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見霍亥馭火煉藥,愣了一下,而后笑呵呵地走進了屋子,將酒菜放在桌上,有意無意地問道:“霍老弟還是個修仙者呢。”
霍亥鎖上房門,看著秦牧左邊臉上的那道血印子,點了點頭。
果然,拿鞭子的女人惹不起。
“那你可真夠妖孽的。”秦牧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去,“竟能同時控制二十團火。”
你以為呢,不然我能穿越?
霍亥歪頭問道:“你呢?”
“十團。”
霍亥點了點頭,莫非是因為姻緣繩的原因?畢竟姻緣繩是在他的腦袋里面,“其實吧,十團已經很不錯了。”
秦牧翻了個白眼兒。
這時,齊蕊聞到肉香,走了下來。
“咦?秦牧哥哥跟我哥認識?”
秦牧見齊蕊自樓上走下來,愣了一下,笑道:“我說今日為你送吃的,怎么尋不見你,原來是認了個哥哥呀。”
說完,順手撕掉一只雞腿遞到了齊蕊手上。
嘰嘰喳喳。
哈哈哈哈。
點點點點。
一刻鐘后,啃了一只雞腿的齊蕊心滿意足地上了樓。
秦牧皺眉望著藥罐下方的火焰,問道:“霍老弟,你怎么還有火可用呀?”
“什么有火可用?”霍亥不解。
“這從我進來都一刻鐘了,你的始終火原力還沒耗盡嗎?”秦牧滿臉的羨慕,“我的始初火原力只能維持半刻鐘,始初原力消耗殆盡,得花整整一晚上才能補充回來。”
霍亥內心震撼,竟還有這么一說法?
“此話當真?”
“那自然是真呀,不然為何會有圣境以下皆螻蟻這一說呢?”
這一說法霍亥還是頭一次聽到。
不過,這會兒他好像理解了為何人族會養這么多將士了,這是要打人海戰術呀。
打不過,耗死你。
“還要多久呀,我快要餓死了。”
“好了。”
熬了將近兩個時辰,終于將這二百份藥熬好了。
霍亥發現,兩個時辰并非他的極限,因為目前為止,他并未察覺到自己的始初火原力有什么變化。
我這么牛嗎?
兩人將熬好的藥分別裝入二百個小藥瓶后,坐上了飯桌。
秦牧要為霍亥斟酒,但霍亥還是不放心,便趕忙擋住對方的手。
“秦大哥,我近些日子再吃藥,飲不得酒。”
“現在不喝,等以后讓人澆到地上給你喝嗎?”
霍亥的臉又抽搐了一下。
或許他真的不應該出山,這一路上,他都遇見些什么人呀。
好像除了反派,沒一個正經的。
“真喝不了。”
見霍亥執意不喝,秦牧便也沒有再勸,舉起酒杯一飲而下,發出了人們喝白酒都會發出的聲音,看樣子,心情很美麗。
“秦大哥,你與魏瑩一事,如何了?”
聽了這話,秦牧停下來筷子,滿臉的激動。
“你別說兄弟,你那紅繩真是神奇,今日我雖挨了揍,但我倆成啦,幸虧前些日子我被罰去征兵,不然我倆肯定沒希望。”
說完,便憨笑起來,與他在霍亥心目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那就好。”
接下來的交談中,秦牧兩句話中,魏瑩便會出現一次。
霍亥頭都大了,這樣子,真的好嗎?
終于他忍無可忍。
“秦大哥,你怎么看陳氏藥房。”
聽到陳氏藥房四個字,秦牧放下了筷子,神情肅然。
“陳家趁著瘟疫爆發,大肆斂財,若非縣令十年前中了劇毒,這半年來在閉死關壓制劇毒,哪能容陳家這樣?”
十年前?
霍亥摸了摸下巴,“秦大哥快給我講講。”
“害,其實也沒什么,沙河毒獄案嘛,人們都知道。”
原來,十年前李氏錢莊為李瀟的姑母招了個贅婿,結果那個贅婿把縣令的娘子給毒奸了,也就是柳濛的姨母,縣令也正是那時身中劇毒。
然后,縣令就在地牢最深處設了一個毒獄,里面飼養的盡是些毒物,而那個贅婿則被丟入毒獄,淪為了這些毒物的養料。
“這毒獄案與四皇子當初抵達沙河縣城,哪件事在先?”霍亥懷疑,這兩件事之間應該會有什么聯系。
“據說是同一天發生的事情。”
霍亥再度陷入了沉思,秦牧見此就自己喝起了酒,一聲不吭。
同一天發生,莫非四皇子要找的東西或者人,與那個贅婿有關?然后贅婿便被設計殺害了,可如果這樣的話,又是誰在抹除線S縣令?霍亥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他是受害者才對。
他揉了揉太陽穴,太亂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個東西或者人目前應該還在,否則前些日子,也不會令八位皇子同至。
那么又有什么能讓這些個皇子這么上心呢?
霍亥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皇位!
嘖嘖嘖,九子奪嫡嗎?
罷了罷了,不想了,秦牧還在這里。
“想通了嗎?”
秦牧見霍亥眉頭舒展開來,問了一句。
霍亥搖了搖頭,心中一驚,今日在秦牧面前流露出的情緒太多了。
“秦大哥,縣令大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好官,所以我正想問你要不要加入縣令大人的私軍。”
私軍?
縣令還可以有私軍?
“你已入心火境,若加入私軍,每個月還能領到三兩銀子的俸祿,平日里也不需要做什么,倒像是門客。”
“罷了,我自在慣了。”霍亥擺了擺手,“縣令還可以有私軍嗎?”
秦牧聽了這話,下意識地向外看了看,而后壓低聲音說道:“我們的縣令大人,據說京城里有關系。”
霍亥點了點頭,他的思路好像清晰了些。
眼見秦牧酒足飯飽,便與其說起了正事。
“秦大哥,你想不想讓陳家放點兒血。”
秦牧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怎么放?最好一下子弄死他們。”
就在兩人商談正歡時,又是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秦牧聽了霍亥的計劃正起著勁,突然被敲門聲打斷,臉上不悅,大喊了一句。
“誰呀?”
“恁爹。”
聽到對方的聲音,秦牧臉上的怒色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賤兮兮的笑容。
至少在霍亥看來,是這樣的。
秦牧打開門,將門外的手持長鞭的黑衣女子請了進來,將雙方都介紹了以后。
三人寒暄了幾句。
突然,魏瑩眼含秋水地望著秦牧,把秦牧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秦哥哥,我這里下雨了,你那里大不大。”
秦牧:???
霍亥:……
要殺狗啦!
你們這樣子,真的好嘛?
我才是主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