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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阮蒔紆陏難釋

  • 蒔花令
  • 簡從微
  • 1397字
  • 2022-06-15 19:36:38

我叫狄風琛,前面所有的故事都是我從蜀山藏書閣里的卷宗看到的。

里面詳細記錄了從三十六萬年前天祖開創六界開始,到三十六萬年后我捧著這卷宗看的日子。是呀!三十六萬年都過去了,可看著那些他們曾經經歷的事情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在我看來師父總是面上冷冷的,幾乎難以看到她笑。

我也曾問過周薔寧等師伯,他們總說師父作為蜀山掌門需要面不露色,對天下運籌帷幄。

得閑的時候,我總在太極殿殿門口前瞥見師父在撫摸她的梵天劍。

聽游蘭師叔說過,那梵天劍是師父的父母在辭別蜀山之前給師父留下的,師父也在那天之后未再見父母。

我從小被父母棄于蜀山下面的竹林里,是師父路過見著,將我帶回蜀山悉心教導。

于我而言,師父是我的母親,是我的全部,我想趕快到下山歷練期,讓師父看看她教導得徒兒如何厲害。

臘月十二日,這天的雪下得格外的大,在外面稍站一會兒,就會變成“雪人”,蜀山的人除了師父都不在外面逗留了。

只見白雪皚皚的地面之上,只有一位身穿道衣、手持拂塵、神情肅穆的女道人站在雪中,任白雪拂滿了頭,也不愿移動地方。

她便是我的師父,名喚阮時,是“時”,不是“蒔”。

我也曾過問過師父,為什么要將“蒔”改成“時”?

記得那時她將緣由說得很深奧,我也聽不懂,只能按著我理解的意思來給大家解釋了。

師父說,她的娘親將她取名為“阮蒔”時,便是希望世上一切的噩運都不會降臨在她的身上,美好與幸福伴隨著她的一生。可現在的她,失去了父母;失了朋友;愛得人還封印在山中,似乎曾經擁有的美好都好像是一場夢,夢醒之后,沒有一人能在她的面前出現,而自己卻要負起對蒼生的責任,或者她本不適合“蒔”字,而適合“時”字。

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看著永遠不會愈合的傷,都會在歲月的灌溉下悄悄愈合,而有些則不會,反而還會適得其反。

“小琛,師父要走了……”

師父輕飄飄地說出這句話,我卻心痛地無法呼吸,身體都是刺骨的疼。

我立刻跪在師父的面前,哭道:師父,您又為何要拋下小琛?是小琛哪里做錯了嗎?

師父卻微笑著將我拉了起來,擦去我臉上的淚:“師父平日里對你的教導,你都忘記了嗎?”

“師父教導過風琛,眼淚不可以輕易流下,特別是不能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別人面前,可師父從來都不是別人,是師父將風琛撿了回來,給風琛取名字,教導風琛……”

“小琛,真的很抱歉,師父沒有信守諾言,也看不到你的長大了。不過你放心,等為師元神消散之后,便會化作天上的星星,永遠照耀著小琛前行的道路。”

師父說著,身體便開始慢慢消散了。

我慌亂地施法想留住師父的一魄,可終究這是師父所不愿的,最后她還是化成一縷輕煙,融入了這大雪之中。

而我身后便是跪著蜀山全部的弟子,他們紛紛掩面哭泣。

游蘭師叔似乎不是太難接受,她擦著眼淚上前安慰我道:“小琛,師叔知道你是個好孩子,舍不得你師父的離去。但你師父她太苦了,心中抑郁難釋,加之天命已到,便離開蜀山了。”

那師父究竟會去哪里呢?我終究不知道了,只記得她時常念叨“責任”二字。

我想或許這保天下人安危的責任已經成為師父的枷鎖了,如今羽化消散,她便沒有了任何的身份,也會忘了她生前的種種,亦是自由自在了。

后來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我也成為了蜀山掌門。

又是一年大雪,我站在大雪中,恍惚間似是看到了師父與那位天賜大人。

我與我的師弟周翊從蜀山俯瞰這腳下的人間,一片熱鬧,有孩童相互嬉鬧;有婦女歡顏交談;有老人輕搖蒲扇乘涼……

或許這樣的人間才是我們應該去守護的,守住平常百姓的安寧生活是我們蜀山立派以來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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