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久兒話一出,君沫琛立馬轉身要走,他片刻都不能在等。
“等一下,如果可以,求你,救救我母親!”念久兒懇求的看著君沫琛。
君沫琛停了一下腳步,終是沒說一句便快步離開。
望著君沫琛離開后的房門,念久兒再沒有了力氣,跌坐在地上。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抱著膝蓋給自己一點溫暖。
“念久兒,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了,你母親救了我的命,我盡我所能的去救她的命,只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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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王谷的婚禮辦的簡單,念久兒離了谷,大夫人便讓下人們收拾了紅綢絲帶,一切恢復原樣。
年氏怔怔的站在藥王谷最高的地方,一直看著念久兒的花轎遠去,直到看不到了蹤跡,直到夜幕落下,她才怔怔的回神,轉身看著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藥王谷,緊緊捏著手指回了房間。
“夫人,該上燈了!”下人敲了敲年氏的房門,半天不見里面有動靜,想了想,便推門走了進去,入眼便見年氏懸梁于廳,七竅流血,舌頭伸直,一身的素白衣服被推門的風吹的嘩嘩作響!
“?。。 毕氯怂查g尖叫著癱坐在地,緩了個勁,立馬轉身連滾帶爬沖出了房。
聞訊趕來的念恒抬眼看著懸梁的年氏,眉頭微皺,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轉身朝外走。
大夫人云氏聽到消息也連忙趕來,還沒進院,就看到房間里懸掛的年氏以及她那張恐怖的臉,整個身體突然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下軟倒。
身邊的下人及時扶住才免了她倒在地上。云氏扶著額頭,眼前一陣發黑,她是恨年氏,也曾一遍遍詛咒她早死,可真死在面前,她又害怕的厲害。
念恒走過云氏,微微停步,伸手直接扯著云氏的衣領,雙眼冰冷的盯著云氏的臉:“你,隨我去書房,我有事問你!”說完,松了手看著云氏癱在地上,目光更加冰冷,轉身走了出去。
云氏早已是心驚膽顫,被念恒這么一扯一推,整個人都愣住了,一時也明白了什么,好半天才被下人叫回神,慌忙爬起來,追著念恒而去。
房間內,年氏的尸體還在梁上掛著,隨著風輕輕晃動,雖是七竅流血扭曲的臉,卻總掩飾不了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先一步回書房的念恒早已把暗格翻了個遍,哪里還有還魂丹的影子,瞬間火氣涌來,轉身將書桌上的一應物品全部掃落在地。
云氏正好進門,看著被砸了一地的東西慌了神,連著后退了好幾步,驚慌的抬眼看著念恒!
念恒微微瞇眼,幾步繞過書桌揮退了下人,甚至不等下人退下關上門,便一把將云氏拉著衣領扯到面前:“我且問你,久兒出閣,你給她喝的是何物?”
“離…離母湯啊……”云氏被嚇到了,第一次見到如此冷漠的念恒,以前,念恒只是冷淡些,但從她進門,從未對她有過不滿,更不會如此冰冷的看她,即便她從進門都不曾為念恒填個一兒半女,念恒依舊讓她做著著藥王谷的主母。
“離母湯?”念恒瞇著眼睛,眼中殺意肆虐。
“真…真的!”云氏有些慌亂的轉移視線。
念恒抬手便一巴掌甩在云氏的臉上:“你個賤人,到了此時還敢騙我?若不是你有意要害久兒,年初月怎敢大膽偷我還魂丹?她自是知道事情敗露,我定不饒才自尋了死路!”
“還魂丹!”云氏聽聞還魂丹,瞬間驚呼,隨即一下抱著念恒的腿:“谷主,那還魂丹定在久兒那丫頭手里,我們去取回…”
“做你的春秋大夢!你以為此刻那還魂丹還能完好的留在久兒手里?你若不下毒,那久兒或許還能留著,此刻,怕早已進了久兒的肚子!”念恒氣憤的打斷云氏的話,抬腿將身上的云氏踢到一邊。
云氏一聽,瞬間心里一陣抽搐,她當初嫁進這藥王谷便是奔著還魂丹而來,眼下,卻被年氏偷了去,給了那小賤蹄子,一時更后悔下了毒,去算計念久兒。
“谷主……”眼下,錯已鑄成,云氏只期望念恒顧念往日情分,饒了她這一回。
“想必明日,那些隨嫁的婢女便會回來,如若久兒有什么事,我便是殺了你都不泄恨!”念恒說著,轉身走回到書桌前,怔怔的坐回到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氏聽了這話,心里瞬間更難受:“谷主為何如此憐愛那丫頭,她不過已是個廢人?!?
“廢人?”念恒一時氣極反笑,冷冷瞪了一眼云氏:“久兒心思細膩,對藥理的理解不差于我,日后好好修習,成就遠在我之上。眼下,雖種了毒,可也絕了情,若一心鉆研藥理,區區彼岸花之毒,她隨手可解。而且,我已成功研制控制彼岸花的藥草,控制了久兒,各種丹藥,甚至琛王府都在我掌控,你這個見識淺薄的女人,若壞我好事,我定不饒你!”念恒說著抬手拍了一掌桌子,大紅木的桌子瞬間被拍成幾瓣。
云氏嚇得縮了縮身子,幾乎悔死的心都有了,她若知道念恒如此看重念久兒,定不敢暗下殺手,更別說還搭進去了還魂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