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還是在十年前,武林當中發(fā)生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戰(zhàn)爭。
牽扯到這次武林大戰(zhàn)的門派,大大小小數不勝數,兩幫人馬各自的合縱連橫,互相攻伐起來。
自居正道聯盟一方,以五岳山、華陽門、嵩令寺、比陀門、日宿派、七修門、句妙山等七大武林門派為首。
這些都是當今武林響當當的門派巨梟,稱得上是堂堂正正的大門大派,其門人弟子皆在萬人有余,依附于各個門派的大小勢力更是盤根錯節(jié)……
自譽為名門正派的聯盟,興師討伐五毒門,散步傳言,說五毒門是魔門邪教,以活人生祭練邪功。
武林各界人士也紛紛響應,匯聚到了征討五毒門的大隊伍中,至于打著征討五毒門口號的三教九流揣著什么心思,早已昭然若揭。
五毒門畢竟也是大門大派,傳承悠久,和其他大派一樣,有著極為完整的武功秘籍和修煉體系,從鍛體境直達先天,這些消息早已是武林中人都知道的秘密,這些對于野生武者來的誘惑都不得不放手一博……
至于為何原因討伐五毒門,早已不得而知,眾說紛紜。
說道頭來,還不是因為五毒門一天天的壯大,其他門派看著眼紅,實在忍不下去了,便加個莫須有的罪名,向其出手。
五毒門,雖然名字叫五毒門,用現在的話來講,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醫(yī)藥大學。
不少慕名而來是學其中醫(yī)術,門派中只有各大長老的親傳弟子,才有資格修煉的門派傳承秘籍,叫做五毒真經,內學涵蓋極為廣泛,拳、腳、腿、掌、兵器、鍛體、毒等等均為頂級,其中以毒為最,門人弟子眾多更是遍布南越各國,或為赤腳醫(yī)生,或是王國太醫(yī),可謂是桃李滿天下……
可以說五毒門的口碑極好,遭了這次劫難,更加令人費……
五毒門門眾,行事向來低調,很少在人前顯露身手,門規(guī)也極為嚴苛。
正應了那句話,樹欲靜而風不止,是什么被人盯上了也無從問起。
五毒門唯一一位后天境老祖,年過花甲滿頭白須白發(fā),當看到聯盟的討伐榜文險些氣的吐血。
榜文曰:“五毒門暗自修煉邪功,用生人活祭吸干精血以助修煉功法,為天理所不容,作為正道,理當誅之。”
五毒門老祖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物,知道事已至此,多說無意,便聯系昔日友好門派以作支援,只是派出了幾次送信的人都被擋了回來,閉門不見。
五毒門老祖深知此役過后再無五毒門,便做了最壞的打算,遣散了修為低下和天分極高的新進弟子,部分的精英弟子,帶著一部分門派傳承離開這里,隱姓埋名,以求日后東山再起之時。
作為門派的老祖,勢必會與門派共存亡。
其他幾大門派可不是傻仔,會直接進攻五毒門的山門,早就見識過了五毒門的毒功了得,而這個的頭陣自然落到了江湖俠客門身上,他們自然也是捏著鼻子認了。
想要回報,付出一點東西是必然的了,只是付出的就是生命。
只是這一戰(zhàn)一打就是三個月有余,五毒門自然不能束手就擒,自然也要主動出擊,或是被動防守來,起初有來有回,最后幾大門派想要盡早結束戰(zhàn)斗,這耗起來可是耗不起的。
第二月就發(fā)起了總攻,來這里渾水摸魚的野生武者死傷慘重,到最后幾乎一個不剩,死的死退的退,能夠活著的十不存一,那些還存在僥幸心理的早就熄滅了心思離開了……
沒了野生武者炮灰的前面開路,七大門派也出現了慘重的傷亡,算是親身經歷了那可怕的毒功,毒陣的威力,五毒門山門內更是毒物遍布可謂是危險重重。
直到兩個月后,才攻打到了內門,五毒門的老祖,掌門和各大長老早已在五毒門大殿中等候多時。
仇人見面,多說無意,直接開打,最終混戰(zhàn)一觸即發(fā),打的是昏天暗地,五毒門老祖被牽頭討伐五毒門的五岳山后天高手牽制,其余各個門派掌門盡皆全力出手。
七大門派雖然打的口號是討伐邪派,但是必要的江湖規(guī)矩還是要遵守的,越是高手越在乎自己的名聲……
五毒門老祖施展了五毒禁法,重創(chuàng)了五岳山那名后天高手,最后自己一身精血耗盡而死,其余看見事不可為,也盡數舍了對手逃命去了,跑的慢的殞命當場。
大局已定,就剩下清理大貓小貓了,經此一役七大門派也是損失慘重,精英弟子多有折損,大部分是外門弟子。
隨著五毒門老祖掌門和幾名長老盡數伏誅,剩下的不足為慮,至此正道聯盟討伐大戰(zhàn)算是告一段落。
在攻打五毒門時,易家夫婦也混在其中,每次交手時具都留了手只是打暈沒有取其性命,一路潛行來到了五毒門內門,由于對這里也是頗為熟悉,避開了毒陣和毒蟲。
正好撞見了在這里療傷的五毒門副門主,和幾名五毒門精英弟子,只是幾人各個帶上,還有幾人躺在了地上,看情況顯然是活不成了。
一陣急切的腳步聲,走來兩人,一名精英弟子驚醒,拔出手中長劍,喝道:“誰,報上名來。”
看這架勢顯然是準備殊死一博。
那副門主也收了功法站起身來,面色無悲無喜,以為是七大門派的人功了上來。
