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大人,這人乃陳家下人,奉命放火毀尸滅跡,被我擒下?!?
陳沐一聽這話,無聲地嘆了口氣。
魏禪怒目瞪著那黑衣男子,沉聲問道:“他說的可是事實?”
“是,大人?!?
“那你是受何人指使?”
黑衣男子轉身指向了陳沐的老仆,陳沐見此重重地咳了幾聲,神色不再淡定,那老奴跟隨他三十余年,早已有了感情。
老奴被壓上大堂,擔了所有罪責,但是否認盜竊霍亥銀兩一事。
這霍亥哪能就此罷休?就在他準備繼續發難的時候。
魏禪神情痛苦地咳嗽了幾聲,待神色恢復正常,他看向霍亥,一臉的惋惜,“哎,也怪我大意,將如此一大筆錢交與你,竟忘記派人暗中守護?!?
霍亥一聽這話,血壓瞬間升高了。
這狗日的縣令要截胡?
娘了個蛋蛋!
他辛辛苦苦布局,又演了這么久,馬上就要到手的銀子,竟然飛了。
他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
無奈的霍亥只能陪著魏禪演戲,“大人,這可怎么辦呀?那可是鄉親們的救命錢呀,就這么讓人給奪走?”
陳沐一聽這話,瞬間睜大了眼睛,他正欲講話,魏禪拍下驚堂木。
“陳氏惡仆,草菅人命,收監擇日問斬,霍亥損失,由陳家承擔,限三日內將兩萬輛白銀送至縣衙?!?
霍亥:???
他心中雖有不爽,卻也不敢怠慢,趕忙奉上了一個彩虹屁。
“多虧大人暗中部署,才破了陳氏的陰謀,大人英明!”
魏禪一聽這話,略有深意地看了霍亥一眼。
至于陳沐,則是右手捂著胸口,左手指著霍亥,嘴唇不住地顫抖,像是想說什么卻說不出口一般。
在心里抗爭了好一會兒,他終于將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霍亥,臥槽尼瑪!”
陳沐說完這話,一口逆血噴出,昏倒在地。
眾人聽了陳沐此話,也都是一愣。
常言有辱斯文的陳斯文,今日竟說出了這種粗鄙之言。
眾人哄堂大笑……
待人群散去,霍亥方才離開,當他走到縣衙門口時,身后有人喊住了他,霍亥這才松了口氣。
他本就是等魏禪傳他,順便緊緊地抱住對方的大腿。
“霍公子,留步?!?
霍亥笑呵呵地轉過身去,見對方是今日大堂之上的那位絡腮胡子大漢,他身著一套緊身玄色長衫,身材略顯魁梧。
姻緣繩系統顯示:
姓名:王銘
身份:沙河縣令私兵統領
婚配:尚未婚配
愛慕對象:陳青禾
姻緣提示:陳青禾
姻緣評價:千年一遇
友情提示:陳青禾冥冥中姻緣已定,定下二人姻緣需要華燁草。
……
得知這個訊息,隱在長袖下的雙拳緊握,這樁姻緣,他一定要撮合成。
經歷張奎一事,他深知自身實力的重要性,此時,他也顧不得會不會走火入魔了。
況且紅蓮近段時間步步緊逼,壓得他有點兒喘不過氣。
“縣令大人有請。”
王銘行至霍亥身前,沖其一笑,露出了發黃的牙齒。
還是個老煙槍?
霍亥下意識地去掏自己的口袋,然而,他卻摸了個寂寞。
王銘揮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霍亥臉掛笑容,隨對方一同向縣衙深處走去。
縣令的府邸就在縣衙的東側,通過一個小門,便行至縣令的后花園。
后花園內,霍亥見到一個吃得像個球兒一樣的少年,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
只見他顫顫悠悠地扎著馬步,雙手撐著一個裝滿水的盆子,臉上盡是痛苦的神色。
在他身前,魏瑩依舊一襲黑衣坐在一張小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嘴中嗑著瓜子,時不時地抬頭看那少年一眼,厲喝一聲“蹲好”。
察覺到霍亥二人走來,魏瑩扭過了頭,見到霍亥她神色一滯,而后沖霍亥點了點頭。
至于那少年,則是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盯著霍亥。
霍亥撇了撇嘴,這眼神怎么這么熟悉呢?但一時間他有點兒想不起來。
他撇了撇嘴,心中想起了自己的強力瀉藥。
姻緣繩系統顯示:
姓名:魏荒
身份:沙河縣令之子
愛慕對象:無
姻緣提示:齊蕊
姻緣評價:百年一遇
友情提示:兩人預計在半個月后定情,自己的妹妹,你看著辦
……
當霍亥得知這個消息,他咬緊牙關,再度握緊雙拳。
就這么個玩意兒,還想娶自己的妹妹?
娘了個蛋蛋!
看老子不讓你打光棍!
雖然與齊蕊相處沒幾天,但畢竟是自己的妹妹,他怎能讓這個吃得跟個球兒一樣的騷年娶了自己的妹妹?
“系統,老子要拆散他們!需要什么你講!”
友情提示:拆散需八角蓮葉
霍亥點了點頭,八角蓮葉不是什么稀罕物。
很快,他們兩人來到了縣令府邸會客廳內,魏禪端坐主座,正神情嚴肅地喝著茶,察覺到霍亥的到來,他面帶慍色地看向霍亥。
這會兒,霍亥汗毛豎立,如墜寒淵,像是被一只兇獸給盯上了一般。
王銘將霍亥領至廳內,便退了出去。
“你好大的膽子!”魏禪放下手中的茶杯,聲音低沉。
呵,不愧是一縣之長,把你喊過來,先敲打敲打你,雖然自己剛剛才替他掙了兩萬兩白銀,也就是兩千兩黃金。
霍亥趕忙擠出一副笑容,“見過魏大人。”
“別在這裝單純,我可是見識過你的手段?!?
霍亥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正欲講話,便被對方給打斷了。
“秦牧與魏瑩的事,是你搞的鬼?”
“這也不能說是搞鬼吧,我只是見他二人情投意合、郎才女貌,乃天造地設的一雙,所以這才為他們祈福了一番?!被艉ヒ院笫且_婚介所的,在這件事情上,他自然是不會隱瞞的。
魏禪冷哼一聲,慢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這動作可將霍亥驚得頭皮發麻。
霍亥心念一動,隱在長袖下的右手中憑空出現了一片金色的蓮花瓣。
這金色蓮花瓣乃是羲皇法旨,是他最大的底牌,未到他要等的時刻,他萬萬不想將它祭出。
他雖不知這玩意兒到底有什么用,但跟羲皇牽扯到一起,必定是罕見的寶物。
因霍亥覺得魏禪的修為太過恐怖,所以才選擇將其取了出來,以防萬一。
“魏大人,我可為你解……。”
只是不待他將話講完,魏禪便劇烈地咳嗽了幾聲,咳出一灘黑血,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發生強烈地反應,與此同時左手揉了揉太陽穴。
滋滋聲中,一團白煙從地板上升起,霍亥嗅到了一股腐臭的氣息。
他上前一步,扶住了魏禪,同時,將他之前的話給講完了。
“魏大人,你這毒,我能解。”
魏禪一聽此話,神色一滯,背后暗自發力的右掌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