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愛之心切
- 憶那年的光
- 津禮
- 2255字
- 2021-12-02 17:10:00
馬寧低頭耷拉著,不敢抬頭,生怕被人看見了臉。
她一邊斥罵,一邊準備返回,扭頭見張瑪瑙不動,“你還不走嗎?”
張瑪瑙愣了愣,警察來了,哥哥的安危就有保證了,她再也不用套馬寧有關信息了,想著,一把把零食塞進馬寧的懷里,本能的跑到路口。
事已至此,她和馬寧以后就是兩路人,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跑過路口,因為警察擋著不讓過去,她只能看見哥哥和曹菲同警察正交談著什么,地上還躺了個人。
馬寧跟了過來,從人群里擠到張瑪瑙跟前,捂著臉小聲問,“什么情況?抓到沒?”
張瑪瑙沒吱聲。
馬寧踮腳張望,看見了張爭光。
怪不得,怪不得一連兩天都來找我,她想她知道是誰報的警了。
張瑪瑙正看著,被馬寧使勁拽了出來,到了無人處。
“是不是你報的警?”
“不是,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她撒謊道,“我只是告訴我哥哥,之前我用他字跡給曹菲寫過一封信的事,信里的時間地點我也跟他說了,我昨天、今天找你,都是擔心我哥哥,而不是看曹菲的所謂戲,而且這也不是戲,是違背法律,警察出警就是證據,你不覺得自己已經誤入歧途了嗎?上了別人的道,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劉昕時也來了?”
“劉昕時?”馬寧剛才一時在氣頭上,沒注意。
“是啊,我看了半天,確定是他,但他受傷了,應該是被摩托車撞的,是你找的摩托車嗎?你準備撞死曹菲?你的心真的,馬寧,我不知道你能做到這個地步,我甚至有點怕你了。”張瑪瑙平日里喜歡打架,但不喜歡助紂為虐,違法犯罪的事更不可能干。
“什么摩托車?我不知道啊?你說受傷的是劉昕時?”馬寧這下糊涂了,明明是上官錦策劃的這一切,怎么半路里出來個劉昕時,而且,還被撞了?
“你別裝糊涂了,曹菲就是不給你遞一次答案,欺負過你的也不是她,你現在和上官錦一起,被她鬼迷了心智,馬寧,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跟她比起來,簡直就是螻蟻,她才是最后的王。”
馬寧一臉難堪,“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我和你曾經是朋友,以后是陌生人,馬寧,我兩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和上官錦攪在一起,遲早有一天害人終害己,這是我給你的慎言,望你自重。”說完扭頭走了。
——
急救車聲音如同警車一樣由遠及近,停了下來,又由近及遠,消失在了視線里。
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
張瑪瑙有點疲憊,這兩天她勞心勞肺,還好哥哥和曹菲都沒事,只是,她走近廢墟一看,滿地的血跡有點瘆人,這馬寧,應該攤上事了。
正想著,馬寧冷不丁從身后冒出來,“你確定受傷的是劉昕時?”
“確定!”
“沒見刀疤他們?”
“沒有,我得回去了,你好好想想怎么和那位交代吧,或者你也可以想想,那位是得不到就想毀掉的人,她不止想毀掉曹菲,她可以心狠手辣到連自己喜歡的人一并毀滅!”
張瑪瑙真心覺得,自己簡直太遜了,竟然和馬寧這樣的人做朋友,一開始看中她的是肝膽相照,可后來,她和刀疤一伙鬼混,現在又和上官錦聯手,做事情沒腦子欠思考,她堅信法網恢恢,做人囂張可以絕不可越線,馬寧越線了,莫名,她就有了距離感。
馬寧愣了愣,看著地上的血跡,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警察來之前刀疤一伙已經走了。
上官錦是怎樣?想讓偽造劉昕時和曹菲殉情的假象,以真死為她賠罪?
不由得,她打了一身冷顫。
*
醫院里。
劉昕時被送進了急救室。
急救室外,曹菲六神無主、神不守舍。
張爭光見她那般在意,不知所措的站著。
好一會沉默。
時間已經不早了,明天還要高考呢,張爭光看著絲毫沒打算離開的曹菲,開了口,“明天還要考試呢,你要不你先回去!”
話還沒說完就被回絕了。
又默了一陣。
曹菲患得患失地走向護士臺,和人說了幾句,借別人手機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你不回去?”
張爭光聽她在電話里說睡董歡家,讓她媽媽退房回去,憂心如搗,這,明擺著是不打算高考了!
“你回去吧,我在這等他家長來。”說完后頓了頓,從衣服里面的口袋拿出一封信,“信還你。”
刀疤男在她身上翻找的時候不是真的翻找,而是趁機揩油,因為明眼看得見,她的上衣外面沒有口袋,褲子口袋什么也沒有。
她知道這信不是他寫的,可劉昕時受傷的時候,她倏然從腦海里醒悟,如果不是這封信,她就不會應約,也就不會有后面這些事。
現在,抱怨沒用悔恨沒用,劉昕時已經傷的那么重,可她需要給別人一個理由,自己去那里的理由。
而且,她在漫不經心中卻上了心,也傷了心。
他沒約她。
——
凝視著信里的一字一句,張爭光視線模糊了,“我說這不是我寫的,你信嗎?”
曹菲驀然抬頭,雖然知道實情,可還是難以相信自己沒有分辨出來,于是麻木的拿過信,仔細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可不是嘛,如果她沒有被相見的歡喜沖暈了頭腦,這信多斟酌幾遍,定然能發現不是出自他手。因為從他是張爭光開始,就沒再寫過一次喬木了。
而她呢,竟然還因為‘喬木’的出現和滿信封里的櫻花,幻想怡悅了許久,以為他一年不見,多了浪漫細胞……
一切都是她一廂情愿和咎由自取,害了別人。
后知后覺的明白,自己對他,愛之心切,始終抱著幻想。
而他,性格冷熱分明,一貫有自己的主見。
浪漫?呵呵,她嘲笑起自己的妄想!
——
想著,曹菲灰心喪氣,一臉哀戚,無力的靠著墻,慢慢蹲了下去。
“是誰,三番五次的模仿你的字跡,騙我出去。”
張爭光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他的字跡,三番五次!張瑪瑙啊張瑪瑙,你和那個馬寧,唉!讓我說你什么好,他忿忿惱怒,怨艾起自己的妹妹來!
俯頭垂眸,他愴然地問,“三番五次是幾次?有沒有受傷?”
哦,曹菲在心里沉吟,他的著重點總是那般奇特,又總是很神奇的讓她燃起幻想。
“沒有沒有,沒事了沒事了,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呆會。”
“明天要高考,你現在得趕緊回去,不能一直守在這里,你的樣子很不好。”張爭光目光深邃的能看見心底,那是滿是擔心。
哦!高考?
曹菲陷入了矛盾!
劉昕時肯定參加不了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