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塵本就是攬月樓調教出來的,禮儀舉止自然是相當到位,令拓拔霽兒有種一眼萬年的歡喜。
“端木姐姐,大婚事宜我已全部安排妥帖,三日后便是吉日,你看……”
“舍弟嫁到西夏來,就是妹妹的人了,一切聽憑妹妹安排。”端木梓強顏歡笑著。
“甚好!對了,每年一到這個季節,不出三兩天內,夜里總會星隕如雨,煞是瑰奇,晚上,姐姐可否帶著端木少爺一起同我賞月?說不定,能趕上隕星雨呢!”
“額……好啊!”端木梓正想借此機會向拓拔霽兒揭露大祭司之事,只是她怕聆塵傷勢未愈,身體承受不住此般勞累。
然而,事情已經到了眼前,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用過晚膳,拓拔霽兒便親切地攜著端木梓的手到花園里賞月。說實話,花園賞月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在這里看流星雨就有點不合適了。不過,反正他們志不在此。端木梓想的是如何暫時擺脫拓拔霽兒去放她的小電影,拓拔霽兒想的是如何擺脫端木梓好與所謂的端木柘單獨相處一會兒。
“啊……”還是端木梓先開口,“妹妹,一定是姐姐不勝酒力,剛剛飲了幾杯,這會兒夜風一吹,竟然有些暈乎乎的。不如就讓舍弟在此陪伴妹妹賞月,姐姐失禮去小憩片刻……”
沒等端木梓的借口全部編完,拓拔霽兒就滿口應承下來,“好啊!姐姐快去歇著!放心,我會照顧好端木少爺的。”
照顧?你碰他一個手指頭我看看。端木梓心里畫著圈圈,佯裝身體不適,走開了。
“聽說端木少爺與家人失散多年,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拓拔霽兒換了個位置,坐在了聆塵的身邊。
“回西夏王大人,柘兒長在民間,的確不及王府的日子舒適,但種種歷練皆是機緣,坦然接受便是,也不覺得苦。”
拓拔霽兒拉住聆塵的手,“怎么如此見外?過兩日我便是你的夫人了,你跟我不必如此拘束。”
聆塵緊張地縮回手來,他不是怕被拓拔霽兒輕薄,他怕她看見自己手腕上的傷痕,會起疑心。端木梓如此信任自己,把這么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他不能辜負她。
“你倒是……守身如玉嘛!”拓拔霽兒咯咯笑了起來。
“柘兒在民間長大,不懂規矩。但是姐姐教導過柘兒,絕不能做僭越之事,在沒有成親之前,縱然只一日,柘兒也不能跟任何女子有肌膚之親,哪怕是西夏王大人您。”
“你還不懂規矩?我看你可是懂得很。也罷!不差這三天兩日的。那咱們聊聊天總可以吧?”
“是,您盡管問,柘兒知無不言。”
雖說眼前這個男人太過于知分寸,舉止雖然得體卻是無趣的很,但拓拔霽兒單是看著他的臉,看著他怯生生的樣子,就開始想象把他推倒在床上的場景了。
“老天待我不薄啊!把這個失散多年的端木柘找回來,又御賜給我,難道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嗎?”拓拔霽兒暗喜,心思完全不在賞月上,而是隨時隨地盯著聆塵的側臉。
也就是在此時,端木梓把手機放進親手制作的簡易投影儀里,對著花園中的一面白墻,可是播放起她手機里的視頻。
正沉浸在賞美人情緒中的拓拔霽兒,忽然就見到對面墻上出現的畫面,開始欣賞起這一場影音同步的“幻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