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相處就像一顆糖 (其二)
- 青春,不死
- 無厭D書生
- 6334字
- 2021-09-06 20:13:00
其實文豈在隔壁班也不是沒有安插“眼線”,他初一初二兩年的同桌,當時班里少有的好友,也是為數不多能記到現在的存在之一——周俠,初三重新分班之后就被分在了隔壁班。
對了,文豈和周俠初一初二都是在六班。準確地說,他們兩個以及賤孩、小米、峰子都是初一初二兩年的同班同學,只是文豈和周俠賤孩同過桌,而只有賤孩小米“默默”陪文豈走完了初中完整的三年。
只是這個眼線的關注點和文豈同樣不在女生身上,所以從來不曾提起過顏若的相關信息。
“小逼,你可以啊!”這是周俠見到文豈的第一句話,單純的感嘆句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他也是比文豈大了些許,半個月而已,可是文豈從不曾把他當做兄長,這點很明確,“你居然跟俺班哩顏若好上了?”
“顏若真是你們班的?”原來還真是自己學校的同學。
“天啊!你不會不知道吧?”周俠一副慣常的大驚小怪嘴臉,“顏若!俺班班花!一號班花!全年級追她的男生能排滿整條走廊!真不知道她怎么會看上你。”
“你又沒跟我說過,孤王當然不會知道啦!”一個漂亮的白眼不知道周俠get到了沒?
“我跟你說,現在全年級基本上都在說顏若倒追你哩事。俺班第一那個孩兒你知道吧?”還沒出口的話已然把他逗的樂不可支。
對于這個周俠口里的“那個孩兒”文豈是真沒有多少印象,畢竟一個班的同學他都未必能用一年的時間認完,哪里輪得到隔壁班的學生上位?只是九六班第一這個學生文豈還是知道些許的。
畢竟三中的考試分考場,從第一考場第二考場分到不知第幾考場,全是按照前一次考試的年級排名分的。第一次月考的時候按照入班成績分考場,雖然六班的成績不如五班,但是隔壁班第一的那個孩兒好歹也進入了第二考場,就坐在文豈的前面。傳卷子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后來考試結束文豈意外看到了講臺上放的本考場學生座次表,發現那個孩是六班的,而且后來還從周俠嘴里打聽出來是他們班第一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那孩是周俠在初三認識的第一個新同學,經常和周俠一起打籃球,兩人交往菲薄。那孩好像姓錢?名字記不得了。
雖然之后一年時間文豈都是在第一考場前幾個座位的大神級學霸,但還是和那孩兒有過幾次偶遇。可那孩兒從此都是在文豈的座位之后,甚至有時還在隔了一列的鄰座,剩下的大部分時間,聽周俠說甚至是在第二考場或者更靠后的考場,所以再沒了接觸的機會。畢竟周俠經常拿那孩的學習成績開玩笑,每每聊到其如同坐過山車般時而第一考場時而四五考場的成績時,都會由衷地感嘆一句真是個天生適合撩妹的孩子。
文豈會打一個寒戰,說雖然女生大多喜歡過山車但是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聽說那孩顏值能打,身高也是和周騷一個層次的男神級人物,除了學習成績甚至比不上拿不了五班第一的文豈之外,可以說男友力吊打某矮挫文姓男。
只是,由此文豈兩人并沒有什么見面、交流的機會。畢竟自己的成績除了極度穩定之外沒有一絲亮眼之處,一年雄踞第一考場的文豈和他之間的偶爾相逢就像是魚和鳥的邂逅。文豈最終都沒能記住他的名字,不如就稱之為“那孩兒”好了。
那孩兒雖然在六班時不時能沖到全班第一,但是學習成績放在五班,最好的情況下也進不得前三,這就是五班和六班總體成績的蜜汁巨大差異。但聽小米峰子說,那孩兒之所以在年級里還挺吃得開,主要是因為家里在社會上很是有些勢力。
有什么勢力文豈沒想到繼續追問,問了峰子也不會知道。峰子了解最多的不過是,他那在小城開著廠子的老爸,每次見到那孩兒的粑粑都要滿臉堆笑地遞過香煙。