剛要出手,就聽見了那久違又熟悉的聲音。
“吳鑌兄,別來無恙。”
走到近前,方才看清來人是誰。
原來是多年前自己的結拜兄弟,易換天。
放下心來,繃住的身體不住的顫抖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怕是傷的不輕。
三人是早年間闖蕩江湖時結實,并且結拜為了異性兄妹……
那副門主江湖人稱毒龍手吳鑌,為人豪爽愛打抱不平,更是嫉惡如仇,一手醫(yī)術也是了的,被他救過的人更是稱他為醫(yī)道圣手在世神醫(yī)。
易換天上前扶住吳鑌,忙說道:“大哥,此地不宜久留,定要速速離去。”
吳鑌恨聲道:“賢弟不必多說,我勢必與門派共存亡,這里兇險萬分,盡快散去才好,以免給你帶來麻煩。”
易換天和身旁的女子兩人對視一眼,似乎都猜到了這個大哥的性子,似乎是打成了某種共識,也沒有多說什么,完全不留痕跡。
易換天走了幾步說道:“大哥,你一個人死了是一件小事,而且死比活著容易,難道你還想要這么多的弟子白白的送死么。”
唯一幸存的三名精英弟子全都低下了頭,默認不語,早已沒有了往日名門大派的風采。
易換天繼續(xù)說道:“偌大個門派,上上下下這么多的弟子的死有誰回去為他們報仇么。”
吳鑌聽了表情更加的沉悶了,掃了一眼僅剩下的三名親傳弟子,一時間老淚縱橫,他們還年輕啊他們還有大好的時光啊……
吳鑌知道就是這么個理,他知道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是個識大體的人。
“唯有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仇你們三人一定要記下,將來為我報仇。”
三名衣衫破爛滿身血跡的親傳弟子,知道師傅的脾氣,只好磕頭領命,滿眼含淚……
易換天,以為自己成功說動了吳鑌,還是嘆了口氣,心里道“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太剛了……我也只能出次下策了,將來可別怪我就是。”
易換天,趁著吳鑌不備,一個手刀看在了后頸處,直接暈倒在地,運氣真氣,在身上連點,封住大穴,只要不解開就不會醒來,吳鑌可是頂級的一流武者,只是擊暈不出片刻就會醒來,只有封住自行護體的真氣才可,事不宜遲。
突然變故,讓三名弟子一驚,怒目而視,拿起兵器就要動手,“你們,真是可惡。”
易換天拜了拜手,一臉無奈的說道:“各位小兄弟,你們稍安勿躁,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看著易換天,沒有接下來的動作,也放松了警惕,像是在等著解釋,如果不然必會動手:“你們也知道,你師傅的性子,我們不這么做他是不會跟怎么走的。”
女子從包裹里拿出了一套正道聯盟的衣服給吳鑌換上,又在臉上摸了摸,剃掉了胡須,束起來頭發(fā),整個人都年輕了不止十歲,像是換了個人。
三名弟子都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個還是自己的師傅。
內門主要路口都被正道聯盟的人駐守,出去不易,大家分散走吧,你們三人是五毒門精英弟子,對五毒門頗為熟悉,一人為帶路就好,我們要盡快下山去。
幾經周轉來到了華陽門駐守的一處小路。
一個華陽門弟子,一臉享受的大口喝了一口酒,嘴里喋喋不休的抱怨道:“狗日的,眼看著搜刮寶貝的時候讓我門來守門,大聲打死的時候我們上,看個門還不讓喝酒,好處盡你門占去了……”
一旁人的拉了拉。
領頭的臉色難看,“行了,你想讓我們陪你一起死么,現在這樣了還不夠么。”
眾人陷入了沉默。
易換天四人匆匆而來,幾名守衛(wèi)的華陽門弟子擋在了身前,那名領頭的臉色不善的看著四人。
易換天拿出腰牌,看著是華陽門下發(fā)的腰牌,臉色緩和了不少。
“現在是非常時期,即使有腰牌也不允許下山,必須查驗身份之后才可放行。”
易換天,心中一緊,又試探的問道,“這為大哥你看我兄弟他身受重傷,已經不能再拖了,恐怕這樣下去,挺不到那個時候。”
不著痕跡的把一達銀票塞到了領頭手里,足有數千兩之多,一只手險些沒有攥下。
眼中閃著貪婪,熟練的把銀票揣進懷里,沒開眼笑起來。
“這位兄弟,人命關天,還要盡早去救治為好,只是回頭一定要來我這里做個筆錄就好……”
說這些都是后話,錢到手了就行,本來還有些歉意,看著他們身后背著慢慢的包裹,就感覺自己要少了,一臉的懊悔……
出了內門下山就容易多了,在那名精英弟子帶領下走隱蔽的小路出了五毒門地界,租了輛馬車一路向北走去。
數月后走了數千里來到了,一處叫做蒼蓬山的小村子,在這時候吳鑌便隱姓埋名,過起了隱居的生活,對于自己兄弟的做法,沒有責備也沒有贊揚,只是感嘆自己的實力不足,怨不得旁人。
往事早已成了過眼云煙,對于門派的事情他早已力不從心了,遣散了弟子,努力修煉武學,不可荒廢,都不要報仇了好好的生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