉站的并不高,但巨大的沖擊力讓她一下子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板上。一邊的劉姨嚇的尖叫起來,去而復返的司機和趙霽楨沖進來,也嚇了一大跳,趕緊去扶白嘉卉。
白嘉卉疼的話也說不上來,身下一大片血跡,劉姨趕緊叫他們停止搬動,一邊讓司機打電話給醫院,一邊自己聯系趙翕德。趙霽楨紅著眼睛沖上來,一把抓住趙霽安大吼道:“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
趙霽安此刻大腦一片空白,被他一吼眼淚就流了出來。趙霽楨揮拳要打她,被底下痛不欲生的白嘉卉喝住。趙霽楨有氣無處發,一把提著她連拉帶拽從樓梯上下來,逼她跪在白嘉卉身邊,嘶聲力竭道:“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滅了你!”
說完也跪在白嘉卉身邊握著她的手哭,趙霽安被嚇的大氣不敢出,只能一下下抽噎。
大約十幾分鐘后,救護車和趙翕德同時趕到,急急忙忙將白嘉卉抬走,劉姨也趕去照顧。趙霽楨也要跟著去,被趙翕德趕了下去:“你留在家,有了消息我通知你。”
他們走后,趙霽安才“哇~”的一聲哭出來,球球窩在她身邊不停的叫。趙霽楨正是焦躁的要命,飛起一只腳將狗踢開,同時大喝一聲要她閉嘴。
趙霽安扁了扁嘴,看著雙目通紅青筋暴起的他,終究是沒敢再出聲,爬在地上默默流淚。而球球尖叫一聲,舔了舔自己受傷的腿,嗚咽著一瘸一拐跑開了。
整個上午,氣氛都異常詭異。趙霽安坐在地上,將臉埋在擦破皮的膝蓋間。趙霽楨一會兒站一會坐,一會兒跑去打個電話,一會兒惡狠狠的盯著趙霽安,恨不得把她撕碎。
下午一點多,趙翕德才打來電話。趙霽楨喉嚨里嗯了幾聲,默默掛上電話,而后抱頭蹲在沙發邊,一句話也不說。
趙霽安膽戰心驚的看著他,知道白嘉卉大概出事了。卻見他一道怨恨的眼光過來,嚇的打了個寒噤。
她覺得他要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