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端木梓暈厥的是,大祭司竟然說勾亦就是當年失蹤的端木柘!
“你憑什么這么說?”由于太過激動,端木梓也顧不得什么端莊。一旁的勾亦若不是因為雙腿不能行走,八成也會跳起來質問。
大祭司信心滿滿地道:“夫人,您還記得前不久勾亦受傷……說起來真是慚愧!執行仗刑的人衣服上沾染了勾亦的血,幾次三番清洗不掉,后來逐漸顯現出異象來,我作法檢驗才知道,他身上流的竟是端木家稀有的的鳳凰血。”
說道鳳凰血,端木梓一臉茫然,而白笙兒的臉上卻掩藏不住的緊張與興奮。
“這鳳凰血……”端木梓想說,既然是端木家的血,那他為什么就不能是姨媽舅舅家的孩子呢?
左耳似乎預感到端木梓要說什么,怕她這話一出口真就暴露了她不是端木梓本人的事實了,于是趕忙搶白,“這鳳凰血是娘獨有的,除了娘,就只有姐姐和端木柘有。所以,既然確定是鳳凰血的話,那他就無疑是端木柘了。”
端木梓五味雜陳,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但她的心里卻是難過得很。雖說自己不是真正的端木梓,與勾亦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一旦這樣認定了,自己再想娶他就是不可能的事了。她回身去看勾亦,勾亦的眼淚已經默默流了下來,他紅著眼睛說不出話,眼睛里寫滿哀怨。
大祭司看看坐在輪椅上的勾亦,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充滿關切地問:“柘少爺這是怎么了?”
“小亦受了點傷,需要休養一陣子。”端木梓聲音發抖。
“夫人,您得為柘少爺正名,勾亦這個名字可不能再用了。”說完,他又看向勾亦,“柘少爺這腿,看來短時間內是無法行祭祖大禮了,那就延后再議!”
還真是跌宕起伏的人生啊!這個勾亦,究竟有著怎樣離奇的身世?端木梓不大了解這王府過去的歷史,她也不想了解,她只想盡快找到方法逃離這里。
帶著左耳。
端木梓在左耳床邊呆坐良久,一言不發。左耳調息已畢,看著心事重重的端木梓,問道:“姐姐,你心里是不是喜歡上勾亦了?”
端木梓一驚,支吾道:“你說什么?我喜歡的人是你。”
左耳微微一笑,“我不否認姐姐喜歡我,可是你也喜歡勾亦,對不對?姐姐對我是依賴和信任,對他是心疼和憐愛。又或者,還有別的。”
“哪里還有什么別的?”端木梓不敢看左耳,她望向窗外,“天要黑了,我得走了,哪能在弟弟屋里過夜。”
“或許我還有機會與你成親,但是他沒有機會了。”左耳看著端木梓的臉,“要不,你帶他走吧!”
“他真的是端木柘嗎?”
“他是。”左耳輕輕揉著自己的傷口,“他若不是鳳凰血,怎么破得了屠妖陣?他若是個凡夫俗子,怎么可能飛出幾十里毫發無損?姐姐想一想,他受的這些傷,遭的這些罪,換做別人,能活到現在嗎?”
“我們的娘真的是他的娘?”
“之前我查他身世的時候根本找不出他母親的任何線索,如今看來,一定是中間某些環節被人刻意抹去了。”
“大祭司為什么要公布他的身份?我懷疑他的身份早就暴露了,不然為什么會屢遭追殺?”
“也許大祭司發現自己無法憑借一己之力斗過兩個鳳凰血的傳人吧!”