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了半響,南木再看旁邊的孤狼,小心問道:“怎么了,看你不開心。”
“我想去看看妹妹。”孤狼又將頭扎的更深了些。雙手抱住頭,身體顫抖。
南木見狀慌了神,他從未見過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不知如何安慰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從小我和妹妹相依為命,現(xiàn)在妹妹在醫(yī)院病重,我卻沒有辦法看她,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見旁邊一直沒有動靜,孤狼抬頭向南木看去,她白凈的臉龐上沒有一滴淚痕,只見南木閉著眼,身體和頭都歪向一側(cè)。
孤狼用手推推南木,南木也絲毫反應(yīng)也沒有。“南木、南木!”孤狼開始叫他,眾人聞言紛紛湊過來,最先疾步過來的是孫二爺,他過來先對孤狼說:“不是讓你說你有個妹妹病倒了嘛?人怎么還給你說睡著了?”
“我說了,南木是暈過去了,”孤狼默默低下頭。
“現(xiàn)在手里吃的就夠兄弟們吃一天的了,要是再去不了南殿,大家都得一塊死在這,趕緊給這小子加快輸血速度!”
“可是南木已經(jīng)流了很多血了,再流下去他會死的,”孤狼說道。
孫二爺聞言沉默了,如果不能讓南木持續(xù)造血,后面有幾個黃金門都過不去。
“孫二爺,剛才我已經(jīng)找人打眼瞧了,這便是最后一道黃金門。”柱子大哥慢悠悠渡步而來,朝孫二爺作揖,這次孫二爺竟還了個禮,忙回問道:“小兄弟為何有如此見解?”
“南陳向來信奉五行之道,之前我們過五個‘之’字形墓穴也是如此,將黃金之門設(shè)立成五道門也相對平整,這是其一。扣動這第五道黃金門,聲音混沌,說明門后有實物,沒有墓室空間,這是其二。扣動這地面上的圓盤時會傳來空響,只是這空響依舊較為沉鈍,與之前四座黃金門前地面響動的聲音都不同,說明這第五座黃金門地下是空的,但其地層極厚,用我們僅剩的1.5公斤c4炸藥根本不能炸毀地面。”猴子邊說著邊看南木的臉,他的臉鐵青的嚇人,嘴唇更是淡淡泛紫,再這樣下去,人一定會死的。
孫二爺卻和眾人一樣向猴子投以贊賞的目光:“小兄弟,年齡不大,懂得倒是不少。”
猴子微微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
“孫二爺,我要是您,我就抓緊讓南木帶咱們下去,”柱子大哥側(cè)頭對孫二爺悄悄說著。
孫二爺點點頭,吩咐手下兩兄弟將南木拖到圓盤之上,將血包的血均勻地倒在圓盤上,只見那鮮紅的血像有了生命的蛇一般,順著細(xì)密的花紋走向四散開來。
“血還不夠。”孫二爺把刀遞給那兩兄弟,那兩人上前,利落地劃開南木的頸部、手腕、腹部、大腿,傷口不深,但很快就有血滲了出來。
孤狼別過頭看向別處,猴子一下子驚叫起來,柱子大哥連忙把猴子拽到身后,孫二爺一邊看懷表一邊看血徑流的諸多花紋,喜悅之情已然盤上眉梢。
猴子環(huán)顧四周,眾人仿佛虔誠的教徒,將南木圍成圓圈,又像是盯著盤中獵物的獵人,張張面罩下隱藏著貪婪的口水。
誰都怕死,尤其是死在這個暗不見光的地下,比起大家都死在這里,好像犧牲南木一個人更有價值。
但是這血腥場面著實不值得目睹,猴子難過地轉(zhuǎn)過頭,正對上女老大那張慘白的臉,驚得猴子一口氣堵在胸中,上不去也下不來,他緩緩向后撤步,整個人的汗毛豎了起來,她不是被柱子大哥一槍解決了嗎?
只見眼前的女老大直直的完整地站在原地,腳步一點點地朝圓盤方向挪動,眼睛瞪得圓圓的,直視前方。
柱子大哥也看到了,連忙跳到了一邊。眾人隨之將目光從南木轉(zhuǎn)移到女老大身上。柱子大哥正要舉槍射擊,猴子一把攔住他,柱子大哥看猴子也不講話只是一直盯著女老大,心想也許猴子看出來了什么,他有他的原因,便收起槍來。
“這……這是……”孫二爺一臉嫌棄的皺眉瞅著女老大,隨手扯住蹲著孤狼的衣領(lǐng),用下巴努了努正踏上圓盤的女老大,意思是讓孤狼上前解決了女老大,別讓她壞了好事。孤狼無奈地站起身,手握匕首,朝女老大走去。
女老大如同僵尸般緩緩邁上圓盤,面朝南木,猛然跪下,這讓準(zhǔn)備突襲的孤狼撲了空,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在圓盤上,旁邊眾人看戲一般觀視圓盤上三人。
這時女老大竟然抱起南木的臉,將自己的唇貼上去,就在孤狼驚愕的瞬間,圓盤上傳來機(jī)關(guān)響動的聲音。
只見圓盤一方下陷,三人隨著下陷從圓盤豁開的口子里掉了下去,只一瞬間,圓盤快速合上口子,一切極為迅速,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