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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一冊:蛻變之路,因禍得福

  • 隨風記
  • 壬申八月
  • 3460字
  • 2021-09-03 20:20:27

慕隨風大驚,怎么也沒想到,開啟第三道禁制后的力量竟然還敵不過煉蠱老者的攻勢。

“怎么會!”慕隨風不由地慌張起來,隨后聽到一聲慘叫。

那一邊,被花蟒扼住的六耳似乎沒了力氣,在花蟒奮力的纏卷下,漸漸淡去了生機!

“六耳!”慕隨風大喝道,這一分神,身上的負擔便登時重了幾分。只見他一個趔趄失了力道,重壓之下,“噗”地跪在了地上。

石子細小尖銳,在厚實的膝蓋下,漸漸碎裂,鮮血從刺破的皮膚中溢出,這樣的小傷在平時并不算什么,但在一場惡戰中,卻足以致命!

“怎么辦?”思緒飛速運轉著,慕隨風苦苦掙扎,沒有一絲翻轉的能力,只是憑著開啟生門所帶來的力量,苦苦支撐。一旦力量枯竭,反噬來到,就真的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沒有辦法了!”慕隨風深深地吸了口氣。

如今,龍太公沉睡在斷水尺之中,一切如其所言,要靠自己啊……

慕隨風低吟起來,雙膝嘎嘎作響,筋骨在重壓下,就要粉碎。厚重的感覺灌入胸膛,像是沉入無盡大海,完全喘不過氣來。

只能開啟第四門了!慕隨風咬牙念叨。第四門喚作傷門,是八門卸甲禁術中,真正受到反噬的禁制開端。如果說前三門會脫力、全身劇痛,那自傷門開始的后五門,便會導致傷筋動骨、五臟皆損,甚至是暴斃。

而此刻,慕隨風卻并沒有學會傷門的開啟,強行打開會引發怎樣的變化,誰也無法預料。

但是,坐以待斃,怎及得上放手一搏!

牙關緊咬,慕隨風閉上雙眼,如老僧入定,感受脈絡分布,牽引真氣,向第四門涌去。

下一刻,仿佛時刻靜止,只覺得頭皮劇痛,像是被人用刀劃了一個小口子,然后用手,硬生生拉成了一個大口子。慕隨風咧著牙,臉龐抽搐著,脹起可見的青筋。

煉蠱老者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慕隨風的連忙,只感覺一股真氣,正從慕隨風的身上,緩緩流失。

氣絕了嗎?

果然沒那么容易啊!

慕隨風暗自嘆了口氣,忽然有些害怕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回家啊…他不甘地念叨著,耳邊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是龍太公在說話!

“你害怕了嗎?如果害怕,你就真的敗了!”

“師父…”

“記住,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慕隨風附聲念道,腦海逐漸空明起來。

他看到一扇門,一扇被鐵索重重封閉的大門!

“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慕隨風咬了咬牙,佇立在大門前,深深地吸了口氣,“還沒有到達這世間的顛覆!豈可止步于此!”一聲斷喝,雙臂扣在大門的鐵索上。

天高任鳥飛,世間任我游,十年背負的一切還未達成,安能退步!