初一六班F4居然在初三打亂重新分班中被平分到了五六兩班,文豈峰子到了九五班,周俠小米便在九六班,果真是緣分。
最奇妙的在于,文豈果然絲毫都記不得了。
初二的時候文豈才從周俠口中得知,他之所以和小米峰子那么熟稔,是因為三人幾乎都是世交。峰子老爸干嘛的文豈不知道,不過峰子老爸和周俠老爸從世上還不存在周俠峰子這兩個騷包的時候就互相熟識這件事文豈曉得。簡而言之,從小學就并稱為昆小三少,十余年來并肩長大的周俠、小米和峰子三個人幾乎是和文豈木玄一樣的發小,初中之前的親密程度就到了差點昆侖路三結義的地步。這是又一段難以言明的舊事。
但是初一和周俠同桌時間最長的就是文豈,交往日篤的周俠把文豈引薦入了桃園,所以四人硬生生地組成了七六班F4。對了,糾正一點,峰子不是騷包,騷包的只有周俠和小米兩個人。峰子雖然學習成績一般偏下,但是為人老實本分,不像是小米一心只想要拿文憑當敲門磚,也不像是周騷學習不著調,峰子身為少廠主,還是頗為重視知識的價值的。
因為雖然初三還在鄰班,但是F4的其余三人中只有峰子一本正經專心學習,鮮少趁下課就來找文豈交流情報。就連以上關于那孩兒的社會背景,都有一些是周俠代為轉達文豈的。
小米倒是時不時也來找文豈拉拉家常,但是他對那孩兒的了解幾乎是停留在成績極度不穩定而已,掌握的其余隱情,不過也就是周俠也曾經提過的,那孩兒在學校里很是吃得開,似乎有不少追隨者,把社會上的習氣帶去了三中校園。
初三之后分別,不知其間小米經歷如何,所幸已得償所愿。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未免周俠無節制地滿嘴跑火車,文豈審慎地決定不要表現得太關心。
“我跟你說,那個孩兒從開學之前預科班的時候就開始追顏若了,全班都知道!”周俠的臉上滿是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但是顏若理都不理他!結果聽說顏若昨晚跟你表白的事情之后發瘋了!對了,這次全年級可有不少男生‘記住’你了呢!”
那孩兒怎么發瘋的周俠沒細說,文豈也不關心。
只是趁周俠侃大山的時候他隨便掃視了一圈班里的同學,突然注意到有幾個女生就在不遠處聚集。文豈的聽力再一次大展雄風,“正好”足以依稀聽到她們興高采烈的聊天過程中的一些詞匯。什么“顏若”、“喜歡”、“他(她)”之類的。
其實主要只有一個女生在講話,其她的人似乎只是在接受信息。交流過程中,有一個認真聽講的女生還小聲回了一句:
“誒,是哦!你這么一說我突然發現他好像還真挺好看的哦!”
“對呀對呀!以前只知道咱們班龍頭鄧云客長得帥,仔細一看好像文豈他們兩個長的挺像啊!雖說鄧神膚色超白感覺像個偶像,但是這個文豈更加高冷,有點仙氣,氣質也很不錯誒!”不知道為何,這幾句討論,文豈聽的格外清楚。
“是哦!難怪顏若居然倒追他。好像這一次月考是咱們班排名前五呢!原來是個土里邊刨出來的有顏又有才的男神~”
不知道在宣講什么八卦的周俠突然發現文豈根本沒有在聽自己說話,便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哦對,那個女生你知道吧?”
文豈誠實地搖了搖頭。
“天啊!你不會不知道吧?給別人做演講那個女生,她叫謝嵐,是我們班顏若的閨蜜,”嘴上是了不得的大驚小怪,但是周俠明顯對文豈居然不認識自己班女生這件事已經有了免疫力,“不過這個女生可是你們班的‘宣傳委員’哩!這次顏若跟你的事之所以能傳這么廣,這么快,她可是最大的功臣!”
“周俠,你也喜歡顏若么?”文豈突然想起了什么。
“怎么可能?我是啥人你還不了解么?”周俠一臉傲嬌到了極點的表情。你是啥人?沒有一點下限的人!文豈哂之,“現在咱們還都是初三,忙著復習要參加中招呢!學習最重要的時候,誰會有心思去跟人談戀愛?除非是像你這種居然被校花級人物倒追的學生吧!”
