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后,別人問起吳鑌姓誰名誰,自報錢成海,是個郎中,后來附近的村們都叫他錢郎中。
雖然名字有些俗氣,但絲毫不影響他在附近村們心中的地位。
安定下來之后,每日除了上山采藥,就是在奔走在附近的小村子中給人診病。長久下來,也有了一些名頭,可謂是遠近聞名。
不久后身上的傷好了自身功力也是大進,隱隱要突破后天武者境界。
有些壓制不住那一絲躁動的心,為了打探一些江湖消息,就去平原城開了一間藥鋪。
藥鋪的收入還算客觀,足以維持日常開銷和應付其他瑣事。
就在今天,錢澄海去皖州城給一位達官顯貴出診回來,一時間心血來潮,知道皖州城西南方向有一山谷,名叫百回谷,此處人跡罕至,懸崖陡峭,興許會有上了年份的寶藥。
來到峽谷,這處峽谷很寬大約有數里,深約數百米,橫貫由東南向西北延綿至天際。
像是被什么東西劃開一樣,谷內森林密布水流從中回響。
進了山谷內,用沁了藥水的毛巾護住口鼻,森林中的枯枝敗葉常年在地上腐爛發酵會產生瘴氣。
一路行來收獲甚少,只在一處懸崖上采到了一株黃精,和一株二十年左右的紫花,在別無所獲。
在一處高聳的懸崖下挽著草藥的錢成海,一鎬下去卻是拋出了以破布條,沒有在意,心里似乎在想誰到處亂扔垃圾啊,不知道保護環境么。
用力一扯這布條,手頭一重似乎有重物,加大力氣一拉,赫然是一具尸體,確切的說是一個小孩的尸體,面部一側已經刮花黑色的血液已經凝結,看不清面目。
一條胳膊成不規則的壓在身下,一只腳也變了形狀。
錢成海心中一沉,暗道:“好殘忍的手段,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也不是道掉下來多久了,估計早已經死透了,用手指在鼻子上試探一下,幾經確認還是有呼吸的只是十分微弱。
又在頸部動脈上,試探了一下,心跳也十分微弱,就像是在狂風中的燭火,隨時都有被吹滅的危險,每分鐘心跳估計只有,二十幾下。
錢成海見狀皺褶眉頭,小心翼翼的擺正小孩的身體,拿出瓷瓶倒出一粒丹要,用水化開給其服下,又用真氣在小孩身體上游走一圈,助其吸收藥力。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小孩的呼吸和心跳全都回復了正常的水平,又過了半炷香的時間,看著已經穩定,便為接起斷掉的骨頭,用樹枝將其固定好。
弄好后錢成海早已滿頭大漢,調息了一會帶著小孩離開了。
只是頭部被內力所傷,好了后不知會不會留下隱患……
這個小孩便是易循。
一晃,過了月余,錢成海回到了蒼茫村,還沒有見到依循醒來,只是身體比較之前要消瘦很多,偶爾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夢話。
又過了月余,經過了錢成海的藥物和真氣療傷,身體早以好了大半,只是不見其轉醒。
隨著腦中淤血一點點的化去,小孩的身體也有了一些反應,眼睛和手指偶爾會抽動。
一天,小男孩漸漸的睜開眼睛,醒了過來。迷茫呆滯的雙眼也不眨一下,又過了幾天才掙扎著做了起來,一臉迷茫的看著錢成海。
有些稚嫩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說道,“老先生,這是哪里啊,我怎么會在這。”
錢成海看見自己這些時日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心中驚喜,“醒了,小子這都沒死,你的命可是真的大,看來你必定是大汽運的人啊。也不辜負我這么多天對你的照顧,你可得報答我啊。我叫錢成海,不叫老先生。”
把老先生咬的很重。
易循現在有些懵逼,茫然的點了點頭,感受著虛弱的身體,隱隱作痛的天靈蓋,和還有些疼痛的手臂和腳脖,就知道自己應該是經歷了什么不好的遭遇,就是感覺挺突然的。
只是自己的記憶停留在了一次加班的工作中,大致記得那是在,凌晨兩點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來就感覺自己到了這里,又多出了八年的記憶。
只是這段記憶有些模糊,但卻是親身經歷,貌似是自己穿越了,重生到了這個小孩身上,前世的記憶知道現在才覺醒吧……
現在他腦袋有些發懵,這可大條了。
還有一個妹妹呢,自己又身受重傷,要想養好了還得些時日,這八年來可是苦了我自己了。