慕隨風睜開雙眼,從識海中醒來,明亮的眸子仿佛洞穿了一切,全身散發著非比尋常的氣息…

“四象境界!”煉蠱老者顫抖了起來,回神之際,恍然發現慕隨風的力量竟如波瀾大海,深不可測,“為何…”來不及多想,煉蠱老者急忙收招退去,往懷中摸去…

“多年的積累,就要這般消耗殆盡了嗎?”摸出藥蠱,煉蠱老者不禁遲疑起來,這種“狂化蠱”煉制難度奇高,多年來,他所煉制的狂化蠱亦不過一手之數。

“老賊,納命來!”慕隨風狂吼起來,一聲朝天吼喝出,如雷公震怒,撼搖四野。

那花蟒聞聲一怔,全身不由放松起來。

慕隨風抽出狼牙刃,向花蟒七寸處擲了過去,而后雙持斷水尺,向煉蠱老者奔馳過去。

狼牙刃精準地貫入花蟒的七寸死穴,從另一端穿透出去,速度極快,極具穿透力,那花蟒還未來得及反應,陰冷的眸子閃過不可意思的神色,嘶叫一聲,頓時癱軟起來。

六耳從漸漸松弛的蟒身中滑落,被壓縮得就要碎裂的筋骨,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不禁舒爽的哼叫起來。

這哼聲悠悠回蕩,鉆入煉蠱老者的耳中。

他打了個冷顫,回眸望去,但見花蟒平臥廢墟當中,身下一片猩紅,且無半點氣息,不由慌張起來,“好手段,竟然一擊就…”他微微一怔,而后執起藥蠱,望嘴里送去。

可慕隨風那里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傷門打開,必須速戰速決,一陣奔馳后,手起刀落,斷水尺上,盡是雷霆之勢,慕隨風由上至下,當頭劈向煉蠱老者,比上落雷,亦不遑多讓!

煉蠱老者大駭,手中藥蠱根本來不及放入嘴中,那雷霆重壓便壓得他五臟素亂,神志都險些散卻…

“不…怎么會…”面露恐懼之色,敗相盡顯,煉蠱老者癡癡仰望,四肢已完全不聽使喚,不停地顫抖著。

下一刻,足下黃土龜裂,煉蠱老者“呃啊”地慘叫一聲,雙目朱紅如血,駭人白骨受不住慕隨風那排山氣勢,竟從皮肉下突兀而出。

“死吧!”慕隨風如雷神暴怒,重尺無鋒,化為鈍器,一劍斬下,血肉橫飛。煉蠱老者縱橫這西蜀邊疆,怎么也沒有想到,一生謹慎,竟會死在一個名不經傳的小輩手中,帶著他那不甘的丑陋之心,沒入了黃土九泉之下,那冥冥煉獄之府當中…

大雨飄泊,像是戰場的清潔工,沖刷著滿山腥血,洗禮著滿山冤魂……

血泊中,那少年面容,漸漸附著一縷滄桑的氣質。他閉著雙眼,安詳地躺在大于之中,任憑暴雨拍打,亦不為所動,仿佛沒了生機。

“啊嗚。”六耳緩緩爬起,灰黃的絨毛盡數脫落,身軀逐漸縮回那個小猴崽的模樣。

它踱步慕隨風身邊,緊張地打量著慕隨風的身軀,動了動手臂,發現慕隨風沒反應,抬了抬大腿,發現慕隨風還是沒有反應,而后探了探鼻息,驚愕地發現,鼻息…沒了!

“嗚嗚…!”六耳搔弄著淋濕的發,應著大雨,抱頭哭嚎起來。

雨越下越大,山體上,雨水混著泥土,從深坑外流下,不斷沖刷著慕隨風的身軀。

戰后破敗的衣衫在黃泥水的沖刷下,顯得由為慘烈。

“死了也不該是這個樣子啊…”望著慕隨風,六耳傷感不已,隨后托起慕隨風的身子,抗在肩上,憑那弱小且負傷的身軀,一拖一拉地帶著慕隨風,往深坑外挪去。

“潑…潑猴…”

喃呢聲在耳邊響起,六耳下意識地回過頭去,只見一張憔悴的臉龐,曝露在眼簾之下。

“吱吱吱!”激動之色,言露于表,六耳興奮地轉過身,卻見慕隨風齜牙咧嘴,盡是痛苦之色。

“慢…慢些…”慕隨風細聲念道,連喊平疼的力氣都沒有了。

六耳豎起耳朵,見慕隨風如此痛苦,且不得表達,便將慕隨風輕輕放下,平躺在一片柔軟黃泥當中。

雨總是來得快,去得快。大雨過后,天際陰云散盡,露出一縷霞光。

慕隨風平緩地呼吸著,艱難地抬起手,撫在胸口上,一陣摸索后,苦笑起來,“斷了…都斷了…”他搖搖頭,笑意漸濃,還能夠活著,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天沉靜了下來,原本荒蕪的邊村,在經歷一場屠村大難后,變得更為荒蕪。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漸昏暗起來。