文豈對于周俠給的這個借口嗤之以鼻。
然并卵。
周俠人好,對誰都好。當然對于初中剛入學就是,并且分分合合坐了兩次同桌的文豈尤其好。其實并不是。
這一段也是較早時期文豈自己的回憶,斑駁到難以自圓其說。
直到不久前文豈周俠兩人再會,周俠本人提起,才知道原來初一剛入學的時候兩人并沒有同桌。因為初一剛入學也是按照成績分排的座位,所以入班前五的文豈是和賤孩坐在的前排,而周俠剛入班成績不是一般的渣,坐在教室中后部。大概是第一次月考后,周俠的成績大幅進步,雖說沒有進班級前十,但是三中初一調座位也還不若初三那般嚴格而近乎苛刻,所以周俠已經堪堪有資格和文豈賤孩同桌了。
對了,初三時賤孩的實況稍后再說,但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是,copy文豈作業兩年的賤孩,據他后來自己回憶,居然是初一入班的第一名。難怪軍訓時他會和文豈一個宿舍,而且一開學就和文豈同桌了好長時間。只是賤孩不知何時‘學壞’的,幾近于一度猶豫是否還要繼續讀完高中。而后來就讀一本,理綜267分的大牛周俠,初一入班居然是后幾排。
原來周俠才是真的像文豈般不在乎起點如何,過程存在再多變量也勇于到達目的地。
可是周俠跟文豈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性格。
文豈不喜言語,不愿交往,周俠卻是咋咋呼呼的。文豈、周俠、小米、峰子四人組成的F4小團體里面,跟周俠家是世交的峰子曾經說過,周俠就是一個“驢個子”,是那種在男澡堂里脫完衣服就能突如其來開心到起飛,赤身裸體地滿場奔跑的好脾氣。小米倒是沒有透露什么關于周俠的野史,但素“周騷”的外號,好像就是小米領頭開始叫的。
只是可惜學習成績不太好。
其實也不是多么不好。畢竟作為文豈曾經的同桌,就算是再不喜歡學習的人也能近朱者赤。“F4”里除了文豈也就周俠成績挺不錯了,像是小米和峰子那種另有出路的孩紙,在學校心思基本也不會過分放在學習上,成績總是徘徊在老師管與不管的交界處。
其實初三的賤孩也是如此,同學不同路,難怪文豈對他初三依然和自己同班沒有印象。
所以周俠跟文豈才是最標準志同道合的人,都指望著通過升學拼出未來。只是跟文豈比起來,周俠這種吊兒郎當天天只想著踢足球打籃球的學生,每次考試基本上只有年級四十名之外,堪堪不出前一百的排名著實不太夠看。
最開始初一月考之后調座位,文豈、周俠和賤孩三個就分到了同桌。那時候周俠坐在中間,文豈習慣性靠著過道,賤孩則是靠著墻,方便借助周俠高大的身軀躲避老師的視線。因為中間隔了一個高能體的緣故,文豈身為學霸的中等強度磁場無法被傳遞給賤孩,所以賤孩的成績每況愈下。
后來大家聚首,回憶起若干年前的塵封歲月,驚奇地發現對于初一初二的記憶竟然比初三還要清晰,還要深刻。
那時候文豈依舊是全班男生學習成績的執牛耳者,被諸位“兄弟萌”抬愛當做了班里高質量家庭作業答案的源頭產家之一。并且文豈作為處理作業的神經中樞,帶動了以賤孩為首的一系列傳出神經和效應器的興奮,積極回應著老師大量布置各科作業的外在刺激。這個反射弧的完整性基本上不依賴于傳入神經的存在,如果有,那傳入神經或許就是各科課代表。
初一初二時的作業布置基本上就是老師在每日最后一節課上隨口一句話就定了該科作業,課代表不過是在放學時匯總一下寫到黑板上提醒大家而已。文豈不上心學習,可是對于自己的本職工作一直有著最起碼的尊敬,課間就開始自覺趕作業了。
同時,在作業科目為數學的條件下,文豈這個神經中樞兼任傳入神經。
初三之前的初中文豈,能看的成績也就只有數學、英語罷了。
說來也怪,小學時候交友圈子還是僅限于成績相近的優等生的文豈,初一以后不僅結識了周俠這個浪蕩貨,甚至還與小米、峰子、賤孩這三個徘徊在考得上高中和考不上高中邊緣的“后進生”為伍,或許是隨緣的友情最能讓人流連忘返吧。
當然,前面說過,賤孩可以算是自甘墮落,求學中途放棄治療天天搶著抄文豈作業的例外。他還可以說是經由學習成績與文豈為伍,最開始的時候,他應該成績與文豈不相上下,但是小米和峰子這種,道不同而最終為謀的票友,就真的是初中之后文豈交友的進步啦。
年級里面有沒有慕名而來追求周俠的女生文豈不知道,因為這種事周俠也不會告訴他,但是他應該也確實不會在初三談戀愛。
還記得文豈和周俠的熟識過程。
對于周俠來說應該是沒有過程。因為初一分到同桌的第一堂課上,入學的學習熱情消耗大半,實在堅持不得持續聽課的文豈,由于初秋的天氣已經微涼,循動物趨光趨熱的本能,就自然而然地拉過同桌周俠的健壯臂膀,舒舒服服地枕著他的大臂睡了一節課。而周俠一開始就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所以說,文豈好歹還在睡覺前猶豫了片刻同桌這個大高個會不會因為自己的放肆做出某些違反校規的暴力行為;而周俠,就仿佛是一開始就準備好了和那個品性不良的矮個男孩開始這段已經維持了十年余的無間友情。