也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哪里,這個世界是有武者存在的,而且是非常列害的那種。
想多了也沒什么意義,眩暈的感覺這么一會又上來了,只好重新躺下睡覺去了。
錢成海剛想在絮叨幾句,見他一下子就睡著了,意猶未盡的只好干別的去了。
一年后,一個小男孩在院子里,打掃院子劈柴整理晾曬的藥草,一個有些此項的老者聲音想起來后,小男孩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尊敬的說道:“師傅,徒兒都已經搭理好了。”
錢成海點了點頭,“嗯,不錯。你的身體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易循現在已經九歲了,經過錢成海大半年的草藥調理,身體比之同齡的小孩還有好,只不過那聲音還是依舊的稚嫩。
“好了,你跟我來吧。”
錢成海叫易循回到屋里,順手把門一并關好。
錢成海講到,“我們門規森嚴,你要謹記,習武更加要上心,不可懈怠。況且練武最忌諱急功近利,一定是水磨的功夫,習武可是一件辛苦活,你要能吃的了這個苦,將來才能有一定的成就。”
錢成海絮絮叨叨了一大堆,可苦了易循,也只能跪在那耳提面命。
錢成海收他為徒并非是一時間心血來潮,以他這么多年看人的眼力可是很準的,而且他的直絕告訴他這個人一定不會錯的。
相處的時間也有一年了,而且還是個小孩子,心性和為人早已心知肚明。
更是聰慧異常,一次錢成海在考校他制作一門毒藥,主藥是一只成年的七彩斑斕蝶,配藥更是多達二十八種之多,這一毒藥是修煉七棉掌的主要輔助藥物,看著制作流程和細節,道各個藥材的分量多少和放入的先后順序,以及丹爐內放入不同藥物時的火候,都是要分心來控制的,煉制極難。
經此過后,讓錢成海刮目想看。
錢成海曾經調侃過易循,說他有個結拜兄弟也姓易,還以為是故人之后,易循嗤之以鼻,最后不了了之,說回來易循還真不知道,他這一世的生身父母叫什么,有些尷尬了不是,就記得有個妹妹還被賣到了青樓,將來有實力了把她弄出來。
說來有些好笑,自打舍奶之后,就被父母甩手扔給了保姆,四歲那年,父母找來又把剛斷了奶的妹妹扔了過來,有當甩手父母當的相當順手。
妹妹兩歲后由于鬧饑荒和暴亂,物價飛漲,父母給的銀兩都花光了,保姆自己的積蓄也都花完,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逃荒去了,由于慌亂走散了,易循和妹妹漂泊了兩年直到現在。
每每想到此處,都感嘆世事無常。
易循也知道了自己的門派叫做五毒門,和一些秘聞,門派的開派祖師五毒上人,而且他修煉的功法就是正宗的五毒門內門功法,五毒真經。
易循更喜歡叫他五毒百科全書,因為里面涵蓋了不單單是武學,還有各種醫藥學方面的知識,包括人體的經絡等,諸多學問。
對于非常熱愛中醫的易循來說,是一本不可多得的課外讀物。
今天呢,也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日子,易循內心也是有些小小的激動,終于可以學習武功了,可以飛檐走壁了,終于可以耍起自己的雙截棍了。
一臉期待的看著錢成海,凝神靜聽。
“俗話說,要想習武,先打根基,為師先教你一套腿法,此腿法名叫十二路彈腿,此腿法是最為優秀的基礎腿法,專練根基,是不可多的的筑基功法。你可要好生學些。我先演練一邊,你且看好了。”
“這套武功,招式不難但最能鍛煉人體的下肢力量和協調能力。”
易循看了一邊,跟著就有樣學樣的打出了一整套的動作,錢成海在一旁不時糾正一下動作,發力要點。
待到幾天后易循完全記住,后又交了一套掌法,此掌法名叫斷金掌,共十二式,功如其名,修煉到大成可開山裂石不在話下。
這兩套功法頗為玄妙,又互相補充,已經練習易循更是驚奇不已,這兩套功法可為是相輔相成的路數,更能發揮出巨大的能量。
這主要是兩門功法的內功行功路線基本一致,所以能同時施展,其中自有玄妙,不為外人道也。
錢成海看著如獲至寶的易循就不時的偷笑,忍著沒有發出生來,“這些都是大陸通用貨的功法,不過用來給他打基礎正好,其一門普通人精心修煉,達武者境便是止步,畢竟這是功法的設計問題。易循可是不一樣,這兩門功法齊修,還有著自己的輔助,能輕松進入三流武者,到時才能改換我五毒門鎮派功法。”
沒辦法五毒門功法起點極高,必須是入了流的武者才能,修煉反之則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