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覺得，觀里越來越暗流涌動了？”鐘玉輕聲說。

李夢舟點頭。

“真人今天遇到的敵人，死而復生，直接來攻擊護觀大陣，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真人在萬妖域一向與人方便，從不與人結仇，如果不是發生今天這件事，我都不知道，原來他還有如此大敵。”

“在真人身上，我們不知道的秘密有很多，不僅僅只有這一點，不是嗎？”

兩個人默然。

這時，跟宋星和陌階一起走在前面的陳寶兒忽然回頭，喊：“鐘玉師姐，夢舟師姐，你們在后面聊什么悄悄話呢？”

鐘玉：“不管有什么秘密，不知道的人永遠最輕松。”

李夢舟：“師姐過去守著那么大的秘密，讓人敬佩。”

“要根斷因果，何其困難，想要自由，自然也有代價。”鐘玉目視前方，神色淡淡，臉上仿佛蒙著一層薄薄的、晨霧一般的東西，聲音更淡了，幾乎密音，只能傳到李夢舟一人耳中，“只可惜，今天沒有破了這座大陣。”

李夢舟看了她一眼。

“夢離夫人問，大陣沒破，第二具青冥傀儡是怎么進入觀內偷襲的真人。”

鐘玉微笑。

“原來你也注意到了。”

“護觀大陣的陣眼，應該不在觀內。”李夢舟說。

“這是防止觀內有人破壞嗎？”

“防止蓬玄府的人破壞，嚴防死守，不讓任何一個蓬玄府的逃出去。”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

隨后，兩人的目光就一起落在了前頭，立在陳寶兒肩頭的十七身上。

明明早就開啟靈智，卻一直就在寶塔山范圍，不曾離開。

本身又是消失已久的夢貅一族。

和噬巖豹是對頭，舊相識。

種種線索組合起來，真相其實已經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