直到下課鈴響文豈悠悠轉醒,周俠都沒有驚動熟睡的文豈分毫,更別說對于他的這種土匪行徑表示一絲絲的抗議。
從那以后,直到初三分開之前,周俠溫暖的臂彎加熱了文豈每一個初秋早春課堂上微微涼的夢鄉。當然其實一開始還有賤孩的,不過賤孩不爭氣,不知什么時候就被調走了。
文豈后來辯解說是因為春困夏乏秋打盹,自己絕不是故意欺負周俠脾氣好。周俠也只會嘿嘿笑著附和,把話題轉回貓嫌狗厭的正當時。周俠會主動談起他那些莫須有的女友前女友,甚至是日漫里的蘿莉角色,眉飛色舞神色充滿炫耀,置信區間卻是狹窄成了一條直線。
所以雖然周俠真的是一個很不靠譜的人,好幾次一起相約周末出游時,他居然以有女生約他為由遲到半個小時以上,乃至于直接放文豈鴿子。甚至有幾次文豈都看到了他正在學校跟人打籃球,一邊還能收到他抽空離場打來的抱歉電話,借口是正在陪女友,但是文豈還是愿意相信他不會談戀愛。
“周俠,我心里一直把你當我最好的朋友,你居然……”這么放我鴿子。有一次文豈說。
“什么?你居然只是把我當好朋友?我一直把你看做好哥們的!”周俠熟極而流地表現得十分震驚。
所謂最好的朋友,應該就是才能品德不足以作為自己的兄長時,的一種昵稱吧。
“我跟顏若沒有談戀愛,”文豈低低地說著,“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用這種事耽誤別人的初三學習。畢竟初三這一年太重要了,九年制義務教育的收官之年,是否全心全意學習,取得的學習成績如何,它會影響每個人未來人生的走向。你也知道,像是小米峰子賤孩那樣早有出路的畢竟是少數,大部分人,若不盡力,恐失全利。”
最后一句最有哲理的話,估計周俠沒有細品。
“啥?你居然拒絕了顏若?”周俠先是意外,表演非常浮夸,“嘿嘿,那我們班那孩兒這回白生氣嘍~”
還好他的語氣雖然奇詭但是音量不算很大,所以文豈沒再說話。
周俠離開五班之后,剛下課就前去上衛生間,時間久到差點讓文豈懷疑他是不是被水沖丟了的鄧云客姍姍歸來。一回來就用剩下的下課時間緊盯著文豈,臉上的表情滿是意味不明。
第三節課按照常規會是數學課,這樣數學老師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占用第四節的自習課繼續講題,不需要中間隔著一節語文課,有時甚至還有英語課或者物理課之類。為此老師還不得不提前給同學們打一聲招呼,就像是電視劇的精彩預告:“今天的卷子沒講完,第四節自習課我再過來繼續給你們講,下課的時候提前把剩下卷子上的錯題再好好看看!”
所以第三、四節課之間的十分鐘課間也是基本上被征用了的。葛霞只是很人道地宣布了一下不再下課,大家有需要解決內急的話可以趁其他同學正在回顧錯題隨意。
教室里短暫騷亂的三分鐘里文豈故意表情曖昧地把臉湊近鄧云客,一邊模仿著電視劇里的橋段微微咂嘴,同時探手撫上了小白臉,“嘖嘖嘖,這可真是一張和孤王七分相像的臉吶,要不是那么多女生都在議論我還真沒發現。怎么辦,小鄧子?要不孤看在你這張隨我的臉的份上,姑且不管你是個小白臉,勉為其難地收你做我唯一的親弟弟如何?”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鄧云客的臉上分明已經寫滿了不懷好意。
“我臉給你打爛!明明我是你哥還差不多!”鄧云客的火力果然被吸引轉移,如此開頭的聊天最有利于文豈取得勝利,“咋滴?聽說豈豈你是被人表白了是吧?我認不認識啊?介紹一下唄~”
陰陽怪氣,不男不女,果然是個小白臉。那促狹的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誒呦呦,厲害了,陰歷八月生日哩小屁孩還想著當哥嘞?知道孤王幾月的不?”
但是第四節課輪到“數學大題大家講”的環節時,文豈看著走上講臺的鄧云客居然眼里出現了父愛的光芒。
前面幾道簡單的數學大題有其他同學上講臺講了,直到最后一題,鄧云客的方法還是一如既往地簡單粗暴,而且演算了半張黑板。可這次輪到文豈執掌教鞭時,他卻驀然有了不同的感受,他恍然發現鄧逼的字只是比自己的還丑了一丟丟而已,居然有點相似,開始不愿輕惹那些鬼畫符般的字跡。到后來也只是微微搖頭在旁邊插縫寫下了自己的過程。
不記得是否如此,姑且就把這次事當做所有的開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