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這場戰一定會勝，而且，你們現在奉獻多少都是徒勞，能解決的只有一個人。”

灼夭對著裴昌霖笑了下，敲敲他的額頭：“再說了，你這情況，還是養好傷吧。”

裴昌霖沉默了下：“可是，就算毫無意義，看著那些無辜的人死去，我……我還是想盡可能地多保護一些。”

“唉，真拿你沒辦法。”

黃沙之上，少女回過頭，一雙手背在身后，笑容明媚：“那我幫一下你吧，利息就是……當我一百年的仆人，怎么樣？”

“……只要你愿意讓我回去。”

自此，他們回到了神靈大戰的戰場上。

灼夭在前線一邊要注意著裴昌霖，又要對付修為最高的那一層面的邪靈，不幸受了傷。

裴昌霖看著她手臂上流出來汩汩的血，有些震驚。

但是灼夭還是一臉笑意：“喂，你剛剛愣著不動有五秒了，罰你多做我五萬年的仆人吧。”

裴昌霖替她處理那駭人的傷口，心里在驚疑自己是不是做出了錯誤的決定，額頭就又被人彈了下。

“我說，你走神干什么呀，該不會是心里后悔給我做仆人了吧？”

灼夭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看著他。

裴昌霖一時恍神：“我……神靈大戰之后，我給你做一輩子的仆人，可以了嗎？”

他的族人在前線抗敵，父親和各個兄長的下落不明，日后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不如跟著她。

“啊？”灼夭愣了愣，“算了，那你以后什么時候想走了，和我說就好了。”

裴昌霖不語。

再后來，神靈大戰確實勝利了，顏姒封印了血神海，神殿破碎，重新組建的事情不知道要擱置到什么時候。

他跟著灼夭，以及其他的混沌神靈一起建造了神州大陸。

“大陸盡頭危險，交給我來守護吧。”灼夭對著那些神靈自告奮勇地道。

那些神靈面面相覷，同意了。

裴昌霖也跟著她一起來到了大陸盡頭。

“哈哈哈，我早發現了，這里其實并不危險，只是白霧多而已，你看，白霧在中央地帶稀薄，這里的地形應該很合適種桃花！”

裴昌霖看到少女明媚的笑顏，也忍不住跟著一起笑。

“好，我幫你種。”

那段日子里，他跟隨灼夭一起，種下了一片桃林。

他一次興起，問灼夭為什么會喜歡桃花。

他記得灼夭是誕生于花叢間，按道理來說，也有概率喜歡別的花才對。

“嗯……說起來吧，一開始是因為古菱紗大人給我起的名字和桃花有關系，后來是因為，師父說桃花和我很配，因為我很明媚。”灼夭如實說著。

她靠著自己剛搭建好的秋千，笑著道：“我師父，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可惜當年她不懂。

裴昌霖眸色漸漸黯淡：“你就那么……想復活你的師父嗎？”

“嗯，必須要復活。”

“為什么？”

灼夭不回答。

裴昌霖想到她眼底的璀璨的笑意，心里失落極了。

是……因為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