慕隨風平躺在黃泥當中,身旁的六耳也因為太累,索性一并趟在了黃泥里。

“隨風…這是!”親切的呼聲在半空中蕩開。

那個輕飄飄的小老頭從斷水尺中游出,落在慕隨風和六耳之間,疑惑地問道:“隨風,你怎么了!?”他一邊問著,卻不等慕隨風回答,自顧自地伸出手去。

龍太公一陣摸索后,訝道:“你開啟了傷門!?”

“嗯…”慕隨風應道,而后吐了兩口濁氣,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龍太公信手捏決,在慕隨風身上幾處穴位重重點去,而后運氣一沉,張開一張大網,將慕隨風撈起,漂浮半空,道:“正好,為師帶你見識見識些寶貝!”說著,大袖飛舞,卷起慕隨風和六耳,帶著花蟒的尸首和煉蠱老者的尸首,往后山一路飛揚而去。

半空中,一道黑影疾馳而過。

后山上,幽幽黑洞中,如星辰般閃爍著稀零的微光。

龍太公卷攜著慕隨風,往洞內走去,只見微光閃爍出,出現一尊三銅鼎角,鼎邊刻著三顆栩栩如生的牛頭,看樣子,并非中原常見的大鼎。

這尊牛頭鼎左側,擺著無數器皿,器皿中有各種花草,無數蟲蛇,這些似乎是南黎蠱物的煉制材料。

“南黎蠱師,類似中原藥師,但與藥師不同,一般有地位的蠱師會被冠以‘巫師’、‘大巫師’、‘祭司’、‘大祭司這四種稱號,其中,大祭司便類似中原的玄藥師,是遙不可及的存在。”龍太公輕聲念道,而后拈起幾味藥草和藥蟲,置于牛頭鼎當中,喚出蝕骨玄火石,將之煉化。

“藥蠱煉制十分容易,不比中原煉藥。不過,藥蠱對藥蟲的要求極高,因為,它是藥力的載體。”龍太公微微一笑,火光一收,那牛頭鼎內,一味暗紅的藥蠱就在這呼吸間煉制而成。

“恰巧,為師對這蠱術略知一二,”龍太公俯下身子,將藥蠱送入慕隨風嘴中。

慕隨風蹙起眉頭,中原人那有吃過這種蟲子,但見龍太公信誓旦旦,便耐著性子,將藥蠱咀嚼吞入。剎那間,暖流洋溢,毫無血色的臉色在藥蠱的刺激下,瞬間潤紅起來,仿若枯木逢春,煥然一新。

“這……”慕隨風驚訝不已,只覺得全身刺痛像是退潮般,逐漸消失。他探了探自己的筋骨,雖然還未完好,但病痛的感覺已不復存在了。

“隨風!”龍太公面色一肅。

“嗯?”

“你學習煉藥的機會來了……”撫觸著牛頭鼎,一股銅器的冰涼感游遍全身,神色亦不禁癡迷起來。

慕隨風望著龍太公,聞言大喜,之前只試過鍛造,但沒試過煉藥,其主要原因,不僅僅是沒有火系寶物,更重要的是,他沒有藥師專屬的藥鼎……

“師父,有藥鼎,但是我沒火系寶物啊……”

“有!”龍太公咧嘴一笑,微微揚手,驅動那煉蠱老者的尸首,在爛泥般扭曲的血肉中翻找了一陣,從中取出一枚火紅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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